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方鴴口而出道。
他沒有去問海林威爾,傑爾德姆是誰這樣無聊的問題,相信弗裡斯頓也不會就此解答。
“原因很簡單,”弗裡斯頓一笑,“你也去過銀之塔,見過高塔之中沉睡的龍魂,製作那些龍魂需要用到什麽,你知道為什麽麽?普通妖的靈魂可以麽,普通人可以麽?”
他搖了搖頭:“都不可以。”
方鴴心中的震撼此刻已經無以複加,他以為自己在高塔之中所見的就是全部真相,沒想到那真相背後還有這麽多辛。事關塔塔小姐,他實在忍不住問:“究竟為什麽?”
他其實問過塔塔小姐同樣的問題。
但罕見地,塔塔小姐沒有回答他那個問題。
“原因很簡單,妖們曾經鑄造過五把屠龍聖劍,”弗裡斯頓答道,“它們曾經也見證過海林水晶之中的一切,也就是蒼之輝,鑄造聖劍的王族也被賦予了那個印記。”
“眾星裝置,海林王冠,聖無不是來源於此,你聽說過守誓人的傳說麽,他們殺死巨龍,自又為黑暗的仆從,其實不過是一個契約而已,被蒼翠賦予了印記,才有為唯一的,完的龍魂的可能。”
“煉金的一切都源於此,猶如首尾相接的銜尾巨蛇,從此而始,從此而終,凡人逃不過宿命,我們亦無法逃開它掌握之外。而妖們的王族時代相傳的脈永遠只有一支,我們可以有多妖龍魂呢?”
“即便功,”弗裡斯頓輕輕答道,“也只有一個而已。”
“一位妖龍騎士,足以抗衡黑暗的大軍麽?”他反問,同時搖搖頭,“海林威爾,傑爾德姆他們其實不是不清楚這一點,他們在蒼之輝中見證了一切,又何嘗不明白我們的力量來源於什麽地方。蒼翠不過是在黑暗的淵海之中用戲弄的目注視著什麽,看著我們一步步走向那個陷阱而已。”
“何況即便是距離這個最終的答案,”弗裡斯頓,“銀之塔那幫人也都還差得遠,即便沒有五十年前那場火災,難道他們就可以過那最後一步了麽?”
但的確有人過了最後一步。
或許不是銀之塔的學者們。
但方鴴心中此刻震撼的是,弗裡斯頓說的究竟是真是假,如果這個世界上真的只有一個獨一無二的塔塔小姐,那麽高塔之中的另一位弗裡斯頓和他所說的一切又是怎樣的?
他想到了弗裡斯頓給他的那個靈魂。
可他最多也只是在那個靈魂上看到了某種雛形而已,就連真正構築起一個備基本認知能力的‘靈魂’已經是接近於神祇的手段,何況即便達到那一步,但也解決不了對方所言的問題。
如果對方說的是真的的話。
即便是用真正的靈魂,也很難塑造出一個完的靈魂,何況由他所構建的簡陋的靈魂呢?
要將那個靈魂放在這位會長大人面前麽,可他覺得那個簡陋的靈魂也很難說服對方,那不過是一條技路線起步的可能而已,誰也無法看到它真正最終走向何方。
他還在猶豫之時,弗裡斯頓又開口道:“不過我仍舊留給銀之塔那幫人機會,只是那不意味著我會放棄推進眼下的計劃。”
“……那是留給凡人文明生死存亡的考驗,容不得任何人開玩笑。我只會將真正的機會留給那些準備好面對一切的人,你沒說錯,戰爭會席卷整個世界,不論被迫接這一切的人是否做好了準備,如果他們不願意為一名戰士,這場戰爭都會教會他們一切。”
“只有一場席卷雲海之上的戰爭,才能讓那些目短淺的人行起來,無論他們是否樂意,這不取決於他們自的選擇。而迫於帝國的侵略,各個王國才會被組建一起一支軍隊,到那時候奧述人給他們的力有多大,最終決定了是否每個人都會投於抵抗反抗之中。”
弗裡斯頓略微停頓了一下,“而最終存留下來的人,不論是死是活,他都會為一個合格的戰士。並最終獲得那個資格,參與到那場對抗滅世的大戰之中。”
方鴴已經完全聽得怔住了。
他其實已經猜到了其中一部分,但也沒想到弗裡斯頓的計劃會如此的瘋狂。的確,他需要的只是為戰士的靈魂,並讓那些靈魂為永無休止的構裝,加到那個他所預定好的——
最終的決戰之中。
這個世界上有什麽比一場席卷整個艾塔黎亞的戰爭能更輕易地達這一切呢,他並不是沒有預見到戰爭會帶來什麽,而是早已預見到了,或者不如說。
那正是這位會長大人所想要的。
“看樣子,”弗裡斯頓看他神,搖了搖頭,“小家夥,你是無法接這個計劃了?”
方鴴一時沒有開口。
但他只是沒有想好應當如何反駁這一切,但他自小所生長的環境,與他所見到與經歷的一切,以及他對於星門之後這個世界的全部認知,那個重重環所籠罩的時代——
都讓他無法同意這個觀點。
“我只是覺得……這樣不太對……”他搖搖頭道,“但我不能同意你的看法,會長先生。”
“不止是你,許多人都不同意我的看法,”弗裡斯頓看了一旁的羅芬一眼,“不過只要不擋在帝國的步伐之前,我允許你們有思考的空間,你回去好好想想吧,畢竟早晚所有人都無法逃這一切。”
他停頓了一下,“另外,三天之後在聖王之廳舉行的那場大賽,最終的題目也與之相關。我小小地提醒一下,這倒不算是什麽,畢竟那之前大多數人都會知曉這一點。”
“技是技,方向是方向,”弗裡斯頓道,“我希你能明白。”
他看向羅芬,那個年輕人向其點點頭,兩人隨之離開。
隻留下方鴴在原地,腦子裡糟糟的。
他怎麽也沒想到,離開高塔之後,返回艾音布克的第一時間,他就會面臨這樣的重磅消息。
不過他腦子裡尚還有清醒的部分,告訴他必須將這個消息傳達出去,無論是告訴白葭還是蘇長風,還有塔塔小姐。
他忽然想到在高塔之中,最後弗裡斯頓所看向他的眼神,方鴴不由搖搖頭,看來還是那位天才更了解自己留下的一切,對方或許從那時候就已經知道這番對話的最終結果了。
弗裡斯頓從一開始就沒有指過他可以說服任何人,那位天才真正看重的,果然是他背後所代表的那些人。
……
推薦一本苗《我的農場絕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