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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塔之柱》第1136章 遺失的星之紗

“小喬伊斯。”

  男孩在聽到那個聲音的瞬間眼睛一下子亮了,他不可置信地轉過去,看到那道影——那個看守燈塔的老人已經失蹤了好長時間,有人看到他和執劍之庭的騎士一起離去,傳聞說他和那位總督大人一起失蹤在了風暴的外海。

  有人說帝國軍前往瀚瑞那就是為了抵娜迦,那個面目可憎的執政大人最後卻在與異族的戰鬥之中力盡而亡,那個數十年如一日看守燈塔的老哨兵也歿於陣中。

  但只有小喬伊斯還記得對方的話:“您回來了,老哨兵先生。”

  “是的,我回來了,小喬伊斯。”

  “可您離開了好長時間,那燈塔無人看管,連院子的門都被拜克那家夥給撞壞了,也沒人去修理。他們當初點燃了燈塔,但忘了熄滅,差點引起火災……”

  “他們說你去了瀚瑞那,對嗎?我聽說總督大人死了,不過我本來也不喜歡他——老哨兵先生,你也參與了那場戰鬥,是帝國保護了我們嗎?”

  小喬伊斯叨叨絮絮,老人只是靜靜地聽著。

  他出手來,了一下男孩的頭。

  他並未作答,有些謊言並不用刻意去破,但男孩終有一天會長大人,男人們會記得那一天發生了什麽,是誰保護為了他們自與這座城市,安德琉斯經行於風雨,並未向任何人低頭。

  當那雨水變得細微,經行於雲隙,草葉上閃爍著水,雲海終於平靜,風暴終將過去。

  而安德琉斯仍將存在。

  兩道目遠遠地看著這一幕。

  高大的男人沉默不言,手持彎刀的伊薩輕輕一笑,搖搖頭歎了一口氣——那銀的鏈甲折,上面還留下娜迦長刀的印記,經歷過一場大戰,但卻沒有撈到任何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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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執劍之庭的騎士看著他們,開口詢問:“那個守塔人回來了,我們要不要問問他。”

  伊薩仍是搖搖頭:“何必多此一舉,你認為安德琉斯會歡迎我們?”

  如果佩裡特大公在這裡,多半對此不屑一顧,但騎士張了張口,卻說不出什麽話來。

  他們是與娜迦一戰,但過程與結果卻盡未如人們所想,帝國放棄了北境,但從坎帕到利基亞姆城下,生活在這裡的人卻面對著風雨從未低下頭顱,那些人歷經風暴,屹立不倒。

  相比起來,他們反倒更像是失敗者。

  騎士們有些不以為意:“……可我們代表的是帝國,他們豈能違抗陛下的意志?”

  “是麽,”伊薩輕描淡寫,“各位是這麽想的?”

  他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反而看得澈。

  那是微渺的希中所閃現的一縷,眾多心願所凝結出的牆壘,由第一代賢哲之王親手加冕,由真理之手降下期許,於一個黑暗時代的盡頭,凡人獲得了他們的國度。

  第一代魔法的帝王與他所守護的人彼此許下承諾。

  帝國從何而來呢?

  帝國為他疆界之的每一個人提供庇護,牧羊人因而獲得與生俱來的榮譽,只是高高在上的那些人忘記了一切,以為他們生來的高貴。

  連魔法的君主也在漫長的時間之中陷迷思,短壽的凡人終會失初心,他們忘記了那黑暗之中席卷一切的騎士,猶如曦一樣橫掃苜蓿原野,忘記那閃映著的銀尖盔——

  他忘記了,他才是那些銀盔們的首領。

  因為曾經是普通人的守護者,因此才會被擁舉王。

  伊薩看著眾人問:“各位捫心自問,安德琉斯人並不是這場失敗的緣由,向他們推卸責任會使你們好過一點麽?你們心中尚還有一點僅存的正義,就不要讓你們的目標變得過於不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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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騎士面面相覷,如果佩裡特大公在這裡,他們可能會找到支持,但帝國等階森嚴,他們並不能反駁一位銀之階提出的意見。

