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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大佬又瘋了》第55章 阿姐,阿清好想你

自打從雲鶩口中得知阿姐還活著之後,裴子清就經常做一個夢。

    這個夢在兩百多前,他還是個什麽都不懂的年時,也做過。

    夢裏,他或死或冷死,或被人打死,十分淒慘。

    但命垂危之際,總會從天而降一個容貌被聖遮擋的神

    神救他,還說他是可以助劫的有緣人。

    夢中的他有時候相貌醜陋,有時候卻英俊無匹,但不管是哪種模樣,神都不在乎。

    在神眼裏,皮囊是醜是無關要。

    雖得神眷顧,夢裏的那個他有時畏畏毫不敢冒犯神,有時卻膽大包天,將神撲倒,做盡纏綿快活之事。

    後來當了噬魔君,兩百年間在魔域裏烏七八糟的事見多了,夢裏的他變得一次比一次放肆。

    他不僅玷汙了神,還一次比一次兇狠,一次比一次浪

    夢裏的場景時而是鋪滿皮的魔宮,時而是開滿鮮花的野外,或是那遮天蔽日的大樹上出的一枝椏,晃晃悠悠的卻怎麽也不會斷……

    可不管夢境如何改變,他都沒有看清過神的容貌。

    他明白為何。

    因為他一直不知道真正的阿姐是什麽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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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問過雲鶩,雲鶩隻道阿姐長得如何如何絕傾城,是個可以輕易撕裂空間的厲害人

    破碎虛空,這種隻存在於傳說中的巔峰法,便是如今的噬魔君也做不到,可雲鶩說的時候,他信了。

    他總覺得,阿姐就是天上的神是專門下凡來拯救他的。

    而他……

    他經常做那個夢,是不是老天在預示什麽,他極有可能真是阿姐的劫?

    阿姐拯救了他,他什麽都願意給,命都可以,何況那等好事。

    房花燭夜,魔君著自己的魔後,一想到夢裏的場麵即將真,他激,渾都在囂躁

    如今,夢裏的那張臉終於變得清晰,阿姐比他想象中還要人。

    若是那雙眼裏能多些求饒的霧氣,就更了。

    可同時,他也很張。

    明明恨不得馬上將眼前這人吃幹抹淨,卻又躊躇著不敢上前。

    這可是阿姐,他真的要得到了?

    “我……”男人出口的聲音過於低沉喑啞。

    他穩了穩緒,小心翼翼地詢問道:“時辰不早了,我們歇息?”

    南鳶看他片刻,點點頭,“床榻我已備好,你在外殿,我在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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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子清眼裏或漾或激或忐忑的緒,在一瞬間凝固了。

    “……什、麽?”他覺得剛才是不是聽錯了。

    南鳶悠悠看他一眼,“你時便是如此,你睡外間,我睡裏間。怎麽,阿清莫非想與阿姐同床共枕?”

    裴子清腦中嗡的一聲,空白一片。

    一聲阿清,一聲阿姐,直接在他腦中投下一道雷,炸開了。

    什麽良辰景,什麽顛鸞倒翻雲覆雨,統統在一瞬間化為灰燼。

    他維持著震驚的模樣,張了張,好一會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什麽阿姐?”

    南鳶兀自在榻上坐下,目涼涼地掃他一眼,“阿清,你還想瞞我到何時?”

    裴子清渾神經驟然繃,腦中隻有一個念頭:阿姐知道了,阿姐都知道了!

    會不會厭惡自己,後悔曾經收養了他,結果就養出這麽一個不是人的東西?

    他毀了的故土,手上沾了那麽多,是不折不扣的大魔頭,以後甚至會帶領很多魔修去與正道為敵。

    可是他別無選擇,他發瘋之下毀了積雪城,隻憑這一樁惡事,就注定與阿姐背道而馳。

    裴子清不敢看眼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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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前一刻他還做著同阿姐歡好的夢,這一刻卻什麽念頭都不敢有了。

    阿姐心懷大義,心係百姓,肯定對他的所作所為到失頂,那個時候他該怎麽辦?

    放阿姐走,從此與正邪不兩立?

    想到這個結果,裴子清都快瘋了。

    不,絕不!

    他絕不要放阿姐走!

    就算阿姐厭他憎他恨不得親手殺了他,他也要把阿姐綁在邊!

    他再不能失去阿姐了。

    裴子清的腦子裏一瞬間閃現過很多瘋狂黑暗的念頭。

    ——給阿姐藥,抹去阿姐所有記憶,自此後當個一無所知的魔後,他一定會小心護阿姐,不讓手上沾

    ——或趁阿姐不注意,毀去畢生修為,將困在這鳶清宮哪裏都不許去。

    反正他會用丹藥幫阿姐延長壽命維持容貌,就像冬雪一樣。

    各種鷙可怕的想法想臭水裏的水泡一樣往上冒,卻不料,他等了許久,想象中的畫麵並未出現。

    裴子清在僵地站了片刻後,緩緩抬頭,看向眼前的人。

    阿姐麵上依舊無悲無喜,眼中亦平淡無波,緒寡淡,隻平靜地問了句:“把我誆騙到你的地盤,不為著跟我相認,反倒把我變你的魔後,阿清,你到底打的什麽算盤?”

    人歪坐在榻上,姿態慵懶,模樣清冷。

    裴子清愣住了。

    阿姐居然沒有找他清算這些年犯下的過錯?

    阿姐沒有因為他為噬魔君就厭棄他?

    也沒有後悔曾經收養過他這個魔頭?

    裴子清繃的緩緩放鬆,鬆了一口氣的同時,眼底卻劃過一抹怪異的緒。

    像是憾,又像是別的。

    裴子清,猶豫地喊了一聲,“阿姐……”

    盡管在心中了無數次阿姐,可這卻是自重逢之後第一次喊出口。

    總覺得,這一聲阿姐出來,他們兩人之間就橫了一道坎兒。

    南鳶不鹹不淡地嗯了一聲,“若不是我及時破你的份,阿清今夜是不是想做些什麽?”

    眼前稔的口吻,讓裴子清仿佛穿回到了兩百年前。

    阿姐還是那個阿姐,阿清也還是那個阿清。

    他眼睛莫名一酸,頎長拔的軀慢慢蹲下,那張如玉豔如花的臉變得溫順又乖巧,眼裏盛滿依賴和信任,像極了當年的那個醜陋年。

    魔君俯,偏頭,將頭枕在了人的上,輕聲道:“阿姐,你為何才來,阿清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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