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戲演完了,卿絕便揮退了士兵。
百姓們看完熱鬧也就散了,還別說,今日又知道了一宗皇室辛,這茶余飯后又有幾天熱鬧的了。
等人都走了,沈佳箐才看著卿絕笑道:“還在給麟兒醫治,小皇舅進去坐會兒吧。”
卿絕也不客氣,跟著進了長公主府。
幾人直接去了沈佳箐的院子。
沈佳箐看著僵如木頭的孟佑,無聲地嘆了口氣。
看來一會兒要跟他好好聊聊了。
剛進院子,靖容便有些生氣地瞪著卿絕:“十一,這次的事你是不是該跟我們好好解釋一下,你這麼壞我們云的名聲是幾個意思。”
“這場戲是我自己設計的,跟小皇舅沒關系。”不等卿絕開口,沈佳箐便道。
靖容不可置信地看著沈佳箐:“你自己設計的?你是不是瘋了?這些事若是傳出去,以后京都的百姓要怎麼看你?怎麼看麟兒?”
孟佑也面蒼白地看著靖容,像是無法理解似的。
靖容直著脊背,毫不自卑道:“犯錯的又不是我,我誰也不怕,他們愿意說就讓他們說好了,至于麟兒,他自己的世,他早晚也會知道,他的確不是裕城的骨,他就是在意,那也沒辦法。”
從來就不懼怕別人的眼,生活是自己在過,又不是過給別人看的!
“你……”靖容已經被沈佳箐氣得要吐了。
沈栗安地拉了拉靖容:“算了,兒大了,自己有主意,你就別再說了。”
在沈栗看來,現在的兒簡直就是人間清醒。
他算是看得明白,兒這是用自己的名聲,在替蘇汐月洗名聲呢。
雖然自己的名聲有損,或許會被人談論,可這次幫了王夫婦,他們定是能念的好的。
這不王連王府都要賜給兒了嗎?
他是個直男,心思簡單,在他看來那些流言蜚語,遠沒有兒過得幸福快樂來得重要。
幾人說著話,蘇汐月便出來了。
看到卿絕過來,蘇汐月笑了:“你怎麼會過來?”
“過來接你。”卿絕沒有提剛剛發生的事:“弄完了嗎?”
“嗯。”蘇汐月點頭,看向沈佳箐:“麟兒已經睡了,我晚上再來。”
“辛苦你了。”沈佳箐激道。
“別客氣,我們先回去了。”蘇汐月說完,又朝靖容頷了頷首,才跟卿絕離開了。
等兩人一走,靖容又對沈佳箐怒聲道:“是不是卿絕讓你這麼做的?”
沈佳箐晃晃腦袋:“小皇舅只是想要我散布些謠言出去,是我自己覺得這樣的戲碼更直接更有效,所以真的是我的主意。”
“你糊涂!”靖容怒喝道。
沈佳箐卻不覺得自己這樣做有什麼錯:“這樣幫我醫治麟兒,這點小忙我若是不能幫,那我也不配讓這麼幫我。”
“小忙?”靖容怒指著沈佳箐:“你知道你自己以后要面臨什麼嗎?你知道麟兒以后要面臨什麼嗎?還有孟佑,你又將他置于何地!”
靖容的話讓孟佑臉更白了,他形一晃,像是要暈倒一般。
沈佳箐見孟佑狀態不好,皺眉看了靖容一眼:“母親你先回去吧,我想靜一靜!”
“你……”這是嫌吵了,靖容再次被沈佳箐氣得不輕。
“走吧。”沈栗也看出孟佑不對了,也不等靖容再開口罵人,就將靖容給拉了出去。
到了外面,靖容才怒不可遏地揮開沈栗的手:“你拉本宮作甚,本宮話還沒說完呢。
沈栗輕聲哄道:“好了,兒是個拎得清的,自己的事自己會理的,我們就不要手了。”
“拎得清個屁!”靖容故意扯著嗓子朝院里喊了一句。
沈栗有些尷尬,輕咳一聲道:“你要是有這功夫,就多關心關心你兒子的婚事吧,這馬上都要二十了,還沒挑到個合眼緣的姑娘呢!”
……說到自己兒子的婚事,靖容又開始頭痛了。
不僅兒難搞,這個兒子也很難搞。
沈栗哄著靖容回平侯府給沈月白相看去了。
見外頭終于清凈了,沈佳箐腦殼終于不那麼疼了,看了眼孟佑:“跟我來。”
兒子在睡覺,沈佳箐直接帶著孟佑去了偏房。
這房間一直是孟佑在睡。
沈佳箐剛坐下,孟佑就跪到了面前。
沈佳箐蹙眉:“起來!”
孟佑跪著不肯。
沈佳箐倏地沉下臉:“你是不是覺得我不該將你暴在人前,不該讓人知道你對我做了那樣的事,你生氣了?”
孟佑皺眉看了眼沈佳箐:“屬下不敢,是屬下做錯了事,不管郡主怎麼懲罰屬下,屬下都著。”
沈佳箐看清楚他眼底的緒,突然了聲音:“你是擔心麟兒。”
孟佑拳頭,沒有說話。
“你擔心母親說的事會真,擔心我會被人議論,擔心有人會對我們的麟兒指指點點?”
沈佳箐就像孟佑肚子里的蛔蟲,他即便什麼都不說,也什麼都能明白。
孟佑紅了眼睛:“他還那麼小,不該承這一切。”
“承什麼?”沈佳箐聲音突然就冷了起來:“這就是他真實的世,他有什麼不能接的?你覺得若是給他自己選擇,他愿意要一個份尊貴,但是卻謀朝篡位,殺父弒兄,險惡毒,壞事做盡的父親,還是要一個雖然平凡,可卻真正他的父親?”
“父親”兩個字讓孟佑子猛地怔住,他愣愣看著沈佳箐。
仿佛第一次覺到了父親的含義,覺到了父親的分量,也第一次真正覺到他是麟兒的親生父親。
“早點告訴他真相,讓他早些知道你的份不好嗎?以后我們可以陪著他一起長大,這不比他長大以后從其他地方聽到閑言碎語好嗎?”
其實自從打算將孟佑留在邊的那一刻,就從沒想過要瞞著麟兒什麼。
他早晚都會知道真相的,他也有權利知道真相。
“可外面的人會說閑話。”孟佑拳頭,深深的自卑得他不上氣。
沈佳箐看著他,突然開口:“那我們就親啊,親了,就沒人會說閑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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