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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流求……」
曹皇后在聽了趙禎的解釋以後,臉緩和了三分。
江山最終還是要落在兒子手裡的,趙禎將江山治理的越安全,兒子繼位就越安全。
可對於趙禎分封曹家的地方,曹皇后仍舊有些異議。
流求距離汴京城十分遙遠,中間不僅隔著山水,還隔著一片海。
在大宋大部分人眼中,流求是一個不之地。
大宋的百姓幾乎不會去流求,僅有一些沿海地區的百姓移居到了澎湖等諸島,流求島上幾乎沒有多人。
曹家舉族搬去流求,那就是發配。
此外曹皇后還有一些其他的顧慮。
曹家舉族遷移到了流求島的話,可就沒有辦法再幫趙潤了,趙潤將失去一大助力。 🅢🅣🅞5️⃣5️⃣.🅒🅞🅜讓您輕鬆閱讀最新小說
趙禎聽到了曹皇后的話,眉頭的皺在了一起,「流求怎麼了?流求也是我大宋的疆土。你出去問問,看看誰敢說流求不是我大宋的疆土,朕保證他活不到明天。」(5,0);
曹皇后聽到此話,臉又變得難看了起來。
趙禎哼了一聲,道:「你覺得朕在發配曹家,可曹瑋卻不這麼認為。朕在封他為南海郡王的時候,曾經上門跟他商量過,他也滿口答應了。
所以流求,是他答應要的,而非朕強塞給他的。
還有,他被封為活著的異姓王,本就不被滿朝文武所容。
朕將他放在流求,彈劾他的聲音才會小一些。
朕若是將他封在汴京城,你覺得他敢要嗎?
滿朝文武又容得下他嗎?」
曹皇后聽到了此,略微咬了一下牙,已經聽出了趙禎聲音中帶著一些怒意,也知道了趙禎心意已決,此事不可逆轉。
知道再開口的話,可能會怒趙禎,但還是小心翼翼的開口了,「縱使家要讓我曹氏舉族遷移,也得留下我四伯在汴京城吧?
我四伯如今危在旦夕,本沒辦法去流求,很有可能會死在路上。(5,0);
妾為人侄,怎能看他死在路上。」
趙禎臉微微一冷,「他也可以將王位傳給他的兒子曹旭,讓曹旭帶著曹氏族人離開,他一個人留在汴京城。
朕並沒有強著他去死,朕也不會擅傷功臣。
如何,取決在於他,而非朕。」
曹皇后下意識的皺起了眉。
趙禎心中嘆了一口氣,道:「朕倒是忘了告訴你一件事,那就是曹瑋求朕,給潤兒請了個先生。
潤兒的先生如今就在遼地,你回頭幫潤兒收拾收拾東西,送他過去。」
曹皇后一愣,愕然道:「遼地?」
趙禎盯著,沒有言語。
曹皇后遲疑著道:「寇季?」
趙禎依舊盯著沒有言語。
曹皇后卻已經得到了答案。
如今遼地能給趙潤做先生的,似乎只有寇季。(5,0);
曹皇后原以為,曹家的人離開了,趙潤就失去了一大助力,卻沒料到曹瑋居然將一些都安排妥當了。
居然給趙潤找了一個厲害的先生。
「臣妾想帶著潤兒去看看四伯……」
曹皇后在知道了一切以後,幾乎沒有任何猶豫,躬奏請。
趙禎擺了擺手,任由離開。
在曹皇后離開以後,趙禎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若非曹皇后和趙潤二人當初出了曹瑋,讓曹瑋趕往了燕雲十六州,奠定了燕雲十六州的勝局。
恐怕趙禎不會如此和悅的跟曹皇后講那麼多。
曹皇后走了沒多久以後。
呂夷簡三個人急匆匆的進到了資事堂。
