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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塔之柱》第1122章 第四百四十九幕 怒海,風暴匯聚 X

  又看向一旁的貓人小姐,看在敏米爾的面子上,帝國人倒是好心,為妲利爾作了簡單的包扎,但他們也沒有牧師,無法檢查貓人小姐究竟傷勢如何了。

  妲利爾只是仿佛沉沉睡一樣,一直保持著這個狀態快一個多鍾頭了。

  “得想個辦法。”

  不過天藍眼珠子一轉,很快就想到了辦法,我們的詩人小姐看著不遠的帝國人的營地,心思很快活泛起來。

  那個地方不僅僅只有敏米爾,事實上阿德妮也被請了過去,伊薩正看向這位胳膊上打了繃帶的,開口道:“沒想到我們在這裡又見面了,阿德妮小姐。”

  鑄匠小姐板著一張臉,冷冷地看著這些人,一言不發。

  伊薩卻搖了搖頭:“好了,我並不是要追究你在帝國犯下的那些事,阿德妮小姐,執劍之庭也不管這個。無論是你攻擊帝國的前哨站也好,和鐵鏽基金會的那些恩怨也好,都不關我的事。”

  他又看向阿德妮:“不過我聽說你還並沒有加七海旅團,因此就算是我和那位團長大人算是有些約定,但也保護不了你。阿德妮小姐,你在這個地方,應當有些緣由吧?”

  “等等,等等,”敏米爾這時了進來,“這位小姐……呃,雖然不是七海旅團的一員,但也算是我的保護人,我答應了那位十二鳶尾花的小公主,不然們可不會和我一起來這裡。”

  伊薩看了前者一眼,目又落在不遠那位帝國人的指揮上。

  那個中年人留意到他的目,才走了過來,看向一旁的阿德妮,上上下下將對方打量了一遍,開口道:“好吧,阿德妮小姐,看在普羅米修斯的同行的面子上……我可以代表陛下給你一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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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德妮瞥了這家夥一眼,連多余的表都欠奉。

  但中年人並不介意,繼續道:“阿德妮小姐,我們不妨打開天窗說亮話,我很清楚你來這裡無非是為了你父親的產,那枚真正的翡翠之星。”

  他指向那道閉的巨門道:“而它就在這裡面,在這扇石門之後,你應當很清楚我們隻對那個容裡面的東西興趣,而非容。那之後就是那位海盜王的寶庫,昔日你父親正因為與此人的恩怨而亡,你沒有理由為這樣一個人保守。”

  他放下手來,攤了攤手道:“當然,我承認帝國昔日在這件事當中有一定責任,但我們畢竟也不是主謀不是麽?帝國也不需要你的諒解,我們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

  他正要再說什麽,這時候一行騎士帶著人走了過來,為首的騎士附耳對他說了一些什麽,中年人立刻皺起眉頭來。

  “還是打不開?”中年人皺著眉頭反問道,“我們準備的辦法都試用過了?”

  “並不是辦法行不通,大人,”那騎士搖了搖頭道,“那門上不止一道封印,我們的辦法是對的,但還有一道核心的封印我們打不開。”

  “當然,我們也可以試試暴力的辦法,”騎士又道:“但需要時間,士們估計至需要一天一夜的時間。”

  中年人皺著眉頭看向遠的黑暗中。

  那麽長的時間他們可等不起,與娜爾蘇妠一戰耗盡了執劍之庭的全部力量,要是娜迦們再來一次,他們未必守得住這扇大門。

  伊薩的判斷是對的,這片海域之中的娜迦無窮無盡,但帝國人不可能在這裡和們空耗,尤其是在這場巨大的風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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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向一旁的阿德妮,只見那位士正一臉譏諷之地看著他們,中年人眉頭沉了下來,開口問道:“阿德妮士,你的答覆是?”

  阿德妮諷刺道:“我不是早告訴過你們答案,那位海盜王曾許下承諾,只要你們為他復仇,自然可以開啟這道大門。”

  看向伊薩和魯德後的杜奧爾——那位頭大耳、油滿面的安德琉斯總督,笑了笑,“你們這不是把人帶來了麽,這個曾經背叛過羅德裡戈的人,只要你們把他殺了,把他的塗抹在大門上,說不定門就開了呢?”

  伊薩與魯德回頭看去,那位安德琉斯得蠹蟲漲紅了臉,憤怒地尖道:“簡直是一派胡言,這個世界上還沒聽說過這麽荒謬的解除封印開門的方式!”

  他又有些惶恐地看向伊薩與那位中年人,“大人,你們可不能聽這個罪人之胡言語……”

  “狗裡吐不出象牙,”阿德妮用未傷的一隻手不知從那裡拔出一隻魔導銃,指向對方,“你說誰是罪人?”

