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我一次會死你只說幫還是不幫”蟻主炸道,是真的有很多問題想問董全和慈航。
“也罷,你有什麼問題,我代你詢問便是。”投桃報李,寧凡心道幫蟻主一回也無不可。
蟻主和他識海綁在一起,雖說可以借他的識海聯系與灰塵仙、黑魔爭吵,卻很難直接與外界對話。
所以才需要他來代勞。
“我有事相詢,希二位如實告知。”寧凡對董全、慈航道。
“師叔但有所問,弟子二人必知無不言”見師叔有事相詢,兩名玉虛符兵哪敢怠慢,神恭敬道。
“第一個問題,你二人離開真界之時,神州大地之戰,是否已經開始”寧凡此言,完全是蟻主讓他問什麼,他就問什麼。至于問題里的神州大地是什麼地方,涉及什麼天地大,寧凡半點也不關心的。
“回師叔的話,早在弟子二人離開真界前,神州之戰便已結束。”兩名玉虛符兵答道。
已經結束了麼。也就是說,此戰終究還是無法避免。蟻主心中涌出無限傷,沉默許之后,示意寧凡可以問第二個問題了。
“第二個問題,如今掌管神州秩序的,是玉虛宮還是碧游宮”寧凡。
“回師叔的話,如今執掌神州秩序的,是玉虛宮。”二人答道。
“原來如此。”寧凡裝模作樣地點點頭,其實對這答案半點也不在意。
可蟻主在意
蟻主難過地閉上眼,二師兄和三師兄終究還是走上了同門相殘的道路。曾經那麼要好的兩個人,如今了對頭
謝謝你幫我,我的問題問完了,現在我想靜一靜,你暫時不要理我就好這兩個玉虛符兵如何置,你自行決定吧蟻主的心,是在哭泣麼寧凡也不確定,因為他發現,他雖與蟻主心意相通,但當對方緒波到心失控時,那種心意相通,本什麼也看不清,什麼也聽不到。
就好似有無邊雨幕,淋了這只小螞蟻的心世界,將一切景掩蓋在了朦朧之中
要強行去窺探麼
還是讓一個人靜靜好了
轉而寧凡又有些疑,蟻主說讓他自行決定如何置董全、慈航,究竟是什麼意思
“不知師叔的問題是否已問完”兩名玉虛符兵恭敬道。
“嗯,已經問完了。”
“不知弟子二人的回答,可還讓師叔滿意”兩名玉虛符兵小心翼翼道。
“還算滿意吧。”不過那只螞蟻似乎很不滿意呢,寧凡暗道。
“既如此師叔可否看在弟子二人還算恭敬的份上,助弟子二人離此地”兩名玉虛符兵懇求道。
“帶你們的符軀離開此地什麼意思”
“如師叔所見,我二人皆是玉虛符兵之,奉元始老師法旨,在此鎮守反十絕陣。昔年山海界萬族道果大會之上,有混鯤圣宗弟子張道力萬族天驕一代,奪得第一。因有約在先,元始老師不得不在事后取出一,贈予張道。所贈之,便是反十絕圖。自此陣圖易主,我等陣中符兵不得離開元始老師,轉投到張道邊聽命。卻不料,那張道隨后不久,竟卷一場風波,慘遭算計,因而喪命,便連同其看守的至寶也一并失,不知所蹤。我等幾經輾轉,最終來到紫斗幻夢界,落水宗八子之手,往后苦楚,非三言兩語可以言盡;八子之后,我等又被北海所控,再之后”
兩名玉虛符兵越說越長,寧凡也聽得越來越不耐了,終于出言制止了二人的話語。
“撿重點說我對你二人的經歷并不關心”寧凡皺眉道。
“是想必師叔也知道,我等玉虛符兵,一旦訂下符主仙契,便無法背叛符主。未離開玉虛宮時,我等的符主是元始老師;之后,我等的符主換了張道;張道死后,我等落水宗手中,嚴格而言,水宗修士只是以制之力強行控制我等,實則算不上我等符主。若師叔可以破其制,便可帶我等離此陣,重見天日我等為鴻鈞門徒,不愿被外人掌控,今日巧遇師叔,實乃天意若師叔愿帶弟子二人離開,往后歲月,弟子二人愿奉師叔為符主,供師叔驅策”言罷,兩名玉虛符兵又一次給寧凡跪下了,言辭懇切。