進了堂,施禮過後。
呂夷簡趕忙開口問道:「臣聽說,家給曹瑋封王了?」
趙禎淡淡的瞥了呂夷簡一眼,「聖旨都傳下去了,汴京城裡也傳遍了,還用聽說嗎?」(5,0);
呂夷簡一臉尷尬。
王曾輕咳了一聲道:「家給曹瑋封王也就罷了。給曹瑋裂土封疆,是不是有些不妥。家就不怕養虎為患嗎?」
「養虎?」
趙禎質問道:「你覺得以我大宋如今的國力,曹家這隻虎出去以後,需要多久,才能擁有跟我大宋抗衡的實力?」
王曾一臉愕然。
趙禎繼續道:「我大宋如今有軍六十六萬,地方兵馬不計其數。等我大宋徹底拿回了遼地,還會再添兩支軍,到時候我大宋的軍數量就是七十六萬。
陳堯咨如今在圖謀青塘,相信青塘不久以後也會為我大宋的兵馬。
到那個時候,我大宋說不定還得再立一支軍去坐鎮青塘。
我大宋軍數量必然會突破八十萬。
你們覺得曹家多久才能積攢出八十萬兵力,跟朕作對?」
呂夷簡和王曾沒有言語。(5,0);
張知白遲疑了一會兒,說了一句公道話,「僅憑流求的話,永遠也不可能。」
流求島上的百姓,恐怕連一萬人也沒有。
曹家族人遷移時候,撐死就帶過去一萬人。
想要積攢出足以抗衡大宋八十萬軍的兵力,幾乎沒有可能。
就算曹家的人發圖強,不斷的在海外吞併其他島嶼壯大自己的話,也得花費很長很長時間,才能勉強有一些規模。
畢竟,海洋不比陸地。
海洋上島嶼跟島嶼之間隔著海,打一場仗,需要海作戰,耗費的時間非常長,需要準備的東西也多。
不像是陸地,只要糧草充足,兵馬能隨時隨地的打過去。
甚至在糧草不充足的況下,也能快速的打過去。
本不需要做太多的準備。
所以在海上擴張,遠比在陸地上要困難。
所以曹家遷移到了流求以後,想要跟朝廷板,沒個幾十年、上百年,本不可能。(5,0);
趙禎敲了敲面前的龍案,道:「既然如此,朕為什麼要怕養虎為患?曹家即便是要要為虎,也得三四代人以後才行。
朕要是不封曹家,就沒辦法封其他人。
沒辦法封其他人,這虎就會盤踞到我們眼皮子底下。
什麼時候發作,發作起來對我大宋有多大的影響,誰也不知道。」
趙禎沉聲將自己分封諸王的想法,跟呂夷簡三人講述了一番,著重強調了裡面的利害關係。
呂夷簡三人聽完了以後,陷到了沉默。
趙禎若是不分封諸王的話,那些功高蓋主的武臣居住在汴京城裡,汴京城很多人會日日夜夜心驚膽。
若是想一勞永逸,唯有將他們全部誅殺。
可問題是殺不得。
只要一開刀,大宋鐵定會。
所以分封諸王是唯一的辦法。
只是,分封諸王對大宋的影響太大了。(5,0);
大到此事傳出去以後,大宋上上下下所有人都會關注此事。
人心各異,難保不會有人生出什麼其他的想法。
雖說有想法的人不一定行。
但種子埋下去了,總有一日會長參天大樹。
此事對大宋以後有很大的禍患。
趙禎看出了呂夷簡三人心裡有想法,但是他沒有再開口。
只要呂夷簡三人不阻止他封王就行了,剩下的他並不在乎。
呂夷簡三人在資事堂待了沒多久,滿朝文武已經宮,紛紛奏請求見趙禎。
趙禎將滿朝文武甩給了呂夷簡三人,自己躲在後宮裡躲清閒。
宰相嘛。
就是給他解決麻煩的,要是解決不了麻煩,那還算什麼宰相。
呂夷簡三人對上了滿朝文武,也不好應付。
只能跟滿朝文武不斷的扯皮。(5,0);
封王的事並沒有因為滿朝文武的鬧騰停止下來。
曹皇后帶著壽王趙潤拜訪過了曹府以後,曹瑋做主,將南海郡王的爵位傳給了其弟曹玘。
