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建國不再理會兒子,隻是打量著沈清如,心想,這姑娘如此年輕,真的行嗎?
要是自己把給舉薦了上去,萬一出了啥事……
沈清如落落大方,任由他的目在自己臉上研究的逡巡,端起茶喝了一口,讚道:“這是極難得的凍頂烏龍。”
低頭欣賞:“茶湯黃,香氣清純,還帶著淡淡的花香,真是極品。”
荊建國見說得一不差,詫異道:“沈小姐通茶道?”
沈清如微笑道:“通談不上,隻是略知一二,我比較喜歡研究草藥,茶葉也曾經略略涉獵過。”
又看了眼手中的茶杯:“這建盞也是古董吧?”
“這你也看出來了?”
荊建國的眉頭大大地一挑。
能喝出這茶的稀罕,不算有多難得,但一眼就能看出來這建盞是古董的人,就不多了。
建盞難得,但市麵上現在龍蛇混雜,仿出來的建盞幾可真,就連文鑒賞家都不敢輕易下判斷,這小姑娘居然一眼就能看出來……
究竟是什麽來曆!
沈清如微微一笑:“荊先生,應該不是您找我看病吧?”
“你怎麽知道?”荊建國衝口而出。
說完他又很為自己沉不住氣而惱火。
這麽多年的養氣功夫,居然輕易就被眼前的小姑娘給擊潰,讓他覺得很不爽。
沈清如微笑道:“看您的氣看出來的。”
“這也能看出來?”
荊建國表示不信,端起茶來喝了幾口,神頗不以為然。
這姑娘果然年輕,估著是猜出自己想要請看病,就想顯擺一下自己的能耐,可惜,牛皮吹大了。
沈清如道:“中醫有其形知其病的說法,不知道荊先生聽過沒有。您沒什麽病,就是以前這裏過傷。”
指了指下麵肋骨的位置:“是槍傷,沒有穿,隻是子彈卡在了裏麵,取出來的時候讓您很遭了點兒罪,一遇到雨天氣,這裏就會酸痛不已。”
“什麽!”
荊建國的眼睛瞬間瞪得老大,不過是瞪向自己的兒子。
他非常生氣,用力一拍桌子,道:“荊誌偉!”
“到!”
荊誌偉條件反的一個敬禮,腳跟重重並在一起。
荊建國指著他:“你、你!”
他氣得直瞪眼,心道你和這姑娘什麽關係,居然連自己父親都給賣了,難道他看上這姑娘了?
荊誌偉還完全不清頭腦,他不知道父親怎麽突然就發這麽大脾氣,疑道:“怎麽了?”
沈清如笑道:“他以為是你把他槍傷的事告訴我的。”
“槍傷?我沒有啊!我說這個幹什麽啊。”荊誌偉抓抓頭發。
“你沒說!你沒說是怎麽知道的!難道未卜先知!是神仙啊!”荊建國冷笑一聲。
不等荊誌國開口,沈清如就道:“我不是神仙,也不是未卜先知,我剛才說過,我是名中醫,中醫可以其形、知其病。”
緩緩的語氣,讓暴躁的荊建國冷靜了下來。
他著:“這個我懂,但其形、知其病,你看出我有什麽病不稀奇,可我這槍傷已經二十多年了,你怎麽可能連當時的形也說得一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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