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所以願意將商家當了最大的合夥人,最大的原因還是商家遍布天下的財力,當初天下還算平靜的時候他便拜托商家在郢城附近存糧,如今倒是起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已經準備好了,足夠兵至北涼城,隻是……”曹掌監輕咳了一聲,聲音有些斷續,“商家的管事讓奴才將這封書信給您。”
“呈上來。”
靳修原本懶散的眼眸倏地出不的鋒利來,一個小小的管事自然沒有權利給自己留書,想來是商家那位似乎有些迫不及待了。
其實細細想來也是,他如今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滿盤皆輸,譬如自己將這事抖出去,東荻和南陳或許會聯手鏟除了商家。
他翻開扉頁略微看了一眼,角便綻放出莫名的笑意來,那冷的眼眸多出幾分彩來。
“不愧是詭狐,真正將所有人都算計其中。”
靳修默默地舒了一口氣,不得不承認商青寒確實是一個極其厲害的高手,先是拿糧草吊著自己,如今又拿東荻的皇太子吊著自己。
每到自己想要趁著這流,想要將這野心的千年大族徹底算計在曆史長河中時,他便會給自己一個意外的驚喜,真是步步為營、麵麵俱到。
“商亦覽嘛!商家人莫不是天生的戲子?”
靳修莫名地想到鍾粹宮的商雪羨,或許是商家為數不多算得上愚笨的人,可就算如此敏銳度也比常人要強一些,特別是懂得伏低做小,也懂得順勢而為。
“既然如此,那就真正的給你一次機會!”
因著帝王親自當先鋒軍,這一路南下可謂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唯一讓人鬆一口氣的是,除了郢城之外倒是再無屠城之舉。
捷報傳回去的時候,北魏上下自然是歡呼雀躍,就連因為屠殺郢城百姓麵難看的夏侯埕,臉上也多了幾分笑容。
“我還真擔心他會引來眾怒。”
夏侯埕和夏侯夫人談話的時候言辭間滿是無奈,他算是瞧出來了,這位主心裏麵門清的,隻是他有自己的行事方式,不容旁人置喙罷了。
“陛下是一個厲害的,我最擔心的還是兩個孩子,他們……”
“為社稷而死,為大業而亡本是常事,你也莫要過於擔憂他們兩個,不管如何都是命。”
雖然說帝王答應過他,會保全夏侯家為數不多的脈,可戰場上的事誰又能說得準呢?他倒不至於因為子嗣盡滅的事懷恨皇室。
夏侯夫人的臉瞬間難看了起來,本想罵他兩句,可又覺得這話雖狠卻也真實,世家大族的地位也都是用命換來的。
“陛下對二皇子……”
“不重視也好,總比皇後腹中那個平穩一些。”他頓了一頓,歎了一口氣,“再者說,咱們這位陛下可不是一個能容人的,日後東宮的外戚必然要被拿出來作筏子的。”
夏侯埕活到這個年歲也算是看清楚了不的事,這世道茍活才是王道,那些天之驕子會被不同的人算計,最終倒是未必能走上那個位置。
清冷的眼眸再次睜開,她再也不是昔日懦弱被人毆打的她。當廢物變成天才,她光芒萬丈,誰與爭鋒!洞房花燭夜,他霸道的承諾,「從今以後,你是我唯一的女人!」她翻身,勾起他的下巴,狂傲道,「今晚開始,你是我的男人,要是敢背叛,先奸後殺!」
爹娘死的早,云喬自己做點小本生意,還撿了個眉清目秀的窮書生回來當夫君,過得也算有滋有味。 后來她的夫君進京趕考,再見面的時候,他已經成了尊貴的太子。 人人都說云喬有福氣,竟然嫁給了流落民間的皇子,可云喬卻只覺著手足無措。 她不習慣錦衣玉食的生活,也不懂琴棋書畫、風花雪月,甚至連字都寫得很爛,就算穿著華服住在中宮,也半點不像皇后。 云喬謹遵太后的教誨,學規矩守禮儀,不嗔不妒,直到裴承思找到了他心中那位藏了多年的白月光。她才知道,原來裴承思也是會這樣愛一個人的。 裴承思將那死了前夫的白月光改名換姓,接進宮那日,云喬喝了碗墮胎藥,流掉了自己曾經萬分期盼過的孩子。 她對著大發雷霆的裴承思說,這個皇后她不當了,她要回桂花鎮。 她看厭了這宮中的狹窄天地,想要回到那個深秋時節四處飄香的小鎮,天高地闊。 她也看厭了裴承思。 她愛的,從始至終都是那個青衫落拓的書生,一眼見了就喜歡得不得了。只可惜從他離開小鎮入京開始,就已經死了。 *架空。 *狗血文。先虐女主,后虐男主。 追妻火葬場,破鏡不重圓。
[1V1] 朝離靜靜地靠在那棵最愛的歪脖子樹下,回顧自己這短暫的一生。 出嫁三栽,悲大於喜,最後化為那聲聲歎息,還有無盡的悔意。 早知那人是沒有心的,她卻一頭栽了進去,將一顆真心捧到他麵前,任由他肆意踐踏。 高門內,厲害的公主婆婆、狠厲小姑子、好色堂兄和難處的妯娌,她在後宅如履薄冰,卻得不到夫君該有的維護。 三年來,她被蹉跎得遍體鱗傷,落得了個重病纏身,藥石無靈的下場。 一朝重生,朝離咽下過往心酸,勢要與那人和離。 然而遇到了點麻煩,那人態度好似變了。 …
照微隨母改嫁入祁家,祁家一對兄妹曾很不待見她。 她因性子頑劣桀驁,捱過兄長祁令瞻不少戒尺。 新婚不久天子暴斃,她成爲衆矢之的。 祁令瞻終於肯對她好一些,擁四歲太子即位,挾之以令諸侯;扶她做太后,跪呼娘娘千秋。 他們這對兄妹,權攝廟堂內外,位極無冕之王。 春時已至,擺脫了生死困境、日子越過越舒暢的照微,想起自己蹉跎二十歲,竟還是個姑娘。 曾經的竹馬今爲定北將軍,侍奉的宦官亦清秀可人,更有新科狀元賞心悅目,個個口恭體順。 照微心中起意,宣人夤夜入宮,對席長談。 宮燈熠熠,花影搖搖,照微手提金縷鞋,輕輕推開門。 卻見室內之人端坐太師椅間,旁邊擱着一把檀木戒尺。 她那已爲太傅、日理萬機的兄長,如幼時逮她偷偷出府一樣,在這裏守株待兔。 祁令瞻緩緩起身,握着戒尺朝她走來,似笑非笑。 “娘娘該不會以爲,臣這麼多年,都是在爲他人作嫁衣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