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夏一下又一下的吸著鼻子,在他懷里淚眼波娑的抬起頭。
“我一點都不關心他們。”
“可既然已經發生了,你哭又能怎麼樣呢?”宋承頤雖然語氣很溫和,但是卻很認真。
“我……我難,我覺得我什麼都做不好,連爸爸生病我都不知道。”以夏委屈的說。
“所以呢?你難你哭哭病就會好嗎?或者說就不會生病了嗎?”
宋承頤這句話其實說的很傷人,以夏原本以為他會來安自己,可是最后卻覺得這是在批評。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忍不住……忍不住難……”以夏下意識的解釋著。
“我不是怪你。”宋承頤把按在了自己的懷里,嘆口氣,緩緩的說:“夏夏,既然發生了,你就要學會面對它。”
以夏在他懷里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我會長大的。”
會長大的,會學會需要學會的,會長的。
宋承頤沒,靜靜的抱著,給時間收拾心。
“我好了。”以夏了眼淚,離開了他的懷抱。
“我們回去吧。”以夏深呼吸著。
“好。”宋承頤點點頭,二人回了醫院。
這次以夏緒再也沒失控了。
“爸媽,你們吃過了嗎?”
“吃了吃了,和你媽很早就吃了,你們還沒吃嗎?”宏濤回應著。
“我不,宋承頤你還沒吃,你去吃點什麼吧。”以夏站起對著他說。
“我去買點東西,你也墊墊肚子。”宋承頤眼神有些深沉。
“媽,今晚你先回去吧,我給你車子。”以夏看了眼時間。
“你和承頤回去吧,我今晚在這看著你爸爸,你們回去休息。”于文靜勸著他們回去。
“媽,讓我和夏夏在這里吧,您也忙了這麼長時間了,回去好好休息,我到外面車送您回去。”宋承頤也贊以夏說的。
看著二人都很認真,于文靜也不好駁了他們的好意。
宋承頤送于文靜出了醫院,約好了車子。
“承頤,夏夏和爸就拜托你了,要是有什麼事就給我打電話。”于文靜開了車門說到。
“媽,你放心吧,回去好好休息,病房里還有我和夏夏呢。”宋承頤笑了笑。
于文靜嘆了口氣:“畢竟還是個小姑娘,從小也沒讓吃過什麼苦,生慣養的。”
宋承頤沒說話,送走了于文靜。
借著醫院的路燈去了附近的便利商店買了洗漱用品,訂了兩份外賣。
宋承頤拎著東西回了病房,以夏正坐在床邊和宏濤說話。
“夏夏去吃點東西,夜里很長,會的。”宏濤看著宋承頤拎了食回來。
以夏原本想說自己不,不想吃,但是最后還是坐在了桌上,簡單的吃了兩口,還要照顧爸爸呢。
“我買了洗漱用品和服,你去洗個澡吧。”宋承頤把東西遞給了。
以夏抱著東西無打采的去了浴室。
浴室門一關,隔絕了所有的聲音,以夏怔怔的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眼睛,鼻子都紅腫著。
整個人都有些失魂落魄的。
以夏,你要堅強啊,你要努力了,你已經長大了,不再是小孩子了。
病房里,宋承頤正在看診斷書,宏濤有些高,這次也是急火攻心,一下子就暈了過去,被送來了醫院,不過,況還是樂觀的。
“承頤要出去實習了吧?”
“嗯,年初就要去了。”宋承頤點點頭。
“我聽媽媽說,夏夏要從寢室搬出來了是吧?”
