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是你經過深思慮後才決定的活法,那麼我便無從置喙。”
“不過……我想先請你看看這個。”
語畢,他手探懷,出一個纏得嚴嚴實實的包裹,放至桌上,推到四季崎季寄的眼前。
當他解開包袱皮時,“萬鍊鋼”特有的烏映滿四季崎季寄的視界。
一剎間……真的是一剎之間,四季崎季寄神大變。
“這是……‘萬鍊鋼’……?!”
這一刻,他展現出了比方才知悉青登份時,還要強烈得多的震愕緒。
他下意識地撲將上前,雙眼眨也不眨地盯鋼材,不放過任何一細節。
“這個……!這個澤……!”
“好鋼!真是好鋼啊!”
“桐生老闆,你們是從哪兒弄來的這塊好鋼!”
“品質如此高的‘萬鍊鋼’,實乃我生平首見!”
桐生老闆淡淡道:“此鋼的來歷,我之後再告訴你。”
“四季崎,我就直說了:我們打算請你以此鋼來重鑄毗盧遮那的刀。”
四季崎季寄愣了愣:
“重鑄毗盧遮那的刀?用這‘萬鍊鋼’嗎?”
桐生老闆輕輕頷首:
“在與‘最上大業’長曾彌虎徹對砍後,毗盧遮那遭極嚴重的損傷。”
“唯有重鑄其刀,方可使其浴火重生。”
“能夠擔此重任的刀匠……四季崎,我所能想到的件,就只有你了!”
伴隨著鏗鏘有力的話音,老人那充滿信任的眼神徑直投向年輕的刀匠。
刀匠彷彿心中有愧似的,下意識地別開目,不願對視。
“四季崎,既然你已放棄做刀匠,那麼,就給自己的刀匠生涯留下一個輝煌的結尾吧。”
“你難道就不想試試嗎?”
“以這世上最棒的鋼材來鍛造出自己最後且最棒的刀!”
桐生老闆的這番話語,彷彿有著異樣的魔力。
在他語畢後,對方眉宇間的頹唐之竟消褪大半。
只見他死死盯著“萬鍊鋼”,時而雙拳,時而咬牙關,眸中躍著強烈的猶豫神采。
就在這時,青登冷不丁的話進來:“四季崎先生,我無意對你威利。”
“是否接下這筆大生意,完全是你的自由。”
“說白了,你我是‘僱主’與‘僱者’的關係。”
“既如此,就讓我們在商言商吧。”
說罷,他從腰間出一張藩札,拍到桌上。
“這是咱們秦津藩的藩札,可以在任意一家錢莊兌換1500兩金。”
【注藩札:某種意義上也算紙幣,類似於銀票,他發行的主可能是幕府、大名、商人,有些是作為信用貨幣使用,上面寫著這紙條子值多金多銀多米之類的】
“這是定金,待刀鍛好後,我再付1500兩金。”
“仁王大人,在下定當全力以赴!不辱使命!”
四季崎季寄以前所未有的鄭重口吻這般喊道,其眼中僅剩的躊躇之立時消餌無形。
……
……
是夜——
江戶,江戶城——
一旦將軍將於大奧過夜的通知布達,臺所就會帶著年寄、中臈在小座敷迎接將軍,接著同行的年寄與中臈就會在次之間留值。
因此,隨著“將軍今夜要留宿大奧,指名臺所(和宮)陪寢”的命令下達,大奧隨可見四奔忙的們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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