寧凡聽得頭都大了
這兩個玉虛符兵真是太啰嗦了說這麼多廢話,完全可以概括一句話:師叔,求求你來我們走吧,我們以后給你當手下
難怪蟻主剛剛要說任他置兩名玉虛符兵,想必蟻主早就料到這二人會向他投誠吧。
“你們確定要認我為主日后若是后悔,該當如何”寧凡沉許之后,問道。
“后悔師叔莫要說笑,師叔可是三清一輩的大能,前途無量。弟子二人能在師叔座下聽命,已是三生有幸;縱因此事卷因果,也是自修為不濟,何來后悔一說”兩名玉虛符兵不解道。
“事先聲明,我可不是鴻鈞門徒,你二人認我為主,從本質而言,同樣是在被外人所控”
“”兩名符兵一愣之后,皆是失笑,“原來如此,想必師叔和其他幾個不周傘持有者一樣,都被祖師爺下過嚴令,嚴對外界宣揚自己鴻鈞門徒的份。外人都說,持不周傘者地位等同三清,可祖師爺前十步聽講。不過那只是謠言,若無祖師爺許可,若無三清級別的鴻鈞門人相助,外人本修不出不周傘師叔必是有此顧慮,才會對我二人如此言語。”
“再說最后一次,我非但不是鴻鈞門徒,反而可能是鴻鈞圣宗的敵人。你二人奉我為主,日后必會后悔”
“呵呵,師叔放心,弟子明白,都明白。師叔絕非鴻鈞門徒,我等日后跟了師叔,自然也不會再稱自己是鴻鈞門徒了些許保條例弟子還是懂的。”
“”寧凡無語了,難道他說的不是人話,為什麼眼前這兩個符兵二貨聽不懂
而且這種二貨還不止一兩個,他已經遇到了很多
“師叔不說話,看來是同意我等追隨了大善”
眼見寧凡無語,兩名玉虛符兵只當寧凡默認了此事,皆是大喜。
卻見兩名符兵周道法芒一閃,忽得變回了紙人。原來這些符兵每次幻化人軀,皆有時間限制,不可持久。有陣法之力維持時還好說,但若切斷陣法力量,則無法維持太久,如何,寧凡也不清楚,須日后研究之后才能了解。
變回符紙的兩個符兵,只有掌大小,華一閃,飛落到了寧凡掌中。
“請師叔為我等拔除制”二人懇求道。
二人被水宗祭煉了無數年,被種了數以百萬的制。如此復雜的制手法,以他們本人的力量本無法掙。
寧凡眼中青芒閃爍,那些足以令末法準圣棘手的制,在他眼中逐漸變得清晰。
這些制當中,有新有舊。舊制年代很久遠了,其中手法,寧凡曾在水宗八子的隕落之地見過,想來便是八子所留。這類手法,他本就有所了解,加之這些舊制已經十分殘破,除之不難。比較棘手的是那些新制,應是北海真君所留。與水宗八子那等蓋世人比起來,北海真君就要差得遠了,此制同樣不難破除
但見寧凡指訣翻飛,轉瞬就朝兩個紙人打出數百指訣。那些指訣無不擊落在制要害之,一環崩潰,頓時引發了層層崩潰。
終于,當寧凡打落第一千道指訣時,兩個紙人制俱崩,恢復了自由
見狀,兩個紙人大喜,當場就和寧凡訂下了符主仙契
從這一刻起,他們就是獨屬于寧凡的符兵了,仙契一訂,即便是面對曾經的符主元始天尊,他們也不得背叛寧主
“多謝師叔救我等離苦海”兩個紙人歡喜道。
“哎,小師叔真是宅心仁厚,連素不相識的玉虛符兵都愿出手相救,吾不如也只不知這些玉虛符兵為何偏要學我,稱小師叔為師叔”雷澤心暗暗好奇,卻沒打算多問。
