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妍心咯噔一聲,暗道:“完了……”
白德輔也湊了過來,“老婆,怎麼了??”
王玉敏把手機遞給他,“你自已看。”
他連忙接了過來,低頭看了標題,眉間的川字紋都能夾死一隻蒼蠅。
白清妍雙手放在膝蓋上,一副等著挨訓的乖小孩模樣。
王玉敏靠在沙發上,了太。
這時,白德輔也放下手機,神凝重,“清妍,是不是誰威脅你,讓你主背鍋?”
王玉敏嗓音暗啞,“顧教授,是不是之前來過我們這裡的那個男教授?”
白清妍默不作聲,乖乖地低下頭,等著捱罵,眼神盯著腳尖怔怔出神。
沒有想象中的批評,忍不住抬起頭,向兩人。
王玉敏眼睛溼潤,所有的話語都嚥了下去。
看到白清妍這副模樣,還有什麼不懂的?
白德輔還在追問是不是哪個人威脅時,王玉敏拉著白德輔出門,“走,陪我去逛一下公園。”
白德輔不明所以,“現在什麼時候了,還去逛公園??”
王玉敏瞪了他一眼,“快點。”
白德輔只好站起來,回頭看了眼坐在沙發上的白清妍,“清妍,要不陪我和你媽媽一起去逛逛?”
白清妍眼神怯怯地看向王玉敏。
王玉敏看到自家兒的眼神,心像是被千萬針孔扎著,麻麻的疼,嘆了口氣,“多運,陪我去走走吧。”
白清妍這才鬆了口氣,挽上王玉敏的手,三人齊齊下樓。
王玉敏和白德輔看著自家默不作聲的兒,眼底滿是心疼。
在白清妍上洗手間之際,白德輔忍不住朝王玉敏道:“你怎麼不讓我問始作俑者是誰?”
王玉敏抬起眼皮,看向廁所的位置,“你當真不清楚那人是誰?你家兒的脾,若不是自願,誰能??”
白德輔蠕了下,“你是說妍妍自然為那個教授背鍋?”
王玉敏紅了鼻頭微酸,重重地點了點頭。
他握拳頭,“這個小子,這個時候竟然躲起來,一點擔當都沒有,幸好我家兒沒和他在一起。”
王玉敏咳了兩聲,白德輔收住話語,看向娉婷走來的孩兒。
白清妍站在兩人前,笑了笑,“爸媽,你們不去廁所嗎?”
白德輔搖頭,“不用,對了,遊樂場出了個尖專案。”
白清妍疑:“尖專案?是做什麼的??”
白德輔:“我聽鄰居說,比音量,還有過山車,要不要去試試?
以前小時候,我們一家人經常去遊樂場,現在你長大了,我們再去一次?”
“好。”
三人驅車來到遊樂場。
晚上的遊樂場人流相比白天了許多。
所謂的尖專案,也是遊樂場吸引遊客噱頭。
包括跳樓機、垂直過山車,還有尖噴泉。
白德輔指了指不遠的跳樓機,“妍妍,要不要去玩一下那個??”
白清妍驚訝,“爸,你要陪我一起玩嗎?”
他挑了挑眉,“怎麼,嫌棄你爸老了?我檢各項指標可是達標的。”
孩兒笑了笑,“怎麼會,我爸最年輕了!”
啟聲響起,白清妍看了眼邊抓住防護罩的百德輔,角的弧度變大。
白德輔聲音微,卻仍安道:“妍妍,別怕,爸爸陪著你呢,無論什麼時候,爸爸都在你邊。”
白清妍輕“嗯”了一聲,帶著鼻音。
機械緩緩上升,風在耳邊呼嘯,視野漸漸開闊,大地的燈璀璨。
在抵達頂點的瞬間,一切都靜止了。
的心跳如擂鼓般,懸在半空,腳下是萬丈深淵,地上的人影如螻蟻一般。
白清妍的腦海變得一片空白,網上的輿論,其他的人謾罵,好像在這一刻全部消失。
毫無徵兆,跳樓機如流星般墜落,失重傳來。
放聲尖,似要把心裡所有的委屈都發洩出來,心的恐懼也漸漸消失。
緩緩落地時,的額頭沁了一層汗水,經歷極度的刺激之後,心彷彿有種莫名的暢快。
白德輔雙腳微微發,只是看到自家孩兒臉上洋溢著笑容,他不自覺間也染上了笑意。
王玉敏在出口等著兩人,見他們父兩人出來,遞上兩瓶礦泉水,“妍妍,覺得好玩不??”
白清妍不停點頭,“好玩。”
在白德輔的陪同下,又玩了好幾個專案,煩惱似暫時被忘卻。
………
白清妍從遊樂場回來,笑意在臉上就沒下來過。
白德輔雖然臉煞白,但覺得這次遊玩非常值當。
只是在合上房門的瞬間,白清妍臉上的笑容漸漸變淡。
那些煩人的記憶再次湧進腦海。
繁華過後,是無盡的落寞。
開啟關了一整天的手機,無數個未接來電,還有九十九+的未讀資訊。
熱搜不知道何時被人撤了下來,只是其中一條新聞標題吸引了的注意。
#楊氏集團票被人惡意做空,可能面臨破產#
#楊氏集團小千金被人控告,恐有牢獄之災#
楊氏集團的小兒?
是楊慧敏嗎?
往下拉,楊慧敏的照片赫然出現在面前。
白清妍重新關了手機,默默地躺在床上。
窗簾並沒有拉上,月如一層薄紗,過玻璃,灑在地上,似在述說宇宙的蒼茫與遼闊。
孩兒蜷在床上,像是嬰兒在母裡的狀態,雙手抱著肩膀。
怔怔地看著深黑的天空出神。
月亮下去,太昇起。
又是一夜未眠。
王玉敏上班前,悄悄開啟的房門看了眼。
白清妍聽到靜,立即閉上眼睛裝睡。
等房門再次合上時,才睜開眼睛。
白清妍辦理出國手續,一切都用了加急的程式。
很快簽證下來,看了眼機票時間,定了最近的一個航班。
白清妍沒有告訴白德輔和王玉敏出發的時間。
等他們兩人去上班時,拖著兩個行李箱出發去機場。
空曠的機場,旅客人來人往。
國際航班的值班臺排滿了不旅客。
站在候機廳,撥通了李思思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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