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妙,不妙啊之前和那靈芝仙一戰,已用掉我大量錢財,如今再對上這二人,怕是撐不了太久。如何是好”
純祖師正自著急,忽然瞳孔一,有了危機。
卻見那姚天君眼見久戰不下,突然取出一斗黑沙,朝純祖師潑了過來。
這黑沙不是凡,可落人魂魄,專攻神魂
這種神魂層面的攻擊,近乎無孔不,便是錢能通神的本領也不能完全守護,畢竟銅錢再好,仍有中心的空當可鉆。
說時遲,那時快,八黑沙被護金錢擋住,卻還是有兩黑沙越過重重錢影,直接化作虛無,砸在了純祖師的神魂之上
痛
劇痛
砸中神魂的不是一粒粒黑沙,更像是千上萬的黑山峰
純祖師只覺眼前一黑,神魂在這一刻裂出不裂痕
傷的不輕啊
按理說,這等黑砂縱然可以傷人神魂,但想要對一名封號準圣造重傷,概率極小。
但偏偏,純祖師不是一名正常的封號準圣
他是一個仙壽早就耗空的準圣,靠著避天棺才茍延殘至今,其修為依舊強大,但其神魂卻已十分孱弱,本經不起太過猛烈的折騰,余生最怕的就是幻和神魂攻擊
這些弱點也是避天棺修士的通病。
這一斗黑砂,正好擊在了他的痛,效果拔群
這一擊,竟將他打得站立不穩,半跪在了地上,噴出一大口鮮的同時,眼神都開始晃了。
這是直接被這一招打出了眩暈效果啊
面對靈芝仙,他沒有傷。
一開始面對兩名玉虛符兵的夾攻,他雖然應對狼狽,仍是不曾傷。
唯有這一斗黑砂,擊到了他的肋
“古怪,此人手段不俗,不應如此容易被我擊倒才對,莫非此舉有詐,是想故意賣個破綻,好誆我等欺近,從而施加暗算”姚天君和赤道人皆是猶疑不決,眼見純祖師出現破綻,卻不敢趁機追打,而是停了手在一旁觀,不慎給了純祖師息之機。
“咳咳咳我的神魂居然已經腐朽至斯了,連一斗落魂沙都承不住了啊當年和你在一起時,明明三斗落魂沙都不懼的,那時候的我,最強大的便是神魂啊”眩暈之下,純祖師的眼神都有些看不清前方了,沒有人能戰勝歲月,他可發明避天棺,卻也只能逃避歲月,并非可以完全無視。
“這廝似乎是真的虛弱了,不似偽裝,我再攻他一次,你在一旁替我掠陣,防他暗算襲”姚天君對赤道人說道。
“嗯。”赤道人似乎不喜言語,只張開了慶云防,將姚天君的后方罩在了慶云之中。
有慶云護,姚天君安心了不,“疾”
抬手一揚之下,卻是再度祭出了落魂沙,攻向純祖師。
“哼”
忽有一聲冷哼傳出,將那漫天落魂沙生生震散。
那冷哼之中,帶著遠古神魔威,只一聲冷哼,竟擊穿了此陣之中落魂沙所形的天空
“是誰”姚天君和赤被那神魔之音駭得膽寒不已。他們不懂這聲音的可怕之,只是本能的到了畏懼
純祖師沒有注意到寧凡來救他了。
他仍舊在神魂眩暈的狀態,看不清前方的寧凡;心思卻比任何時候都清醒,那些不愿的往事,化作一個個氣泡,從心湖的湖底升起。
他記起了自己發明避天棺的初衷。
他記起了那個人離開時的決絕背影。
當全世界都以為他發明避天棺,是因為自
貪生怕死時,連他自己都快忘了,自己茍延殘至今,不過是為了等一個人。
因為有一個人,說要化作永恒:那個人舍棄了一切,只為了北天的守護者;那個人背負起北天的命運,將自己關進了冰冷的石陣中。
他必須等。死很容易,等待卻很難,尤其是用漫長生命,去越近乎永恒的等待若那永恒真有期限,若還有歸來之日,則他便有繼續茍活的意義。
若歸來時,普天之下再無舊識,該是何等的寂寞。