  但他們並不認同這一點——帝國中一切應當是閃耀的,是那些著得,溫文爾雅的上層人,是閃爍的智慧,理的言論,是創作的火花,騎士的勇武。

  那才是值得他們竭盡全力去守護的一切。

  而不是那些鄙野蠻的下層人,在這些執劍騎士心目中,帝國並沒有普通人的一席之地,他們只是籌碼,為了建設帝國的牆基,生滿了青苔的方磚,一文不值。

  伊薩搖了搖頭。

  他也不需要這些人理解,他只需要他們服從命令,所幸帝國的制度仍能保證他的權威,最後一切還是要依仗於這個令人有些意興闌珊的制度。

  他看向遠方,安德琉斯港在之下閃耀,但是帝國又能在這風雨之中平靜多久呢?

  雖然按理來說這一切都與他並無關系,或許是因為失敗,也或許是因為連失敗都找不到推托的理由——他是銀之階,可銀之階又能辦到些什麽呢?

  ……

  在雲層間的綿綿細雨當中,敏米爾收到了一封信。

  他的運氣比伊薩與魯德要好上不,這一行至不是一無所獲。

  而且由於最後與方鴴結盟的原因,船上也沒損失多人手,經歷過那樣的恐怖的暴雨之後,船長反而對他有些激。

  這些普通人是普羅米修斯乾事,但犯不著為了這點錢賣命,他真擔心這個年輕人會讓他們義無反顧地登上那座島嶼,但所幸的是,對方比想象之中還要溫和一些。

  他將那封信給這個年輕人,信是島上的島民送來的,他們也見過島上的土著,但不以為意——聽說有些聖選者和他們在一起,水手們也不敢去招惹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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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皮黝黑的將信給後面船上的水手,水手們放下了一條舢板將信送了過來,信上沒有署名,但指名道姓要給他們船上的‘銀之階’先生。

  敏米爾打開信一看,忍不住啞然失笑,上面只有一句話:

  ‘承諾還作數嗎?’

  他拿出通訊水晶,雖然兩界通訊和以太晶脈看似被狂暴的以太之海所擾,但船隊還停留在奧特裡克港,島上的短程通訊並沒有到太大影響。

  他目越過那片港口的廢墟,想到了三十年間發生在這裡的一切,不由輕輕歎了一口氣——他以為自己已經足夠鐵石心腸,沒想到居然被一個比自己還小幾歲的小家夥說服了。

  他和方鴴之間沒有什麽承諾,要說得上約定的只有一個:“怎麽,你還打算信守承諾?”

  通訊水晶中傳來方鴴的聲音:“敏米爾前輩,方尖碑上的地圖我已經找人拓印好了,隨信送來不太安全,眼下以太晶脈被擾,水晶通訊反而更加安全。”

  “你稍等一下,我將那張地圖發送給你。”

  他居然管自己前輩。

  之前在地下時,對方對自己可沒這麽客氣,但敏米爾微微瞇起眼睛,他當然明白這份尊敬從何而來,他看著那蒙蒙細雨之中的島嶼,不得不說,這種覺還不錯。

  “我可沒有完與你們最後的承諾,”敏米爾看著水晶之中的投影,問道:“我選擇了臨戰逃,即便如此,你也要將這張地圖給我?你可要知道,那七座方尖碑的份量。”

  方鴴搖了搖頭。

  他原本的確只是打算糊弄一下對方,但過去是過去,現在是現在,“一碼歸一碼,我們之間的約定從來沒有包括最後的那場戰鬥。”

  “是麽,但我還有些可惜,”敏米爾忍不住失笑,“我有些好奇,你們是真的贏了,娜爾蘇妠去哪裡了,要是早知道如此,我當初是一定會留下來的。”

  “我也不清楚,不過至我們還活著,風暴也平息了。”方鴴自然不可能告訴對方全部的真相,何況對於娜爾蘇妠的去向,他的確雲裡霧裡。

  羅曼士隻告訴他一位新的風暴之神將誕生,但從未告訴他這裡面究竟是何關系。

  “我真正可惜的是自己的任務。”敏米爾道。

  “但那個任務的前半部不是完了麽,”方鴴答道:“孤海的燈塔會據任務完的不同部分結算獎勵,敏米爾前輩應當已經收到了屬於自己的那一部分了吧?”