曹瑋只留下了一個老僕陪著自己,曹府其他人,曹瑋讓曹玘帶著離開了汴京城。
在曹府的人離開之前,跟戶部和侍省的人做了割。
曹府的田產、宅院、商鋪,一同給了朝廷。
曹府作為大宋第一勛貴,家產龐大的難以想像。
戶部和侍省的人再清點了曹府的家產以後,將的數字呈報到了朝堂上以後,滿朝文武無不震驚。
價值大幾百萬貫的宅院三,價值百萬貫的別院十三。
商鋪加起來足足有兩百多間,田產有三十九萬七千八百多畝。
這還只是汴京城曹家,真定府曹家祖地,曹家的家業更龐大。
朝廷已經派遣了員前去清點,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報一個的數字給朝廷。(5,0);
滿朝文武在經過了短暫的震驚以後,就對曹家的那些家產生出了想法。
可惜,趙禎只是將商鋪給了戶部置,並且派遣了清正的張知白從旁監督。
有張知白在一邊頂上,其他人本就沒辦法趁機占便宜。
滿朝文武最惦記的宅院、別院、田產,被趙禎收到了侍省。
滿朝文武為此還奏請趙禎,揚言那些家產應該歸朝廷。
趙禎的回答也簡單,他要用那些宅院、別院、田產賞賜功臣。
國庫若是願意承擔隨後對功臣們賞賜所需的一切的話,他倒是不介意將那些宅院、別院、田產歸朝廷。
呂夷簡和王曾幾乎毫不猶豫的就否決了此事。
開玩笑。
曹府的家產雖然驚人,可朝廷隨後要封賞的功臣們數量更驚人。
曹府的那些家產用來賞賜功臣的話,本不夠。
朝廷若是答應了趙禎的要求,回頭得狠狠的出一筆。(5,0);
就在汴京城裡的所有人為封王的事熱議的時候,就在汴京城所有的人目落在曹府的家產上的時候。
曹瑋被趙潤、寇天賜、楊懷玉等人抬著,上了文昌學館。
經過了楊文廣的開導,寇天賜和楊懷玉的心結解開了,只是人變得比以前沉默了許多。
做事也比以前穩妥了一些。
曹皇后將趙潤發配到了曹瑋邊,讓他伺候曹瑋。
趙潤一個人挪不曹瑋,就只能求助寇天賜和楊懷玉。
曹瑋上了文昌學館以後,換上了一儒裝,通過趙潤的口,給文昌學館的武科的學子們講了最後一堂課。
然後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寇準等一眾文昌學館的先生都聚集在曹瑋屋舍。
趙潤、寇天賜、楊懷玉等一眾小輩也在。
曹瑋笑呵呵的躺在搖椅上,一張一張的。
曹府的老僕在一旁輕聲複述,「將軍說,他怕是要死在文昌學館了。到時候恐怕要讓文昌學館這個聖人庇佑的地方沾染上一些哀傷的氣息和武夫的氣息。(5,0);
希寇山長不要怪罪。」
寇準一臉哀傷的道:「老夫雖然看武臣們不順眼,可那是在朝堂上。如今你我已經辭仕,私還不錯,老夫豈會怪罪你。
再說了,你是我文昌學館的先生,長眠此,庇佑著文昌學館所有學子,那是應該的。」
曹瑋咧笑了,輕啟,又說了幾個字。
曹府老僕臉一變,剛要複述,就聽寇準嘆息了一聲,道:「老夫知道了。」
曹府老僕沒有再多言。
曹瑋也沒有再多言,反而將目落在了趙潤上。
趙潤到了曹瑋的目,走到了曹瑋近前。
曹瑋示意曹府老僕從懷裡取出了一封信,遞給了趙潤,叮囑了趙潤一句。
曹府老僕複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