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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6章 格斯的西行之旅(萬字大章求訂閱)
毫無疑問,對於從小就跟隨養父甘俾諾以傭兵的份四參加戰爭的格斯來說,其實對這片大陸西方諸國的況並不陌生。
甚至對某些發過慘烈戰爭的城堡、要塞和城鎮記憶非常深刻,畢竟好幾次差點連小命都丟了。
作為一名從九歲就開始上戰場賺傭金,並且終其一生都在不斷戰鬥、戰鬥、戰鬥,拼盡全力與自己那悲慘到極致的命運不斷抗爭的勇士,他其實終其一生都在著被、被接納。
但殘酷的現實卻一次又一次撕碎了這最卑微的願。
這也是為什麼在加鷹之團後,格斯會對那些同伴如此的重視。
因為在他的心目中,那是唯一讓他產生歸屬的地方。
尤其是格里菲斯,嚴格意義上來來說是第一個讓他那顆原本死掉的心重新復活的摯友,而卡思嘉則是那個唯一能讓他產生責任和想要與其度過一生的人。;
可就是這樣兩個在他眼中無比重要的人,卻發生了其中一個在升魔之後當著自己面強暴另外一個的炸裂畫面。
所以滔天的恨意不僅僅來自於到的辱、痛苦、折磨,而是更多來自於付出的強烈遭到了背叛。
格里菲斯不背叛了格斯,而且也背叛了整個鷹之團所有員對他的信任、崇拜和追隨。
最最重要的是,這不是格斯人生中遭遇到的第一次背叛。
確切地說在年的時候,他就曾經遭到自己的養父甘俾諾的背叛,被對方以區區幾枚銀幣的價格賣給另外一名強力壯的頭傭兵了整整一夜。
事後甚至還裝出一副不知道的樣子糊弄了過去。
如果不是後來因為甘俾諾斷後心裡越來越失衡,最終嫉妒的想要殺死養子來泄憤,格斯恐怕永遠不會知道事的真相。
當時的他也是給予了養父極大的信任,甚至把自己賺到的錢都上繳,只為能贏得對方的認可,不再做一個吃白飯的廢。;
可結果呢?
當他在下意識自衛殺死對方的時候,居然從甘俾諾口中得知原來這位養父一直都在怨恨著自己,覺得自己是個帶來不幸的惡魔之子。
所以養父一直都沒有真正接納他為一家人的意思,反而一直在使用各種各樣卑劣的手段剝削他、辱他。
當格斯殺死甘俾諾的那天,是他這輩子最後一次像個孩子一樣無助的哭泣。
或許這一刻就是他從孩子變為年人的關鍵轉折。
因為他終於知道,除了那位當年把剛出生還連著臍帶的自己從死人堆里挖出來的養母,這個世界本沒有人真正過自己。
可養母卻在收養自己幾年之後就染上黑死病在痛苦中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有時候格斯甚至憎恨自己,覺得自己無論走到哪裡都會帶去絕跟死亡。
否則為什麼他的親生母親會在剛生下自己之後就死掉?;
為什麼養母又會在收養自己沒多久後染黑死病?
就連養父甘俾諾如果沒有自己的話,可能最終也不會落得那樣的下場。
後來鷹之團的全軍覆沒和卡思嘉被強暴後整個人呆呆傻傻的樣子更是無時無刻在提醒著格斯,他是一個會給邊最親近之人帶來厄運的災禍。
所以在養好傷之後踏上復仇之旅,他已經不想再跟任何人有瓜葛,只想要像一條孤狼用自己的方式去跟這該死的命運抗爭,直至有一天再也撐不住倒下為止。
換而言之,格斯正在走上一條自我毀滅的道路。
隨著長期的孤獨、憤怒、仇恨等負面緒不斷積累,他心那頭被孕育出來的殘暴野正在變得越來越強大。
當格斯現如今的人格被野吞噬的時候,就是他徹底掉深淵之神因果律大網的時刻。
所以骷髏騎士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幫助他,甚至主安排他與老魔和小魔相見,讓他獲得自己曾經使用過的狂戰士鎧甲。;
因為作為過來人的骷髏騎士很清楚,想要對抗命運和因果律最大的武不是別的什麼,而是「人」。
所以格斯必須要保持自己的人,決不能為了復仇而放棄它們。
否則就會變得跟那些使徒和神之手沒有任何區別,最終為全人類邪惡意念的一部分。
當然,現如今的格斯還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他只是單純的想要見見左思,搞清楚對方究竟是怎麼知道自己與格里菲斯之間的恩怨,以及關於神之手乃至他們背後那個深淵之神的信息。
畢竟他和卡思嘉是唯一從那場可怕獻祭中活下來的人。
而卡思嘉由於神到了極大的刺激而變得呆呆傻傻,本不可能向外界泄任何信息。
所以格斯完全不明白一個來自西方的異邦親王是怎麼得知這一切的。
要知道就連距離最近的米特蘭王國到現在對此事都是知之甚。;
帶著無數的疑問和好奇心,格斯沿著大路一直向西,很快便穿過了一個又一個的城鎮,並不斷在沿途的酒館打聽來自西方諸國的消息。
結果不打聽不知道,一打聽嚇一跳。
很多他曾經在當傭兵時效力過的國家和領主,都在左思麾下大軍的四面出擊中徹底消亡。
是有名有姓的家族就已經有上千個被連拔起,有些甚至可以追溯到數百年前,比所在的國家存在時間還要悠久。
可現在面對滾滾向前的歷史洪流,他們一切的抵抗行為最終都變了螳臂當車不自量力。
「我跟你說,別聽那些酒鬼的胡說八道。
他們私下裡都收了貴族領主的錢,所以故意在宣揚敵人有多邪惡、殘暴、嗜。
