周修謹結滾了滾, 還沒坐下來,旁邊的尋姨開玩笑, “小梔還真是長大了, 都知道疼老公了。”
時梔:“……”
臉頰微紅,沒好意思偏頭看他,小聲說,“你快吃飯。”
“嗯。”他尾音里帶著笑意。
接下來幾天周修謹果然忙得幾乎見不到人影,他在思考的時候很怕跟時梔聯系,因為只要一有的消息滿腦子都是。
他不主聯系,時梔也同樣不發消息。
好不容易有個人空間,當然要趁著他不在玩個盡興。一直想去鬼屋, 拉著孫念念去玩。扮鬼的工作人員看著兩個看起來可的小姑娘進來,一不,心想別等會兒把們嚇哭。
結果時梔湊到他面前,跟孫念念非常認真地討論,“他這個涂的位置不好。”
“嗯,都不恐怖了。”
“而且他為什麼不?這樣一點也不專業哎。”
鬼用迷的眼神看著們,心想你們能不能尊重我一下,好歹給點正常的反應。
兩個人若無其事地往前走,甚至開始討論以后要不要開一家鬼屋,以及究竟如何才能嚇到人的問題。
鬼:“……”
一上午就這麼過去了,時梔早就預定好了位置,坐下不久之后意面就端了上來。
“我前兩天才知道一件事。”
“嗯?什麼事?”時梔有些犯困,支著腮幫有氣無力地著意面。
“還是景文柏告訴我的,聽說周至深是周修謹扶持上去的,周家所有人都得聽他的。跟我們之前想的有些出。”
時梔困意立馬就沒了,怔怔地看著桌面。
孫念念心虛道,“我這麼說你該不會因為這個事怪周教授吧?”
“不會。”斂著眼睫,不知道想起什麼眼眶發紅。
孫念念心想闖禍了,“不是不是,周修謹應該不是故意不告訴你,你怎麼了?真的生氣了?”
時梔吸了口氣,咬牙控制緒,“前兩天我見到我爸了,他讓我帶周修謹回去,我居然有一瞬間真的以為他還是在乎這個我這個兒的。”
現在才知道,原來時遠航那天說的那些話全部都是因為周修謹。時遠航確實是個合格的商人和朋友,可是作為家人,他仍然秉持著利益至上的原則。
時梔覺得自己真可笑,居然還沒對時遠航死心。
孫念念愣了一下,“所以你爸是想拉攏周修謹。”
時梔起,“先前不知道的時候怎麼也不同意我們倆的婚事,現在知道了又地湊過來。你說我是不是應該去一下跆拳道什麼的,下次見到他直接揍他。”
孫念念笑噴,“這個難度系數有些高,要不然去雇個保鏢?”
“好主意。”時梔幻想了一下,“要那種八塊腹、高一八八的。”
“別說了,口水流下來了。”
從私人銀行出來天已經黑了,時梔接到周至深的電話。
那頭好半晌沒有聲音,以至于時梔以為他打錯了,剛想掛斷電話,周至深含糊不清的聲音傳了過來,“你說,當海王是不是沒有好下場?”
“……”這是特意打電話來涵自己?
時梔皺起眉頭,“你想說什麼?”
“小嬸嬸?”周至深看了一眼手機,好半晌才反應過來對方是誰。雖然意識到了打錯電話,但是他沒掛,“正好,小嬸嬸,你來陪我喝酒吧。”
時梔瞇了瞇眼,“你說實話,周修謹是不是在你旁邊?”
周至深一直不喜歡,怎麼會找喝酒?說不定挖好了坑就等去跳,到時候抓個現行,時梔都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解釋。
“怎麼會呢?小叔叔不在,我只是覺得自己太慘了,想跟你傾訴一下。”
“你跟我傾訴?”時梔眼前一亮,“發生了什麼好事,說出來讓我高興高興。”
周至深沒聽清說什麼,自顧自道,“我喜歡一個孩,又好看又溫,我覺得是遇到了真,為了我浪子回頭,再也不跟別的人廝混,結果……結果我發現腳踏多條船,我居然只是那麼多男人中的一個。”
說著說著周至深就哭了出來。
“噗。”時梔沒忍住笑了一聲,要不是因為這是公共場合,恐怕能笑得更厲害。
一個海王把另一個家海王當真,結果被綠,這難道就做惡人自有惡人磨?
明明心里拍掌好,時梔還是假模假樣地安他,“是啊,這個孩太過分了,怎麼能玩弄別人的呢?”
“就是。”他嘆了口氣,“我現在總算是明白了,對待一定要認真。”
時梔點了點頭,又聽他接著說,“萬一……萬一有一天里翻船了呢。”
看夠了笑話,想結束對話來著,又聽周至深囑咐,“小嬸嬸,你也要當心,要是有一天在我小叔叔面前翻車了,他真的會生氣的。”
時梔心咯噔了一下,隨即無辜道,“你說什麼?我一個字都聽不懂呢。”
才不上當。
“我說真的,你別看我叔叔溫斯文,好像從來不會生氣似的。但是他要是真的知道你一直在玩他,到時候……”他哼了一聲,似乎是趴在了桌子上,然后就沒了靜。
時梔心提著好半晌,“到時候?”
周至深說累了,也忘記剛剛自己在說什麼,突然開啟了另一個話題,“你來陪我吧,看在你是我小嬸嬸的份上,就不能關一下后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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