是的,他必須在,他必須一直在
縱然這落魂沙厲害,他也必須撐下去,將之戰勝
“嗯”純祖師眼神終于清晰了些。
預料中的落魂沙攻擊并沒有命中,此刻更有一把大傘,罩在他的上方,將他護在傘下。
撐傘者一襲白,背影看似文弱,但若看其正面,便能看到那人眼中滔天的氣勢
原來是寧兄來救他了,呵呵,難怪這一擊一點也不疼,原來是被寧兄阻擋了。
“無礙麼”寧凡沒有回頭去看純祖師,只平靜問道,這種平靜,是尊重。
“無礙。”純祖師有其高傲,傷跪地的一幕,其實也不愿被寧凡看到,寧凡此刻的不回頭,令他有些。
他還以為寧凡是個更冷漠的人呢,想不到竟是個外冷暖的人。
“接下來的事,給寧某如何。”寧凡笑道。
“也好。小心些,這些符兵十分邪乎,不易對付”純祖師金錢快撒完了,再幫寧凡也是能力有限。故而也不和寧凡客套,寧凡能從容在反十絕陣走,想來應對此間局面也不會太難。
他從不低估寧凡的實力。
他深信寧凡面對兩名玉虛符兵,縱然會有一番苦戰,也能取得最終勝利
等等且慢
說好的苦戰呢
對面的姚天君和赤道人,怎麼突然就給寧凡跪下了
純祖師正準備鉆進風伯口袋休息,可惜還未行,就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姚天君和赤道人一看寧凡撐不周傘而來,直接給寧凡跪下了,并口呼師叔,模樣恭敬無比,恭敬之中,更帶著一敬畏,似乎真的被寧凡的遠古神魔之音嚇到了
“假的吧他們怎麼就能跪下呢”純祖師目瞪口呆道。
“呵呵。”寧凡沒有多作解釋,將純祖師收進風伯口袋休息后,便朝姚天君和赤道人走了過去。
這姚天君、赤道人當然也是假的,乃是玉虛符兵幻化而,并非正主。
有了之前面對董天君、慈航的經驗,寧凡此刻已經知道該怎麼做,才能將這兩個符兵收為己用了。
“對不起,師叔我等在此陣當中,此陣掌控,不由己,不得不向你和你的朋友發攻擊”行過大禮之后,姚天君和赤道人站了起來,面痛苦之,開始對寧凡拔劍相向。
寧凡沒有和這兩名玉虛符兵手,而是直接祭出了兩面紙人,這紙人,自是他剛剛收服的符兵董全、符兵慈航。
“咦這是”姚天君和赤道人先是一愣,繼而大喜。
他們看到了什麼
這個不知名的持傘師叔,居然從反十絕陣當中救走了董全和慈航
能救董全和慈航,當然也能救他們
“原來如此我本以為元始老師將我等送人之后,已將我等忘,沒想到悠悠歲月過去,他老人家還惦記著我們,故而才會請師叔出手來救我等”姚天君和赤道人一陣。
“你們想多了,我不是你們元始老師派來的。”寧凡無語道。
“師叔放心,我們懂得規矩這種勾結紫斗仙域的事,定會爛在我們肚子里”姚天君和赤道人信誓旦旦道。
據他們所知,紫斗幻夢界與真界隔絕,強如逆圣也難以干涉此界;他們家元始老師想干涉此界,必是用了什麼見不得的手段,與那位紫山斗海無上存在達了某種易。其中易一旦曝,必會為鴻鈞圣宗引來無邊麻煩。紫斗仙域已是真界忌,此事自然不能四宣揚。
“難道所有的玉虛符兵,都是這般愚鈍麼”
寧凡略頭疼,轉而又有些慶幸。若非這些玉虛符兵智力不足,他也不可能白撿打手。
“好了董大,慈二,你二人出手,擋住這兩個符兵,我去摧毀此陣雨塔”寧凡朝新收服的兩個符兵注了大量法力,令二人幻化為人形,而后對其淡淡令道。
以法力催符兵,無法維持形太久,不過這段時間,應該足夠他推倒雨塔了。