想要以此來引發民眾的恐慌,然後在需要的時候好把他們統統武裝起去送死。
可據我所知,王國的軍隊從來沒有過搶劫城鎮或村莊的記錄,同樣也沒有屠殺平民的傳聞。;
通常會被他們清理掉的人只有貴族,以及跟貴族有著緣跟利益關係的富商。
普通人非但不會到刁難,而且還可以等戰爭結束之後分到一塊屬於自己的土地。
當然,作為回報獲得土地的家庭必須要出一個青壯年勞力去參軍。
而且經過訓練為合格的士兵後,只要能在戰場上立下功勳就能獲得獎賞與晉升。
據說眼下有不正在單獨領軍作戰的將軍,都是從最底層一點一點被提拔上來的呢。」
一名小商販打扮的禿頂男人坐在格斯對面,低聲音把自己知道的信息一腦全部抖落出來。
當然,他之所以會如此熱並不是因為話癆或者有什麼強烈的表達,而是手中多出了幾枚閃爍著銀澤的幣。
「所以你認為這場規模空前的戰爭與征服對大多數人來說是一件好事?」
格斯灌了一口杯子裡的酒用不是很確定的語氣反問。;
與擅長忍和對政治高度敏的格里菲斯不同,他一直都是個純粹的戰士,同時也是外人眼中的糙漢子形象,對社會、經濟、政治之類的東西幾乎沒有什麼研究。
禿頂男人苦笑著搖了搖頭:「別問我,我只是個小商販,怎麼可能會知道這些事。
但從結果上來看,凡是被那位羅爾德一世陛下征服統治的地區,民眾生活水平都得到了顯著的提高。
無論是種地、放牧、挖礦、進工廠和作坊做工,還是進軍隊為一名士兵,起碼都可以填飽肚子不用擔心挨凍。
而且貴族不再是據統世襲,而是據一個人做出的貢獻來授予。
這可比被貴族壟斷一切的時候強太多了。
最重要的是,像我們這種賺點辛苦錢的小行商不用再每路過一片領地都要被徵收一筆稅。
所以站在商人的立場上,我絕對是羅爾德一世陛下的擁護者。;
哦,對了,差點忘了提醒你。
千萬不要被本地貴族領主開出的高昂賞金就去為他們賣命。
因為王國的軍團大規模裝備了火藥武,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任何一座城牆和城門能夠經得住大口徑火炮的轟擊。
半個月前有一群不知死活的傭兵為了賺這筆錢上了戰場,結果兩百個人只有三個活著回來了。
其中一個還失去了一條,後半輩子只能拄著拐杖過活了。」
「大口徑火炮?數量很多嗎?」
格斯顯然對這個話題很興趣。
因為在他參與的戰爭中,雖然也曾經遇到過某個城堡要塞上裝備火炮,比如說他的養父甘俾諾的就是被火炮炸斷的,但總來說數量非常稀,一座城堡能有一兩門就算是相當不錯了,最後還是要靠冷兵的對拼來一決勝負。
可在對方的描述中,這種武的數量與威力顯然已經在左思麾下的軍隊中得到了大幅度的提高。;
他幾乎可以想像得到當傭兵們以之軀面對好幾門乃至十幾門大炮的轟擊時會表現的有多麼絕。
那本不是任何盔甲或盾牌能擋的下來的東西。
就在禿頂的男人張開想要說點什麼的時候,一陣轟隆隆的巨響和輕微震瞬間讓整個酒館的顧客乃至城鎮上的居民都陷了慌之中。
「該死!發生了什麼?」
「不知道!好像是城門那邊的響聲!」
「是……是大炮!羅爾德一世的軍隊打過來了!」
「什麼?這不可能!前幾天不是還說戰場離我們這裡很遠嗎?」
「白癡!那些卑鄙無恥的貴族會把真相告訴你?腦子好好想想我們的領主大人已經有幾天沒面了?」
「噢——我的天吶!你的意思是他已經得到前線傳回來的噩耗帶著家人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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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用問?難道不跑等著留下來被趕盡殺絕嗎?」
……
伴隨著爭吵聲與咒罵聲,整個城鎮都在猛烈的炮擊下瑟瑟發抖。
不衝上街道的人都親眼目睹了堅固城門和城牆坍塌的過程,心之中湧起巨大的恐懼。
但還沒等他們來得及做出什麼反應,披紅藍相間標誌軍裝的士兵便開始排著整齊的隊列從坍塌的缺口沖了進來。
一些效忠於貴族領主的士兵、傭兵和軍還想要拼死抵抗,結果被線列步兵手中的火槍一齊全部帶走。
那倒塌的城牆、明亮的火和震耳聾的響聲,再搭配倒在地上從盔甲里往外滲的,形了一副充滿震撼力的畫面。
當完一擊之後,士兵們開始蹲下來按照程序清理槍膛的殘留,然後重新導火藥並將彈丸塞進去完填裝。
後邊跟進的士兵則越過他們繼續向前推進。;
但凡遇到有圖謀不軌或是想要反抗的傢伙,都會被毫不猶豫的一槍幹掉。
很快,這支軍隊就占領並控制了街道,以及城幾個重要的制高點。
隨後為首的軍下令徵召一些本地人從城門與城牆倒塌的廢墟中清理出一條路。
沒過多久,格斯就看到幾匹馱馬拉著一門門壯的大口徑青銅火炮車緩緩從外面進城,然後被布置在領主府邸城堡的周圍。
那名看上去僅有二十四五歲的青年軍甚至連一句勸降的廢話都懶得說,直接給手下下達了攻擊命令。
「開火!」
轟!轟!轟!轟!
此時此刻,包括格斯在的眾人終於近距離到了火炮恐怖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