  “的確,”敏米爾點點頭:“不過我好奇的是你們獲得了什麽獎勵?”

  “銀之階之下的獎勵,敏米爾前輩也興趣麽?”

  敏米爾微微一怔,隨即了然——銀之階之上的任務和之下是截然不同的,他也經歷過那個時代,對於銀之階之下有意義的獎勵,在推開了‘青銅的門扉’之後可能一文不值。

  他想到了海之魔,對方又獲得了怎樣的獎勵呢,但這話他可不敢問,隻頷首道:“我明白了,的確,不過那些獎勵對於你們來說應當相當有意義。”

  方鴴輕輕點點頭。

  豈止是有意義。

  不過那涉及到神明的領域,就算是他有心,也對任何人開不了口。

  “好吧,這一次我欠你們一個人,”敏米爾看著那張地圖,“等我離開這裡之後,會想辦法將這張地圖公布出去,我知道你們想保護這座島上的土著,不過即便如此很快還是會有人來到島上。”

  “我們和S.O.L.I.D的消息,還有這張地圖會製止更多的人前往這裡,但大公會總會派人來核實一下,你們能保護他們一時,但終歸保護不了他們一世。”

  方鴴有些意外地看著敏米爾,他沒想到對方這麽快就看出了自己的意圖。

  敏米爾卻一笑:“我再怎麽說也是一位銀之階,你們和那位神大人的關系我豈能看不出來,而且聽說島上還有一些聖選者,何況這張地圖普羅米修斯本來也不可能守得住——”

  他原本的目的也只是摻一腳而已。

  “我們需要的也只是時間而已,”方鴴答道:“古訓騎士團會將那些聖選者與島上的住民帶走,或許在瀚瑞那另外找一座島嶼,也或者前往羅塔奧,這要視島民的意願而定。”

  “你們有計劃便好,”敏米爾答道:“公開地圖我可以順手為之,至於我欠你們的那個人,我會另外想辦法還,我可以答應你們一個承諾,幫你們辦一件事。”

  方鴴倒沒想過會讓一個銀之階欠人,不過他也並未拒絕。

  那再怎麽說也是一個銀之階,何況他眼下還真有一件事,需要用得上對方幫忙。

  他問道:“敏米爾前輩,你能了解到帝國軍的向麽?”

  敏米爾立刻明白對方問的是什麽,“你們想要離開帝國,那我的建議是趁早,帝國不會輕易吃虧,北方艦隊一定已經在調了,你們也別指古訓騎士團,他們還影響不到帝國。”

  這一點也在方鴴預料當中,對方的話不過是讓他更加確信,所幸七海旅團一開始也沒有選擇岡薩雷斯的提議,否則七海旅人號和他們在一起反倒可能為拖累。

  作為第一賽區的銀之階,應當沒有人比敏米爾更了解帝國了,對方的話極有可能真。

  “那麽,敏米爾前輩認為我們應該走什麽航線離開帝國?”

  敏米爾搖搖頭:“這我可不清楚,不過我想到一個人或許能幫得上你們的忙,那位海盜王寶庫之中的寶說不定也能幫你們一並理出去。”

  方鴴微微一怔,沒想到信守承諾會給自己帶來這麽大的幫助,這可真算是想瞌睡有人送枕頭,如果真能提前將那些‘沉重的負擔’理出去,那麽他們離開帝國的一行將要輕松得多。

  “誰?”

  “一個古怪的家夥,你們可能不認識,外人也很難聯系上,”敏米爾答道:“不過沒關系,你等著來聯系你們就行了,以我的名義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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