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個孩子在院門口。
每個孩子手上都拎著籃子,籃子里是摘下來的燈籠。
“你們這些小家伙作真快。”程彎彎笑著道,“不過嬸子明天晚上才能給你們結賬,可以嗎?”
王大麥第一個點頭:“可以的,嬸子隨便什麼時候給都行。”
程彎彎呵呵干笑起來:“這里是兩斤,那嬸子就欠你四文錢,還有前天的兩個蛋。”
前天挖時,承諾給孩子們的蛋,一共是二十多個,到現在才給出去八個,還需要三天多才能償還清楚,這會兒又欠下孩子們十幾文錢,明天晚上必須把這筆賬給清算了,不然良心過不去。
陸陸續續有孩子們過來,這個一斤,那個兩斤,不一會兒院子里就堆了二十多斤石花籽,而也欠下了四十多文錢的巨款。
本來村里人還眼紅大山娘做吃食賺了許多錢,可見連本錢都付不出來,才知道做生意不容易。
先要賒賬,賺了錢才能清賬,若是東西賣不出去砸手上了不說,還欠下一屁債。
這種高風險對小農戶來說,完全承不起。
村里一些婦人本來還生出了一些不好的心思,這會兒也煙消云散了。
程彎彎帶著兒子們在家里忙活起來,南府書院的消費能力還行,七八十碗不夠,那明兒可以帶兩百碗左右去試試看,河口鎮有個集散碼頭,那邊有許多苦力,但不知道干苦力的男人們愿不愿意花三文錢買冰,不管怎麼樣,先試試再說。
趙四蛋負責把石花籽剝出來。
趙大山和趙三牛負責洗石花籽。
吳慧娘負責熬紅糖,趙四蛋盯著灶里的火。
程彎彎則在切山楂碎,還有剝花生,再把花生去掉紅外,搗碎渣渣……
“大伯娘,在嗎?”
門口響起春花的聲音,程彎彎手走出去。
春花和冬花兩姐妹拎著籃子站在門口,腳邊還放著一個大大的背簍,目測至五斤石花籽。
春花開口問道:“大伯娘,我們一不小心摘多了一點,你收嗎?”
程彎彎自然是收的,雖說一斤石花籽能出至二三十斤冰,但石花籽剝出來之后又不會放壞,自然是越多越好。
笑著道:“一共是五斤半,大伯娘欠你十一文錢,明天晚上你過來拿。”
春花滿臉喜悅,靠自己賺到了十一文錢,回去告訴娘,娘一定會很開心。
牽著冬花的手準備走。
冬花吸了吸鼻子:“大伯娘,你們家好香,四蛋哥在吃啥……”
直勾勾的盯著坐在門口的趙四蛋。
趙四蛋忙活完之后,坐在門檻上吃點心,一包點心有六塊,他舍不得吃,一小口一小口著,慢慢咽下去,就這麼慢吞吞的吃,也吃掉了三塊,他準備留著明天再吃,一抬頭就見冬花直勾勾的看著他。
他連忙將點心藏進了袖子里。
“大伯娘,我好……”
冬花的口水滋溜一下流出來,這幅樣子,誰能看不懂什麼心思。
程彎彎自然不會跟一個才七八歲大的孩子計較,開口道:“四蛋,給你冬花妹妹分一塊。”
趙四蛋瞪著眼:“我只有三塊了,我自己都不夠吃。”
程彎彎有些頭疼。
當孩子拒絕和其他小朋友分零食時,作為家長應該怎麼辦?
有些后悔,之前為什麼沒有看那些公眾號發的育兒經,一個單狗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教育孩子啊。
雖然冬花手要吃的這個行為不可取,但四蛋太小氣了也不行。
走到四蛋邊上,低聲音道:“你給冬花分一塊,明天娘再給你買一包。”
趙四蛋眼睛一亮,立馬就妥協了,掏出點心,小心翼翼拿出一塊,遞到了趙冬花的手上。
冬花一口就把點心咽下去,砸了一下,眼睛還直勾勾的盯著趙四蛋藏在袖子里的點心。
趙四蛋看向程彎彎,那眼神的意思很明顯,如果他再給一塊,娘是不是還能再給他買一包……
程彎彎:“……”
事實證明,用零食孩子學會分的教育方式大錯特錯。
開口說道:“春花,這會兒時間也不早了,快牽著你妹妹回去吧。”
春花聽話的牽著冬花的手,帶著走出院子,一到小路上,冬花的就撅起來:“大伯娘太小氣了,一塊點心都不給我……”
春花的眉頭皺起來:“大伯娘不是讓四蛋給了你一塊嗎,你這麼說大伯娘會生氣的。”
“就那麼指甲蓋一點點,都沒吃出來啥味。”冬花著,“我還看到大伯娘的堂屋桌子上放了好多布料,大姐,大伯娘肯定賺了好多錢,四蛋哥以后每天都有吃不完的點心了……”
那些布料,春花也看到了,各種各樣嶄新的,好幾年沒做過新服了。
兩姐妹連忙朝老趙家走去。
老趙家的大人在院子里納涼,一邊做著手里的活兒,一邊聊著閑話。
“聽說大嫂賺了不錢呢。”孫氏意味不明的開口,“買了大半斤,還買了幾十只小鴨子,沒賺到錢敢這樣花?”
