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的小荷花不知,只在九重天聽曲飲酒的短短時辰,人間就已經過了一月有余。
畢竟是凡胎,小荷花醉了三天三夜才醒轉過來。
還未睜眼,就聞到了清幽的檀香,張開雙目,又看見了不遠正在看書的崔嵬。
只見他長發如墨,半披半束,一條紅綢帶束住一半頭發,剩下一半自然垂在臉頰,口。
那紅帶更顯得他紅齒白,魅橫生,但渾的玄長袍又裹住了他的風,散發出不可的威嚴。
從前的虞紫薇只覺得花孔雀天只會招蜂引蝶,令人討厭,可從未靜下來認真欣賞他的俊。
檀香裊娜,崔嵬在其中就猶如天神一般。
是啊!他不就是天神麼?人間哪得這樣驚艷絕絕的男子?
不知不覺間,小荷花竟看得呆了。
“小團子你醒了?”
放下書籍,崔嵬緩緩而來,不知為何,小荷花的心跳了一拍。
聞了聞上的酒氣,小荷花自己都有些窘迫。
“小團子,我先吩咐婢為你沐浴更,再陪爹爹一起用膳。”
小荷花心下疑,自己喝得爛醉如泥,爹爹竟然沒有半分責怪。
“爹爹,我······”小荷花言又止,“您不生我的氣麼?”
崔嵬點點兒鼻尖:“你不是已經知錯了麼?”
小荷花驀地紅了臉。
崔嵬循循善:“小團子,有些事等你長大再做更好,你說對不對?”
小荷花就是個吃不吃的主,崔嵬越是溫,就越是沒有抵抗之力。
小荷花抬起小胖臉,大眼睛忽閃忽閃:“爹爹,能做您的兒真好!”
“我也是!”崔嵬笑了,“你已經一月沒去宗學堂了,不能再懶了。”
這麼一提醒,小荷花才想起這麼久沒見衍兒,衍兒會不會著急啊!
小荷花慌慌忙忙起,崔嵬勸阻:“小團子,這麼慌張作甚?”
“已經一個月了,衍兒一定在到尋我!”
小荷花一邊往外跑一邊說著,全然沒有注意到父親漸漸黯淡的神。
又是衍兒······
******
小荷花高高興興下學回家,卻沒有見到父親。
忙問管家,管家說王爺剛剛傳話回來,說和國舅爺他們去城外棲霞山的云臺觀應酬去了。
應酬?還是和國舅爺他們?
小荷花很是費解,父親喜歡被人包圍,卻厭惡朝堂上那些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皇親國戚,今兒個怎麼會愿意同他們應酬,還去了那麼遠的地方。
盡管現在是小孩,管不了長輩之事,但還是連忙把謝必安和范無咎到面前:“我現下需不著你倆。你們去棲霞山等候我爹爹,告訴他莫要逗留太久,早些回家。爹爹不好,必須按時喝藥,早些休息。”
謝必安和范無咎拱手應承:“屬下遵命!”
范無咎道:“小公主,若王爺知道您這麼關心他,不知該有多高興呢!”
小荷花噘著:“聽你這意思,是我從前對爹爹不好了?”
弄巧反拙,范無咎腦袋打了結,舌頭也打了結:“小公主,我······我······”
謝必安急了,打圓場道:“無咎這是贊嘆王爺和小公主父深呢!您安心,我和無咎定護著王爺早點回府!屬下告退!”
;言罷,謝必安拉著蠢貨朋友一溜煙不見了。
另一邊,因蜀中發了水災,早朝之后,皇帝留下了肱大臣商議對策。
崔嵬盡管已經離開了分封之地,但名義上依舊蜀王,再加之他悉蜀中況,免不得要留下一并商議。
近些年,大梁國災禍不斷,國庫空虛,皇帝雷霆震怒,參與議事的大臣們也小心應付,膽戰心驚。
好不容易離開皇宮,已經是卯時,太已經偏西。
國舅爺拉著崔嵬道:“八賢王,今日大家都累了,所以商議著去棲霞山上的云臺觀放松放松!”
崔嵬不解:“放松怎會去道觀?而且這麼晚了去城外是不是大費周折了?”
國舅爺低聲道:“八賢王回京不就有所不知。那云臺觀的玄真觀主是個得道的仙人。他那里如同仙境一般,任你有天大的煩憂,到了那里也會一朝消散,得盡快活!再說了,八賢王于我們有救命之恩,今日就當擺酒設宴,請你去略坐一坐!”
仙人?
崔嵬暗自好笑,怎麼他竟不知有玄真觀主這樣的仙人?
就算是剛剛飛升的仙人,也不會和人間的權貴扯上關系。
好生古怪。
帶著疑,崔嵬被國舅爺以及一眾達貴人磨泡上了馬車。但還是不忘吩咐小廝回去報信,免得兒擔心。
雖然他這個父親不在,兒可能更開心得自由。
達貴人們的馬車出了皇宮,經過脂堆的秦淮河。
秦淮河上畫舫鱗次櫛比,好像各各都不服輸,爭斗著誰的畫舫更華貴,誰家船上的姑娘更艷更有才。
今日達貴人連百花爭艷的秦淮河瞧都不瞧一眼,直直往城外奔去。
這群豪門貴族生活奢靡,縱樂,那道觀本應是清凈之地,居然能讓他們趨之若鶩。
崔嵬已經猜到那里邊的玄機,只不說破,且跟著去瞧一瞧。
馬車走了幾許,忽然停住了。
同行的大將軍走到車前,聲細語:“八賢王,再往上馬車已經去不得,請您下車!”
火麒麟開簾子,崔嵬緩緩從車里走出。
大將軍連忙抬起手。
崔嵬扶住他的手臂優雅走下來,大將軍臉上已經染上了緋。
八賢王的貌莫說是子了,就連男子也抵擋不住。
從前在天界,除了仙,也有不男仙暗自覬覦,卻忌憚于酆都帝君的威嚴不敢放肆。
偶爾有幾個膽大的,下場都不好,就更無人敢酆都帝君的歪心思了。
崔嵬抬頭一看,云臺觀還在遠遠的山頂之上,而眼前是又陡又長的臺階,是而問道:“列位,這臺階這麼高,恐怕有上千階,如何去得?”
國舅爺笑道:“八賢王不必擔心。既然玄真觀主已經得道仙,自然有仙法渡我們上去!”
“噢?”崔嵬暗自好笑,“我在蜀中也見過不世外高人,他們都各有本事。不知今日的玄真觀主道行幾何。”
國舅爺道:“八賢王你且看!”
臺階前有一座石牌坊,只見國舅爺親自走到牌坊下,凌空扣了扣門,說道:“觀主,今日我帶著八賢王同來走,快開門迎客!”
崔嵬看得仔細,只見那石牌坊瞬間變了一座高大的朱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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