“董董大”董全一臉打擊。
“慈慈二”慈航清冷的表,喀嚓一聲裂開。
他們這是被新的符主起了怪名字麼
他們是該高興,還是該哭
“你們從前的名字太難記,我給你們起個好聽的名字。嗯,如此起名既順口,也方便我計算自己有了多個雷多個符兵。”寧凡滿意地點點頭。
他能覺到到董全和慈航很喜歡自己的新名字,如此甚好,也不枉他一番苦思冥想了。
嗤
沒有在這一話題上浪費時間,寧凡認準方向,化作一道流,朝落魂陣某直接沖了過去。
在那里,屹立著此陣雨塔,雨塔之上,站著一個人。
居然是三名紫面魂當中唯一一個沒被寧凡打過的靈芝仙
“古怪,靈芝仙為何會在此地持陣法,莫非和北海老兒達了某種約定,故而才會出手相助對付我”
寧凡沒有猜錯,靈芝仙落反十絕陣之后,確實和北海真君達了約定。
北海真君聲稱,只要靈芝仙愿意乖乖聽話,幫他對付寧凡,并在事后獻出自一半的靈芝,他便在事后放靈芝仙一條生路。
北海真君之所以和靈芝仙定下約定,也是無奈之舉。他雖然覬覦靈芝仙的藥力,卻不敢親手斬殺靈芝仙。
殺天道魂這種瘋狂之舉,寧凡敢,極個別魔修敢,他可不敢一個不慎,普天之下將再無他渡劫之地
“希那個封號雨師可以遵守與我的約定”
靈芝仙到了屈辱,他堂堂紫面天道魂,竟有一日需要獻出半數才能茍活,太窩囊了可他沒有辦法,在此陣當中,他若不從,便會被北海所殺;即便從了,也得繼續面對寧凡,一想起寧凡的可怕,靈芝仙仍舊有些心悸。
人參仙被斬,鹿茸仙被收,他若是對上寧凡,又會是什麼下場想也知道會很慘。
“此陣符兵頗有詭異之,那個逆天賊子未必能一路殺到我面前,我實在不必過于擔憂”
靈芝仙正自我安,忽然面劇變。
這一刻,雨塔下的遠方,有一道流破空而至,不是寧凡,更是何人
“不好這煞星真的來了”
靈芝仙面一陣慘白,而后不久,他就和北海真君失去了聯絡,生死不明。
當寧凡推倒雨塔,走出落魂陣時,他麾下的玉虛符兵,增加到了四個。
分別是董大、慈二、姚三、赤四
初見風吼陣被破,北海真君還能稍作鎮定。
可接著沒多久,連落魂陣都被寧凡破了,北海真君才是真的驚到了。
和風吼陣不同,落魂陣可是十絕陣當中數一數二的強陣,黑沙落魂,草人收魂,任你神通高明,法寶強大,了此陣也要神魂損才對。
“不可能掌位天圖那一戰時,此子分明還沒強到這一步,如今為何翻手便可鎮準圣,破我絕陣”
北海真君不信邪
可現實卻令他到脊背發涼
“不好了,北海大人那寧凡路過天絕陣,一幅雷圖收走了天絕陣的所有絕雷,陣中八百黃巾力士只阻擋了此人半息,便被殺盡”黃巾力士甲。
“不好了北海大人那寧凡途徑烈焰陣,吞了所有陣火之后,又放出自魔火,將陣中黃巾力士連同烈焰陣全都燒了灰”黃巾力士乙。
“不好了北海道友地烈陣也被攻破了,本座見勢頭不對,提前撤離,方才保住命,但還是被那賊子越半壁大陣的距離,斬斷一臂賊子可恨”土府星君。
“金陣守不住了”長桑道人。
“主人恕罪那寧凡進紅沙陣了我不是他對手,險些被他一個照面收傘中”仙石。
“不好,寧老魔來寒冰陣了北海道友,速來救我等,啊”三道慘聲發出,是界族三老的聲音,似乎沒抵抗幾下,就被寧凡斬殺了。
這,這怎麼可能
北海真君懵了
短短時間,反十絕陣竟被寧凡破了八陣,他這是什麼修為他又不是遠古大修他明明不是遠古大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