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行離開和被長輩遣開能一樣麼虧還振振有詞。;
「當然了,自行離開和被長輩遣開自是不一樣的。」商忽道,「是我沒想周全,青姨母回頭幫我跟阿母說說,其實我一走開就知道不妥了。以後一定改,一定改啊。」
這下青蓯更無話可說了,一時憐惜孩在葛氏手上吃苦不,如今厭見葛家人也無可厚非,一時又覺得孩說的有道理,見面問安難免尷尬,還不如悄悄避走來的爽利。
蕭夫人皺起眉頭,腦中立刻浮起兩句話:智足以拒諫,言足以飾非。
看著俞采玲倔強的面孔,李管婦只能忍下這口氣,暗想著待回去了讓夫人收拾你云云。
俞采玲不去管,自顧自的找了個抱枕靠著假寐,心中想起當日在鄉里聽見的一樁典故:傳前朝某人被豪強所害,仇家知道富賈膝下無子無侄,兒已經出嫁生子,不由得暗暗高興,誰知該出嫁負刀尋仇,終將仇家砍死在都亭之中,然後去尊長跟前認罪伏法。結果該地的刺史太守一齊上表朝廷秉奏該子的義烈行為,不但大赦放回,還刻石立碑以顯天下。
這與印象中的古代大不相同。;
印象中,封建禮法子的約束條例那是要一勺給一盆,要一簸箕給一籮筐,大至婦德婦容,小至走一步路要幾公分說一句話能抬頭幾寸高,都宛如國際度量衡一般有明確嚴格的規定,婦們被管制得毫無生氣,跟木人似的。
可在此地,人們的思想心似乎都那麼活潑自然,很有一種此可彼也可的意味;天下之大,沒什麼不可以,兒家貞靜賢淑固然眾人稱頌,但剛烈敢為也一樣被人嘵嘵誇口。
如那秋家,雖然秋大娘子雖然嫁了一回又一回,但因子果敢悍毅,不論是兩個兄長在外打仗期間,還是落了殘疾回家後,每每父母家小了欺侮,都是領幫眾去爭搶打罵,怪不得秋老翁夫婦尤這個兒,一眾孩都服膺這位厲害的小姑母。鄉人除了在婚禮上說葷話笑鬧,那種好馬不配二鞍之類的酸話居然沒聽到。
結論是,子溫順和善固然好出嫁,但潑辣兇悍也不如後世那般被人喊打喊殺。
仿佛是為了印證適才俞采玲的病不假,馬車行到半途又發起低燒來,顛顛簸簸之際,將吃了不久的午膳都吐了,吐到最後連膽都出來了。李管婦心中害怕,愈發駕夫快些趕車,於是好容易到了家府中,俞采玲的低燒了高燒,頭痛裂,昏昏沉沉,沒看清府邸長什麼模樣,只覺得馬車一路駛宅院。
李管婦急於擺這個包袱,眼見到了庭院門口,也不擺譜讓僕婦扶了,自行一躍而下,急急扶著扯著俞采玲下車往大屋而去,虧得孩量尚未長,便是背負著走也不費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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