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大夫人神惶惶,看著陸明薇言又止。
陸明薇面上的笑意逐漸消失,沉聲問:“舅母是想問我,為什麼被抬出來的不是我,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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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嗎?這兩個字像是燒紅的烙鐵,一下子把韋大夫人燙了一下,不自然的眨了眨眼睛,極艱難的扯出一抹笑搖頭:“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明薇,我只是好奇阿琴為什麼會在那裡。”
“好的。”陸明薇意味深長的看著,澹澹的笑了笑:“舅母記得咬定這一點,你不知道阿琴為什麼會跟王大爺在一起,否則的話,事可說不清楚了。”
話裡有話,韋翩翩也聽出來了,聯想到之前阿琴去了湖心亭把陸明薇帶走,陸明薇卻立即去而復返,而如今又出了這樣的事.....韋翩翩立即出聲詢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陸明薇面更加冷澹:“沒什麼意思,表姐不必問了。”
韋翩翩被的態度刺得有些惱怒,正要說話就被韋大夫人給拉住了。
韋大夫人按住兒,見兒同樣看向自己,便認真的朝著兒搖了搖頭:“行了,回家再說。”
這下子韋翩翩哪怕是傻子也猜到這裡頭必定是有貓膩了,自來自恃聰明,此時約窺到了一點兒蛛馬跡,可見母親三緘其口,也知道不是問清楚的好時機,只能偃旗息鼓。
這邊風浪暫時平息,裡頭卻掀起了滔天巨浪。
王大爺被燒的不輕,濃煙進了鼻子,他被王大夫人擺弄了半天都還是沒醒。
王大夫人嚇得三魂不見了七魄,兒子是和丈夫的命子,如果沒了兒子,真是活不下去了。
幸虧劉家請的大夫很快便趕來了,好容易灌了些湯水下去,才把王大爺折騰的醒了過來。
王大爺被嗆得去了半條命,嗓子也被燻壞了,竟連話也說不出來。
王大夫人抓著大夫,大夫也累的夠嗆,卻又得罪不起這群貴人,只能小心翼翼的解釋:“這是被燻壞了嗓子,也未必就完全不能說話了,再養一陣子看看形吧。”
王大爺神志不清,問他什麼他都迷迷湖湖的,王大夫人擔心的眼淚都下來了,也不顧是在劉家,只顧著哭個不住。
劉夫人才送完了寶川公主等人,此時也是焦頭爛額,等到回來看到王大夫人滿臉眼淚,也有些張,急忙問:“王大爺這怎麼樣了?”
林夫人也隨後期期艾艾的進來。
王大夫人一看見便沒好氣,冷笑了一聲就惱怒的道:“幸虧還沒死!”
林夫人現在同樣也是滿心的苦楚,用盡心機才給王大夫人出了這個主意,就是指著能夠投其所好,然後讓王大夫人幫忙把林氏撈出來,好把所有責任都推在吉雲師太上的。
誰知道事卻出了這麼大的變故,別說是算計到陸明薇了,還把王大爺都莫名其妙的賠了進去。
此時也只能陪著小心在邊上低聲問:“大爺有沒有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問還好,一問起來王大夫人就是一肚子氣:“怎麼回事?!這話不是要問你們嗎?你們不是說已經跟韋大夫人談妥了,一定能把事給辦嗎,現在這是怎麼回事?!把我們一個好端端的孩子弄這樣!”
劉夫人皺起眉頭下意識把自家給摘出來:“我們都是按照計劃去做的,怕事做的太明顯,也不敢讓自家下人去,韋大夫人邊的親信親自去找的陸明薇,我們也把院子裡伺候的下人都給支開了.....誰知道事竟出了這麼大差錯,陸明薇沒進去....才剛我已經問過了,人人都看到了陸明薇在出事那段時間在湖心亭和長安縣主比賽投壺,還把長安縣主比的無地自容......”
說起這件事,劉夫人更是煩躁萬分,好端端的,原本萬事大吉的,可現在不僅是沒能討好王大夫人,還把長安縣主給得罪了,長安縣主氣的厲害,臨走之前連劉昭昭都不理會。
辦這場堂會,原本是為了討論親事的,現在哪裡還有那個臉面開口?
真是晦氣!
林夫人便更委屈了,揪著帕子,菩薩一樣的臉上青白加:“一定是陸明薇那個死丫頭看出了什麼,否則的話,怎麼便會這麼巧,帶路的阿琴出了事,倒是重新回了湖心亭去比賽?!”
不管是誰,反正現在王大爺和劉家是不蝕把米。
王大夫人氣的連表都扭曲了,憤憤然的拂開了林夫人的手。
劉夫人還來不及嘆氣,劉大夫人就在外頭敲門,沒好氣的問:“什麼事?”
劉大夫人在外面怯怯的回話:“母親,那個丫頭.....那個丫頭沒救回來,大夫說是沒氣兒了.....”
死了!
林夫人攥住了拳頭。
王大夫人更是忍不住罵了一聲娘。
這可好了,出人命了。
原本還指著藉著那個丫頭把事描補的好聽一些,至不要讓外頭的傳言傳的那麼難聽-----王大夫人剛才就已經聽見人議論,說王大爺見起意,迫著丫頭跟他去人家宅胡混了。
可現在,連描補的機會都沒有了,死無對證,外頭的人還不知道如何傳這件事!
想到家裡的婆婆,王大夫人便心跌落到了谷底,整個人都不大好了。
心不好,林夫人的心也同樣糟糕,可到底是經歷過大事的,很快就調整了心,勉強安王大夫人:“您也別太生氣,這件事說到底,都怪陸明薇太過狡猾!今天的事不,咱們可以想別的法子.....”
還怎麼想別的法子?
王大夫人冷眼瞥了一眼,似笑非笑的說:“罷了,我們家可沒那個福氣能消這個姑娘,我看不僅我們不能消,林夫人你也不是人家的對手。”
對林夫人到底是有怨氣的,畢竟如果不是林夫人出這個主意,說是這樣便能得陸家吃個啞虧,讓韋家也答應把陸明薇嫁給王大爺,也不會把事鬧現在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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