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劍上刻畫的時辰星辰,這把劍的名字呼之出,便是當年跟隨李落,闖出莫大的名號,最后卻是在大甘第一位將領手中大放異彩的神兵星宿劍,亦是先帝賜的尚方寶劍,上振朝綱,下斬臣,風頭一時無二,可惜跟了李落之后倒這把神兵了擺設,空留了一個天子圣劍的名號。如今劍流云棧之手,終于讓這柄蒙塵的神兵展本該屬于它的鋒芒,再加上剛剛領悟的大于市劍心通明意境,信步所至,無所能擋,一旁谷梁淚也忍不住驚嘆不已,與冷冰相較,的劍法遜于霸道,但出塵之氣更重,能把劍揮舞到天地相合的地步,怕是大于市的掌門親臨也不過如此。
的劍,也有域,隨風潛夜,潤細無聲,是一種春滿人間萬發的春生之劍。
兵陣最前端的李落心有所,回頭看了兩人一眼,面下的眉宇似乎閃過了一不耐煩,方才谷梁淚說話時并沒有刻意傳音,依著冰心訣心映外象的本事,多半已經聽到了,甩手將腰間一丟給谷梁淚,接過一看,竟然是曉夢刀。谷梁淚輕輕一笑,沖流云棧眨了眨眼,一臉俏皮的笑意,沒來由的讓流云棧一陣麻。
“我們離他近些吧,你去左邊,我去右邊。”谷梁淚說完也不等流云棧回答,快了兩步,站在李落右側。流云棧咬了咬牙,著頭皮走到他左側,星宿翻飛,好似把心里的惱都要撒在眼前的這些極北妖異人上,惹得中軍騎將士人人側目,平素沒見火氣這麼大,這是誰惹著了。
中軍騎突進的速度很快,只不過依著眼下看來,十有八九在黑劍白刀進去虛境之前也攔不下他。兵陣再變,形如錐,好似一只刺敵營的利箭,只為了擋下黑劍白刀,至于后諸事,便由相柳兒來應付。
兵陣變化之后,速度驟然再快三分,可惜一路北上無馬,若是有戰馬騎兵,好黑劍白刀領略一番大甘鐵騎的滋味。不過幸好還有鐵甲騎在,這些將士沒有發的突刺,自打與敵兵手之后行走的步伐就沒有變過,妖群集,被圍水泄不通的時候如此,被他們的殺氣嚇破了膽,面前沒有妖攔路的時候亦是如此,不疾不徐,穩穩跟著李落向黑劍白刀殺了過去。此間戰場,有六以上的兇險都被他們化解,若非如此,也不能在群之中行進的如此迅速。
但中軍騎和黑劍白刀的距離并沒有拉近,反而越來越遠,聯軍大營安營之地原本離虛境不算遠,只是黑劍白刀控極北妖接連不斷的沖營,讓李落未得機會在他前去虛境的路上列陣布兵,如今又有麾下這些異人擋住去路,要攔下他并非容易。
看著騎著食鐵漸漸遠去的黑劍白刀,李落一聲長嘯,后草海將士也沒有閑著,在相柳兒的調遣之下盡可能殺傷這些妖異人,或是將他們分開,難以對李落和中軍騎造威脅,免去諸將的后顧之憂。
這聲長嘯便是號角,中軍騎將士齊喝一聲,氣勢驟然烈了三分,一時乍現,就連頭頂的月也有一瞬暗然失。天火白袍沒有再無于衷,染過鮮的白袍上下翻飛,從一眾妖群中生生蹚出了一條路,擋者披靡,后那些鐵甲騎也變了,腳步急而快,宛如一塊從雪山之巔滾落的巨石,傲睨一切的了過去。了過去。
無論如何也要在黑劍白刀進虛境前攔他一攔,不管結局如何,不管敗勝負,不管心里再如何不愿來這極北之地,這一戰,勝負在人,但求一個問心無愧。
不及裹傷,
提氣未折的翅膀,
刀柄上凜冽殺意的霜,
還能抵擋;
一烈膽擎長天如槍,
風越發狂,
也遮不住星,
瀲艷喋笑敵喪;
背依河山,
再鑄他鋒芒,
悍馬長嘶笑鐵蹬寒韁;
九州行云月,
萬里念爹娘,
回眸多溫,
笑意卻張狂;
你且待我去戰四方,
天地蒼茫,
一曲長歌罷魂歸故鄉……
不知道是誰第一個唱起了這首曲子,北歌,北方的北,歌聲的歌,鬼哭狼嚎的,張狂大笑的,無所畏懼的,心有戚戚的,都合著調子,千般音在一起,拋開好聽難聽不說,倒是別有一番古古怪怪的韻味,得了耳朵。
大羅鬼面下的眸子閃過一緬懷的傷,當年封號定天臺的時候,當著西征將士的面,他只說了一句,我帶你們回來……有些回去了,有些沒有回去,貫南大營外的墳冢到底不曾寂寞了。
如果我死了,會埋葬在什麼地方?牡丹花下?清水河畔?還是李氏皇陵?又或者干脆挫骨揚灰,死無葬之地。李落笑了,狂喝一聲:“黑劍白刀,可敢一戰!”
遠的黑劍白刀聽到聲音,回頭看了一眼,居中紛的戰事落眼中,讓他不由得皺了一下眉頭,李落的難纏多多還是有些出乎意料。揚聲邀戰,這等活了千百年的老妖怪,自然不會激將法。黑劍白刀澹澹一笑,了,雖說離得遠,不過李落卻清清楚楚聽到了那幾個字,你過來……
既然是邀戰,當然不好厚再人家過來。李落一擺長槍,剛要殺出一條路的時候,有兩個人比他還快半步。流云棧并指劃過星宿劍,脆喝一聲:“王爺,我送你一程。”說話間,從后涌出無數道有形無形的氣勁,匯聚劍,向著手指的方向激而出,綿延而出十余丈,凡擋在劍氣路上的,不管是妖還是極北異族,皆難逃劍下亡魂的下場,更慘的死無全尸。
這把劍,的確不負大甘七大名劍的名頭!
若流云棧的劍氣縱橫視之為驚艷,那麼另外一邊的谷梁淚便可稱得上恐怖,玉手不再點將,而是追魂蝕骨,在一雙素手下的場景就連遠的黑劍白刀也不由得骨寒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