“想不到陷絕陣之際,還能白撿兩個符兵,煉出功德傘之后,我的運氣似乎變得極其不錯”寧凡有些失笑。
這些玉虛符兵腦子似乎不太靈,不過實力卻是不弱的。單一一個玉虛符兵,就能追著重傷的雷澤打,若有兩個玉虛符兵聯手,約莫可以與全盛狀態的雷澤勢均力敵;若有四個玉虛符兵,便是兩個雷澤;若有八人,便是四個雷澤
唯一麻煩的是,玉虛符兵離開陣法,便難以維持形,解決這一問題之前,符兵很難用于實戰。
也罷,待此間事了,再思考這件事吧。
只不知其他絕陣當中,是否還能延續好運,收服更多雷澤
阿嚏
雷澤老祖莫名打起了噴嚏,或許是他幻聽的吧,他剛剛好像聽到小師叔在數什麼“兩個雷澤”“四個雷澤”的,呵呵,他什麼時候計數單位了,果然是他傷太重幻聽了。
“小師叔,我傷勢太重,無法幫你戰斗了,反而可能為累贅。故而我想暫時待在風伯口袋的天地之中療傷。在里面療傷,不僅可以提高我的療傷效果,同時也可以對口袋本起到修復作用”雷澤。
“無妨,你待在口袋里面療傷便是,此地之事,有我理”寧凡同意了雷澤老祖的要求,并隨手送給雷澤一些丹藥療傷。
雷澤雖不缺丹藥療傷,但這畢竟是來自小師叔的關心,還是讓他不已。
之余,他和寧凡的關系也變得更親近了,略略遲疑之后,終于厚道,“那個小師叔,剛剛的戰斗,你似乎繳獲了不戰利品,其中就有一,對我的療傷大有好。”
“何”
“就是那符兵慈航之前所持的顆七紋定風珠。”雷澤說完就后悔了。
七紋定風珠的價值太大了此對于風修而言,其意義絕不亞于先天上品法寶,當然對其他人來講,就只是一件尋常先天下品法寶了。寧凡雖說不是風修,但也可以拿此和其他修士換寶貝,若恰好遇到需求此的風修,換出大價錢也不是不可能。
如此重寶,他不該厚開口的
“拿去”寧凡卻無所謂。一個七紋定風珠而已,莫說他不是風修,便是他是,此也給得起
和雷澤等人舍命相護的義比起來,一個外著實不值一提。
“小師叔,你果然是天底下最好的師叔”雷澤的稀里嘩啦,帶著定風珠,歡快地回到自己的風伯口袋療傷了。
倒是慈航有些郁悶,那珠子好像是的吧,算了,算了,連都是師叔的了,一個珠子也無所謂了。
雷澤鉆進風伯口袋,這口袋自是給寧凡保管。
“呵呵,一個定風珠就讓你如此滿足了麼,不夠,不夠的”
寧凡被雷澤的緒染,也是笑了出來,心更尋思著待此間事了,要如何好好回報雷澤等人一番,以表謝意。
他將風伯口袋系在腰間,目朝著風吼陣的西北方去。
純和魚主,就在那個方向
反十絕陣,落魂陣
純祖師陣中,此刻正被兩名玉虛符兵夾攻。那兩名玉虛符兵,一人騎鹿持锏,自稱姚天君;另一人穿八卦道,周慶云護,持一面鏡攻伐,自言道號為赤。
面對兩名玉虛符兵的圍攻,純祖師越戰越驚,眼前的二人實力不俗,更棘手的是,這二人還能提升修為。
剛手的時候,這二人一個實力相當于末法六劫仙帝,一個相當于末法九劫仙帝。
可隨著戰斗進行,姚天君的實力暴漲到了末法一萬劫準圣的層次,而那赤道人的實力,則暴漲到了末法一萬四千劫準圣的程度
對方的修為居然漲到如此地步,已令純祖師深為震驚;對方的手段皆是古修神通,著實不易對付
若不是有錢能通神的本領足以自保,他早就被這兩名玉虛符兵打重傷了。
再加上此地落魂陣的陣法也會配合二人攻擊,純祖師的境愈發不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