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林府榮安苑。
“你說什麼,林傾暖在江城出現了”秦姨娘震驚的看向朱嬤嬤。
“是,王先回來是這麼說的。”朱嬤嬤沉聲稟報。
王先是的兒子,辦事素來謹慎,有出錯。
秦姨娘的心瞬間沉了下去。
這麼說,山賊沒有將抓走?
這幾日,左等右等,孫嬤嬤和那八名侍衛卻像是失蹤了一般,始終都沒有回來。
心焦不已,便派了人去打聽,不想,卻得到了林傾暖在江城出現的消息。
“夫人,那我們現在怎麼辦?”朱嬤嬤心里也微微不安。
秦姨娘思慮了一瞬,似是終于下定決心,眼中狠厲浮現,郁開口,“告訴那人,就說他要的報酬,我同意了。”
的手重重的落向了桌子,聲音中著嗜的狠意,“林傾暖,不管如何,這一次,我必讓你再無回京的可能。”
江城不比京城繁華熱鬧,卻勝在幽靜安寧。
兩地相距不遠,京城的許多達貴人都在江城設有別院。
前世,林傾暖沒有機會來江城。
但凝雨閣地江城最為熱鬧的街道,所以林傾暖很容易便找到了。
一踏進凝雨閣,便有店小二笑著迎了上來,“兩位公子,坐一樓還是二樓?”
凝雨閣是一間茶樓。
林傾暖眸微掃,見一樓坐滿了賓客,想來二樓也差不多。
“你們掌柜何在?”淡聲開口。
那店小二聞言,立刻便狐疑的看向林傾暖,“不知這位公子找掌柜何事?”
上面可說了,最近可能會有人下來查。
林傾暖當然沒有錯過店小二臉上的戒備,淡笑道,“有樁生意要談。”
店小二猶豫了一瞬,又細細打量了林傾暖和歐離晴幾眼,見他們沒有任何不妥,這才向林傾暖道,“貴客這邊請!”
林傾暖和歐離晴跟著上了二樓,走到一間屋子跟前,便見那店小二停下了腳步,向們道,“客,掌柜就在里面。”
林傾暖并沒有立刻進去,瞧著店小二,命令道,“敲門!”
店小二訕笑,“這不大合適吧?”
林傾暖臉上的笑意漸漸收了起來,聲音微冷,再次開口,“敲門!”
那店小二無奈,只得抬手敲了敲門。
“誰啊?”里面傳來一道不耐煩的聲音。
那店小二吞了吞口水,一臉張,“掌柜的,有貴客找您談生意。”
“誰這個時候來談生意?”
門驀的自里面打開,一個材胖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一臉不耐的瞪著店小二。
“就——就是這個人!”那店小二指了指林傾暖。
林傾暖淡淡一笑,“你是這里的掌柜?”
中年男子不屑的瞧了林傾暖一眼,“怎麼,有意見?”
林傾暖過門,見里面似乎還有幾個鶯鶯燕燕衫不整,不由嫌惡的皺了皺眉,冷聲道,“我是林府的三小姐,你騰出一間屋子,我要查賬。”
店小二一聽,臉上的神頓時垮了下來,還真是來查賬的。
“你說你是林三小姐就是林三小姐?”那掌柜一臉囂張,擺明了不信。
林輕暖眼角劃過淡淡的鋒利,冷冷一笑,將房契拿了出來,在那掌柜面前一晃,再次耐著子開口,“我說了,我要查賬!”
雖然林傾暖的速度很快,可那掌柜還是看清了上面的字跡,的確是凝雨閣的房契。
他心下微微一驚,不由仔細打量起林傾暖來。
見雖然一男裝打扮,仔細瞧去,卻仍可以看出是名子。
那掌柜嗤笑出聲,“帳有什麼好查的,我年年賬,都在林府放著呢。”
林傾暖不與他多費舌,言簡意賅道,“我要查今年的。”
末了,又冷冷補充一句,“你若是敢玩什麼花樣,我立刻撤了你的掌柜份。”
那掌柜頓時一驚,連忙道,“查,馬上查,小的這就下去準備。”
雖然上答應著,可心里卻依舊不當回事。
不過是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小姐,能看出什麼來。
他將林傾暖和歐離晴領進一間茶室,然后便讓人將今年的賬本都搬了過來。
林傾暖也不多言,拿起賬本細細翻看了起來。
前幾年的賬在府中便已看過,對凝雨閣存在什麼問題,也有了大致的了解,所以現在查看今年的賬本,也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
那掌柜見林傾暖看的認真,也不著急,隨意找了個椅子坐下,悠閑的品起了茶,顯然是不將林傾暖放在眼里。
“錢掌柜是吧?”
林傾暖合上了手中的賬本,目淡淡的投向了那掌柜。
這錢掌柜,是林府錢管家的遠房堂弟。
見林傾暖不再查賬,錢掌柜連忙坐直了,笑的得意,“三小姐,若是沒有問題,我還要出去招待客人。”
他就知道,這三小姐查不出什麼來。
“招待客人?是招待那些青樓子麼?”林傾暖角噙著淡淡的譏諷。
錢掌柜的臉瞬間變得難看,冷笑道,“三小姐莫不是連錢某的私事也要管?”
“你的私事我管不著,可是在茶樓里隨意狎,那就不是私事了。”林傾暖臉上的笑容漸漸收起,警告的看向錢掌柜。
錢掌柜神不變,冷眼看向林傾暖,“那三小姐要如何置錢某?”
林傾暖眸微涼,緩緩吐出兩個字,“不急!”
錢掌柜的心忽然有些不安。
卻聽林傾暖驀的又道,“錢掌柜,給我說說這筆貨的況吧?”
將手中的賬本扔給了錢掌柜,笑的冷然,“這燕山白毫,何時這般貴了?”
錢掌柜先是一驚,接過賬本,細細翻看了一番,這才抬起頭,向林傾暖笑著解釋,“三小姐有所不知,今年的白毫漲了價,我也是沒有法子。”
“十五萬兩銀子,你告訴我,能進多白毫?”
林傾暖畔漾出一抹冷意,眼神凌厲,“今年燕山遭災,白毫顆粒無收,你現在告訴我,你花十五萬兩進了白毫?”
驀的站了起來,周氣勢冷然,“那為什麼店中的茶葉里沒有白毫?難不都進了你錢掌柜的腰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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