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汐月裝作看不懂靖容長公主那意味深長的目。
靖容長公主給那嬤嬤使了個眼神,嬤嬤便躬退下了。
靖容長公主看著蘇汐月笑道:“今日可真是熱鬧,沒想到誠王和你家二妹妹也來了。”
蘇汐月一臉的震驚,像是害怕什麼的,喃喃道:“誠王殿下也來了?”
靖容長公主看著的表,意味深長道:“你們姐妹不是約好的嗎?”
蘇汐月吶吶地晃了晃腦袋:“并沒有,亡母的忌日還沒到,沒必要那麼勞師眾,臣只帶了臣的弟弟一起。”.七
靖容長公主一瞬不瞬地盯著蘇汐月,見說得真誠,倒沒有過多懷疑。
不過誠王這個時候來這兒的目的卻是沒那麼簡單吧,前幾日宮中賞梅宴的事,可是聽平說過了,那日有十一在,這丫頭算是逃過一劫。
這一次只怕……
靖容長公主突然意識到十一出京,只怕沒這麼簡單,而自己只怕也卷其中了。
這電火石之間,靖容長公主已經想到要帶著家人離開,可不想趟這趟渾水。
不過現在走顯然不合適,而且侯爺也不會同意,畢竟他們的法事還沒做,這周圍也就靜安寺的香火最旺盛,這里是最合適的地方。
就在靖容長公主發愁的時候,裕城和蘇漫云也跟慧嫻師太聊完了。
慧嫻師太剛準備帶他們去廂房,巧心便跑過來,到蘇漫云耳邊耳語了一句。
蘇漫云驚訝地看了眼裕城,也湊過去小聲說了一句。
裕城聽完震驚地看著慧嫻師太:“今日靖容姑母也來了?”
慧嫻師太忙給他行了個佛禮:“阿彌陀佛,靖容長公主和平侯也是來為平侯亡母做法事的。”
裕城皺了皺眉。
倒真是巧了,誰能想到靖容長公主和平侯也會來。
裕城又皺眉看向蘇漫云。
蘇漫云想了想,湊過去小聲道:“妾覺得倒也無妨,反而好讓靖容長公主做個見證。”
裕城眸子倏地一亮,笑道:“還是云兒聰明!”
這靜安寺畢竟人,這荒郊野嶺的,又是半夜行事,若是將來被蘇汐月這個人給抵賴了,可就不好了,如此說來,這靖容姑母還真是來得妙呢!
裕城想著大為開心,看著慧嫻師太道:“既然靖容姑母來了,那本王倒也不好不去拜會,還請師太帶路,領本王去拜會一下靖容姑母。”
“阿彌陀佛,施主這邊請。”
裕城的要求不過分,慧嫻師太親自帶著他們去了西廂房。
這邊靖容長公主才剛了撤退的心思,裕城他們便到了。
“阿彌陀佛,那位施主的廂房便在此,還剩下幾間廂房,施主可以自行選用,貧尼告退。”
慧嫻師太給裕城和蘇漫云指明了靖容長公主的廂房,又給蘇漫云安排好了廂房,便告退了。
裕城帶著蘇漫云便到了靖容長公主這里,見蘇汐月也在,不聲地勾了勾角,便朝靖容長公主行禮:“沒想到真是靖容姑母,城兒見過靖容姑母。”
蘇漫云也跟在裕城旁,朝靖容長公主福行禮。
“王爺。”蘇汐月起,朝著裕城行了一禮。
“城表哥。”沈佳箐看到裕城時,眸子不控制地亮了亮,也一臉地朝裕城行禮。
靖容長公主暗地瞪了沒出息的兒一眼,又溫和地看著裕城和蘇漫云笑道:“今日倒是熱鬧,一個小小的靜安寺,你們倒是來全了。”
裕城像是沒聽懂靖容長公主那意味深長的話似的,笑著解釋:“近日云兒子不好,總是噩夢連連,本王擔心會影響肚子里的胎兒,便帶著來靜安寺做場法事,驅驅邪,倒是沒想到靖容姑母也在。”
靖容長公主又瞄了眼低眉斂目的蘇漫云,邪笑道:“所以說巧呢,我們也是來做法事的。”
裕城繼續打哈哈:“那正好,人多也有個伴,不然就本王和云兒倒是有些寂寞呢。”
靖容長公主在心里冷笑一聲,又瞄了眼蘇汐月,見低垂著腦袋,一副不敢見裕城的樣子,不又有些煩躁。
這事弄的,怎麼就把卷進來了呢?
這事到底要不要管啊,這若是管了,裕城和方貴妃,甚至皇兄都得恨極了,若是不管,那十一也會惱。
……靖容長公主可真是太難了。
“王爺和長公主殿下慢聊,臣告退。”就在靖容長公主糾結的時候,蘇汐月像是害怕裕城似的躬道。
靖容長公主朝頷了頷首,蘇汐月便躬告退。
“本王還想去拜會一下姑父,也告退了。”見蘇汐月要走,裕城也不跟靖容長公主閑話了,連忙跟了出去。
蘇漫云也朝靖容長公主福了一禮,便也跟著走了。
見裕城跟著蘇汐月跑了,沈佳箐不爽地冷哼道:“這個蘇汐月真是個狐貍,就會勾引城表哥。”
沈佳箐一開口,便得了靖容長公主的一個白眼:“你說兩句,沒人把你當啞。”
見幫著蘇汐月說話,沈佳箐生氣了:“母親,你干嘛也幫著蘇汐月,明明就是蘇汐月不要臉,都已經跟小皇舅定了親了,還來勾搭城表哥,我看就是故意的!”
聽一口一個城表哥,靖容長公主便腦殼疼:“本宮警告你,給本宮收起你的小心思。還有,不許摻和他們的事,給本宮離他們遠一些!”
也想明白了,這事不能摻和,得罪了裕城倒還不要,可不能得罪了方貴妃和皇兄。
被穿了心事的沈佳箐不爽地哼了一聲,坐到一旁不想理會靖容長公主了。
這邊剛要回房間的蘇汐月便被裕城和蘇漫云追上了。
“大姐姐。”
聽到蘇漫云的聲音,蘇汐月冷漠地轉:“二妹妹有事嗎?”
蘇漫云笑著上前:“還真是巧呢,沒想到在這里還能遇到大姐姐。”
蘇汐月可不想跟他們演戲,冷冷地掃了眼裕城:“是不是真的巧,二妹妹和某些人再清楚不過了。我累了,想休息了,就不奉陪了。”
蘇汐月說完,不再理會兩人,直接便進了房間。
小嬋跟著進去,關上房門。
裕城戾地盯著那房門,暗暗記住了這個房間:“今晚就行,免得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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