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差不多得了,別說得這麼。”
一旁的秦致遠有點不好意思,提醒暖寶:“雖然我跟以前那個秦致遠不是同一個人,但不管怎麼說,我也用了人家的和人家的份。
在外人看來,我就是秦致遠,秦致遠就是我,他以前做的那些糊涂事兒,都是我的黑歷史。
你現在當著我的面,細數我的黑歷史,我覺得有點不禮貌咯!”
“行吧,是我欠缺考慮了,我的錯,抱歉啊。”
暖寶有點好笑,先跟秦致遠道了個歉,才繼續對孟蘊和說:“總之,以前的秦致遠早早虧空了,英年早逝,這才便宜了現在的秦致遠。
所以……孟蘊和,你仔細想想,在我出生的那天,你的妹妹可曾發生過什麼事?”
“我妹妹……”
孟蘊和很難接暖寶所說的事實,但他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去回想當年的事兒。
當年,他也不過才七歲多,很多事都記不太清楚了。
但有關于他妹妹的事兒,他印象還是很深的。
于是,沒過一會兒,他便喊道:“有!有!我……我不敢保證,那是不是你出生時候的事。
但我記得那時候是夏天,我妹妹才半歲大,吐吐得頻繁,還宿宿哭鬧,原本圓嘟嘟的臉也瘦了一大圈。
我祖父請了好多大夫來,就連太醫都請了,都說我妹妹弱,得小心養著。
后來有一天,是晚上,突然就不哭了!
我記得很清楚,那時候……那時候我母親去抱,說很,連呼吸都沒有。
我母親嚇得大哭,把整個郡王府的人都驚了。
可奇怪的是……奇怪的是,等我祖父趕來時,我妹妹又活了過來!
睜著大大的眼睛看我們,懵懂而無辜……”
說到這,孟蘊和不再往下說了,他扭頭看向孟靜好,神很是復雜。
暖寶見狀,便開口道:“夏天?那就對了。
我出生那日,是六月初八,正是夏天最熱的時候。”
暖寶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孟蘊和聽言,絕地閉上眼:“原來是這樣……
原來,我真正的妹妹,早在十五年前的那個夏天就已經沒了。
往后這十五年……往后這十五年,我所疼的,我所保護的,都是別人!
呵……哈哈哈!最可笑的是,我孟家……我孟家竟為了一個假的孟靜好,付出了如此慘重的代價!
哈哈……哈哈哈哈……”
孟蘊和忍不住自嘲,笑著笑著,又落下淚來。
“唉……”
段青黛嘆了口氣,輕聲細語道:“這種事啊,其實說不清楚的,孟公子,你也想開一些。
你想啊,就算沒有徐,你妹妹也活不過來不是?的命,早在十五年前就沒了。
再者,我們雖然占了別人的和份,但也不是白占啊,更不是強取豪奪。
是他們命數如此,他們死了,我們的靈魂才能進來。
換個角度來說,也正是因為我們的到來,他們的‘生命’才能得以延續,他們的家人,才能避免一場傷心。
而我們,也代替了他們,好好活在這個世界上,給予他們家人快樂和陪伴,孝順他們的長輩,為他們的家族做貢獻。
我想,就算是他們在天有靈知道了,也一定會到高興和欣吧?”
一開始,暖寶還覺得奇怪呢。
好端端的,段青黛怎麼還安起孟蘊和來了?
直到聽到最后,才發現,這家伙是真腹黑啊,輕聲細語的,就要給人扎刀子!
果然!
暖寶想法剛落,就聽段青黛道:“哎呀,瞧瞧我這張,本想安孟公子來著,結果卻忘了徐做的那些事。
徐跟我們可不同啊,我們借尸還魂后,一直都很善待自己的,也很注重自己的名聲。
我們潔自好,我們與人為善,即便有著至高無上的地位,也依舊努力追求上進,保護自己的家人,保護自己的國家。
不像徐,作天作地的,占用了孟靜好的和份,著孟家人的疼,卻一直在做傷害孟靜好和孟家人的事。
毀了孟靜好的名聲和整個孟家還不夠,去了北國后,還毀了孟靜好的!
七八歲的年紀,就去伺候北國那群臭男人,真是……真是糟蹋了孟靜好這一副軀!”
說到這,段青黛又佯裝惋惜地搖了搖頭:“唉,瞧瞧,這孟靜好長得多啊,這段多好啊?就連名字,都取得這樣好聽。
可是……可是怎麼就夭折了呢?若是沒夭折的話,長到現在,應該也是名京都城的貴了。
沒有徐作天作地鬧來鬧去,相信孟家也不會通敵賣國。
孟家沒有為蜀國的叛徒,自然就不會落得現在這樣的下場!
孟家還是以前的孟家,孟家所有的人,都還活得好好的。”
“誰說不是呢?可惜了!”
暖寶見段青黛扎刀扎得如此上頭,便也接過話:“也不知道真正的孟靜好能不能看得見這一切?
若是在天有靈,可能寧愿自己的尸腐爛發臭,甚至挫骨揚灰,也不愿被徐拿來這樣子糟蹋吧?”
“唉,是啊……”
暖寶和段青黛打著配合,流在孟蘊和的心口扎刀子。
孟蘊和終于不住,放聲大哭:“啊!啊!嗚嗚嗚……啊啊!為什麼!為什麼啊!
徐!你……你這個賤人!你害得我好苦,害得孟家好慘啊!
徐,你快從我妹妹的上下來,徐!賤人!賤人!”
“夠了!孟蘊和你這個蠢貨!”
孟靜好早已習慣把孟蘊和當傻瓜,讓孟蘊和無條件為付出,哪得了孟蘊和的罵?
理不直氣也壯:“沒錯!你妹妹早就死了,我不過是異世的靈魂,正巧進了你妹妹的而已!
可那又能怎麼樣?你妹妹死的時候只有半歲大,除了哭鬧和吃喝拉撒,什麼都不懂!
真正給你們快樂的人是我,陪伴在你們邊的人也是我,是我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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