趙老太太手指一頓:“買鴨子這是好事兒,養鴨子能生鴨蛋換銅板,老大媳婦這是真的要好好過日子了。”
孫氏的臉垮下來,老太太這心偏的可真夠狠的,這都能夸。
扯了扯角道:“大嫂第一次做生意賺到錢買,沒給孩子們買零就算了,咋也不給爹娘送點過來嘗嘗呢。”
這話,簡直就是公然挑撥。
趙老太太冷冷抬起臉:“老三媳婦,你要是閑得慌,就去屋后砍竹子回來,正好家里背簍壞了一個……”
一句話還沒說完,春花就領著冬花從門口走進來。
孫氏無發泄的怒火,立馬傾瀉在兩個丫頭上:“死丫頭,大晚上跑哪里野了,山上黑不咕咚的,被狼叼走兩個禍害……”
“行了你!”趙老太太呵斥道,“山上現在有巡邏的人,活生生的孩子咋能被狼叼走,春花,冬花,你們兩個來阿這里,告訴阿干啥去了?”
春花細聲開口:“大伯娘收燈籠,我和冬花上山摘燈籠去了。”7K妏敩
冬花快言快語道:“我和大姐摘了五斤多,大伯娘說一共是十一個銅板!”
孫氏臉上的怒氣頓時消散,急忙問:“銅板呢?”
人生世事無常,莫子晚,前一秒鐘還是一個現代的天才醫生受人無限尊敬,要多得意就得意,後一步卻一不小心就穿到了古代一個自閉的啞女身上.好在,這個家有爹孃有哥哥疼愛,貴爲相府的嫡女,日子過得還是很逍遙的.莫子晚對此非常滿意,閒來無事戲弄戲弄別人、做做菜,這樣的日子得過且過也不錯.可是家中老爹老哥爲了盡忠,卻要硬生生加入到皇家鬥爭裡去.她想要獨善其身不行了,爲了保護家人,她一邊在市井中當個脾氣古怪的神醫,一邊在相府裡做個草包小姐,但是當某一天她爆發的時候,東臨國就將發生驚天動地的變化了.阻擋她的人遇神殺神,遇鬼除鬼.不過目的單純的她,忽然有一天驚訝地發現,自己竟然也有丟掉心的時候,面對可憐的人,她該如何選擇呢?
沈卻做了一個夢,夢里江山傾覆,皇室被囚,錦衣華服的青年高坐玄堂之上,眼尾輕挑時,皙白指尖杵著臉側朝著下方說道:“都殺了吧。”京城血流成河,民不聊生,二十六歲的他被迫自盡于沈家祠堂。醒來后,沈卻只想找到夢里那人,早早殺了這狼子野心之人以絕后患,可誰也沒告訴過他,那個視人命如兒戲的小千歲。她居然是個女人!
聽聞侯府大小姐江錦言空有一副傾城傾國貌,怎的一顆蛇蝎惡毒心。嬌弱姨娘最終在佛堂空余一段白綾了此殘生。嫻雅庶妹被送進端王府做妾最后家破人亡癲狂自焚。端王含情脈脈情深意重,她薄情寡義頭也不回……雪硯挑眉撇嘴,我家大小姐說了,天生我仇必得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就自己造!前世溫柔如水,只換來眾叛親離后,烈火焚身而亡!一朝歸來,她冷硬如冰,親手謀得盛世風華錦年!“我三從四德欠佳,你當真要娶?”“我一介庶出武夫,娶你名正言順。”武夫?左手寫得字也能鐵畫銀鉤矯若游龍?庶出?做到異姓王爺這個位置也就罷了,為何...
照微隨母改嫁入祁家,祁家一對兄妹曾很不待見她。 她因性子頑劣桀驁,捱過兄長祁令瞻不少戒尺。 新婚不久天子暴斃,她成爲衆矢之的。 祁令瞻終於肯對她好一些,擁四歲太子即位,挾之以令諸侯;扶她做太后,跪呼娘娘千秋。 他們這對兄妹,權攝廟堂內外,位極無冕之王。 春時已至,擺脫了生死困境、日子越過越舒暢的照微,想起自己蹉跎二十歲,竟還是個姑娘。 曾經的竹馬今爲定北將軍,侍奉的宦官亦清秀可人,更有新科狀元賞心悅目,個個口恭體順。 照微心中起意,宣人夤夜入宮,對席長談。 宮燈熠熠,花影搖搖,照微手提金縷鞋,輕輕推開門。 卻見室內之人端坐太師椅間,旁邊擱着一把檀木戒尺。 她那已爲太傅、日理萬機的兄長,如幼時逮她偷偷出府一樣,在這裏守株待兔。 祁令瞻緩緩起身,握着戒尺朝她走來,似笑非笑。 “娘娘該不會以爲,臣這麼多年,都是在爲他人作嫁衣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