宋承頤倒了杯水給宏濤。
“嗯,申請已經通過了。”
“夏夏很小的時候,我也不會給灌輸什麼長大了要幫忙管理爸爸的公司,我和媽媽也不想給束縛,什麼都由著,包括很小的時候喜歡你一樣,當時我們也只當是鬧著玩的,畢竟你也看不上我們夏夏,總想著等大一點,就會忘了你了,等以后找個男朋友,愿意來就幫我們管理公司,只是沒想到——”
宋承頤笑了笑,接了宏濤的話:“只是沒想到最后還是選了我。”
宏濤很是無奈,又寵溺的笑著:“不,應該說是你選擇了夏夏,明明你可以有更好的選擇,這幾個月,其實我一直都是很擔心的,我擔心夏夏會委屈,但是我看出來了,夏夏真心喜歡你,你也是真心喜歡的。”
“但是一段婚姻,只是喜歡遠遠不夠,以后還要你和夏夏繼續努力,我心里是希你可以多照顧夏夏,多讓著,多包容的,但是你在我眼里也還是個孩子,我不能強求你什麼。”
“爸,我既然和結婚了,愿意喊你一聲爸,這些我都考慮過的,夏夏——很好,也很優秀。”說到以夏,宋承頤角就不可抑制的勾起了笑容。
當然,這細微的作宏濤也盡收眼底,心里也就越高興。
“夏夏也不懂公司,當年還盲目的跟了你學醫,你別說夏夏考到a大,進了醫學系不是為了你?其實這些我和媽媽都清楚,只有自己還總以為沒人知道。”說到這個宏濤就想起來了當年以夏填志愿的心虛樣。
“我知道,我都看在了眼里。”
宋承頤怎麼會不知道呢,他又不是傻,何況,以夏當年被錄取的時候,還跑過來求夸贊,雖然當時的宋承頤也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但是心里就和明鏡似的。
“夏夏學了醫,的格也不適合從商,按理說我也應該把公司給你,但是我知道你心不在公司上面,更何況你當年放棄了國外最好的大學,留在了a市學醫,也是放棄了自家的公司,又怎麼會接我這麼個小公司。”
宏濤說的沒錯,宋承頤一點都不在意家里的生意,很去公司,當初學醫,家里人都很反對,他爸更是生氣,上來了他兩子,家里的公司是留給他和他哥哥的。
宋澤銘背著家里把志愿改了軍校,最后去當了軍人,家里一切的希都寄托在了宋承頤上,然而宋承頤卻還是一意孤行。
他也不知道當年為什麼會那麼執著想來學醫,他想過很多職業,唯獨沒考慮過繼承家里的公司。
后來他哥為了他不被宋紹輝打死妥協了,說等他畢業就回來繼承公司,家里這才讓他去學了醫。
明明兩個績優秀,腦子聰明,也都是學過經商的,但是卻都不做商人。
其實,他爸媽最后就算宋澤銘不答應,他們也都會妥協的。
宋承頤現在也不確定,要是他爸以后也和宏濤一樣,他哥哥還是不愿意回來,他是否會放棄當醫生去繼承公司呢?肯定是會的吧?公司畢竟是他爸媽一生的心啊。
“我……抱歉,我現在只想學醫。”宋承頤的回答很堅定。
“說什麼抱歉,我現在能有你這麼個兒子也讓我很驕傲啊,很早以前我就羨慕老宋,有這麼個優秀的兒子,一個不行還是一對呢。”宏濤哈哈的笑著,適著緩和氣氛。
以夏握著門把的手了,遲遲擰不下去門把。
他們的對話都聽到了……
過了一會,聽著二人說著些無關要的,以夏才開了門進去。
晚上隔著一道簾子,以夏和宋承頤睡在了另一張陪護床。
床很窄,兩個人睡有些。
“你先睡吧,我坐會。”宋承頤坐在一邊。
“你睡,我看著。”
“聽話,你明天還要早起呢。”宋承頤笑著手了的頭發。
“不要。”以夏搖了搖頭。
宋承頤嘆口氣,掀開了一邊的被子躺了下去,把拉到了懷里。
墻上的時鐘一秒一秒的劃過,夜幕下漸漸都趨于平靜了。
夜深了,也總要休息的。
隔著一道簾子,以夏聽到了隔壁的宏濤已經睡了,呼吸很是平穩。
但是沒有毫困意。
借著窗戶打進來的月,抬頭看到黑夜里他的眸子意外的明亮。
以夏無聲的詢問著:“你怎麼還沒睡呢?”
宋承頤湊近,在額頭上親了一下,用著只有二人能聽到的聲音說著:“睡吧。”
這一夜很平靜,有人輾轉反側,有人伴夢睡,也有人心思沉沉。
以夏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索到了手機,關了鈴聲,邊早已經沒人了。
輕手輕腳的下了床,爸爸還在睡。
以夏去了外面洗漱。
回來的時候剛好到了宋承頤買了早餐。
以夏回去放下了洗漱用品,跟著宋承頤出了醫院,二人坐在外面的的長椅上,吃著早飯。
“你要是忙的話,一會兒媽來了,你就先回家吧。”以夏吸著豆漿說。
“沒事我在這陪你。”
“你和爸昨晚說的我都聽到了。”以夏低著頭,耷拉著腦袋,停了作。
“嗯。”宋承頤沒什麼反應。
“我想了很久,我對經營公司一竅不通,我想著我還是好好學醫吧,雖然肯定比不了你,但我也會踏踏實實的不會再向以前一樣混日子的了。”以夏像對著宋承頤說,也像是在給自己打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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