  但還沒來得及開槍,一旁的魯德手奪過手中的魔導銃。“管好你的保護人,”高大的印第安裔看向一旁的敏米爾,隨手將魔導銃丟了過去。

  敏米爾接過槍,看了看阿德妮,忍不住搖了搖頭。

  他還沒見過脾氣這麽大的人。

  還是個原住民。

  而從阿德妮拔槍,再到魯德奪過槍一切不過發生在剎那之間,而瞄準的目標顯然被嚇了一大跳,竟慌不擇路地後退一屁坐倒在地上。見到阿德妮手中的魔導銃被奪走,後者才反應過來。

  杜奧爾哆哆嗦嗦地指著阿德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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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薩有些無語地看著這一幕,他倒是大概知道一些這位安德琉斯總督的來歷,心中從一開始就沒看得上這個家夥,但也沒想到會扶不上牆這個樣子。

  倒是中年人保持著涵養,看著阿德妮道:“阿德妮士,我們的耐心是有限的,你仔細想想看,這個合作條件已經相當寬裕了。如果我們再在這裡浪費時間,無非是讓隨後趕到的娜迦一族得利而已。”

  他停頓了一下,“你真的希你父親的產落在那些黑暗生靈手上麽?”

  阿德妮不為所,反而冷笑一聲:“佩裡特公爵,你以為沒人認得你了麽,作為計劃的總執行人,羅德裡戈也不過只是你手上的一顆棋子而已。棋子跳起來咬了你一口,讓你丟了天大的面子,也失去了那位皇帝陛下的信任,時至今日,你竟然要親自到一線來了,真是諷刺。”

  佩裡特一怔,不由皺起眉頭。

  阿德妮卻看著此人,如同要將他看穿一樣:“說得真不錯,二十年前你們丟失了那個以太節點,時至今日才終於找到它的下落。但它落在你們手上,又和落在娜迦們手上有什麽區別?”

  “奧特裡克城的慘劇,消失的拜安港,鏽地,從七境低地到特裡安的所有人,千上萬因為這個計劃而付出無辜生命的人,他們又應當找誰尋求正義?去述說自己的遭遇呢?”

  冰冷的目掃過每一個帝國人:“帝國的銀盔,執劍之庭的聖劍,那些曾經象征著奧述人正義的事,而今不過淪為了自私和貪婪的溫床,你們還當得起昔日的稱謂麽?”

  伊薩一怔。

  他正要開口說什麽,但阿德妮也看向他們,“你們也是,聖選之人,我曾見證過你們最輝的一面,也曾見過你們之前的那些人,但不是現在。你們誰所選,又當得起這個名字麽?”

  冷笑:“呸,各位不過是那位皇帝陛下的走狗罷了。”

  “口出狂言!”佩裡特臉終於沉了下去,然而不等他開口,兩個騎士便已經衝了上來,將阿德妮了下去。

  這位公爵大人搖了搖頭,“將帶下去,等娜迦來的時候,自然會明白過來的。”

  伊薩默默看著騎士們帶著這位鑄匠小姐離開,張了張口,又苦笑著搖了搖頭。

  正如對方所言,他們是選召者,對於這個世界的一切遭遇並無什麽發言權。二十年間帝國對於北境遭遇的漠視,早已使這裡的每一個人離心離德,而這位鑄匠小姐不過是其中比較激進的那一類而已。

  他其實早已聽說過的大名,那位大煉金士的兒,帝國的叛逆者,與之前所乾的事相比,眼下的口出狂言其實都算不上什麽驚世駭俗了。

  但帝國有選擇麽?

  災難將臨,帝國只有一條路可走,他們又何嘗也不是選擇拯救許多人的生命?那是正是聯盟所告訴他們的一切,並不是每一個人都了解當下的境,但作為那些人中最傑出的一輩,他們必須肩負起責任。

  他看向一旁的魯德,但高大的印第安裔對此並無什麽想。

  “並不是每一個人都明白帝國的選擇,”佩特裡公爵回過頭來,看著伊薩道,“伊薩先生,作為聖選者,你們掌握著更多的信息,應當更能理解陛下的苦心。”

  伊薩輕輕搖了搖頭,“但其實說得對,二十年前我們還是孩子,本就沒經歷過這一切,更無權對他人經過的痛苦評頭論足。而作為親歷者,無疑比我們更有資格去評判這一切。”

  “但那並不是你們的錯,而是我的責任,”公爵歎了一口氣,“要不是我識人不明,就不會有今天的一切,但阿德妮小姐其實並不明白,我出生在鏽地,那裡也曾是我的故鄉。”

  伊薩有些意外地抬起頭來,看向他:“公爵先生?”

  “沒什麽,”佩特裡搖搖頭,“我已經學會去直面過去,而今我隻想為陛下辦一點事,我曾經犯下錯誤,只希這些錯誤而已能導向一個更好的結果。於我自己的名譽,倒並不重要——至,帝國仍舊存在。”

  他看向三人:“帝國會記得聖選者的事跡,正如同歷史會如實地評判我們每一個人。”

  “但這扇門怎麽辦?”敏米爾忍不住問道:“要是我們打不開它,我們是不是就歷史的罪人了,那位小姐看起來不像是想和我們合作的樣子?或許我再去找找其他人,比如那位十二鳶尾花的小公主好像更好說話的樣子?”

  他話音還未落,忽然之間一團火升起,在這黑暗的地下如此明亮的輝在一剎那之間映亮了每一個人的臉。

  伊薩、魯德和敏米爾皆向那個方向看去,接著一聲轟鳴才從帝國人營地方向傳來。

  一團耀眼的火升騰而起,將詩人小姐所在的帳篷,與周圍的幾頂帳篷一起炸上了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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