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戴爾森教授非常重自己的學生,也顧及學生個人的意願,在他的懇求下,校方最終放人回國。
這些彎彎繞繞,哪怕賀之讓不說,周宜寧也能猜個大概。
直到聽到這些話,周宜寧才切實際會到了那句「為國,也為你」。
「國家是他的底線,你就是他的原則。」賀之讓直視向,一臉慨,「周妹妹,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明白了老裴為什麼非你不可。」
靠自己的努力,從偏安一隅的小鎮,一步步在京北站穩腳跟,大四還沒畢業就立了非宣傳的工作室。
每一期視頻發出,都會得到許多的喜歡,至都能在熱搜住
小半天。
不僅深央華網的認可,外網的量也以八位數累積。
真正做到了把傳統非文化發揚到海外。
這樣的孩,秀外慧中,溫堅定。
漂亮可能是最不值一提的優點。
難怪長達七年時間,老裴一直念念不忘。
老實說,如果不是周妹妹跟兄弟這層關係,他也對周宜寧這樣的孩很心。
「周妹妹,老裴是一個值得託付的人,」掃了眼屏幕里的催命消息,賀之讓一臉怨念,「虧我還說這麼多好話!一刻都等不了,是怕老婆被了嗎?」
吐槽歸吐槽,他認命狀拿起車鑰匙:「周妹妹,走吧。」
怎麼和他出的醫院,又怎麼從車上下來回到「雲水灣」,周宜寧的大腦太過模糊,本記不清過程。
賀之讓的那些話,翻來覆去在耳畔迴響。
和裴京聞為數不多的一年同窗經歷,也在眼前如電影鏡頭般,一幀幀畫過。
儘管已經過去七年,他給自己說的每一句話,神和語氣都記得非常清楚。
包括他送自己的那些東西。
周宜寧坐在沙發里,腦中思緒翻飛,愧疚和心疼織纏繞。
以為畢業那天分別,那些從裡出來的話字字誅心,肯定會斬斷和裴京聞所有的可能。
完全沒想過,這麼多年過去,他從沒放下過對的在意。
甚至比七年前,在意更深。
又想起了他送的那雙高跟鞋,盒子上刻的字:
裴京聞你,至死不渝。
雜著那天在老宅,他在自己耳畔鄭重說:十八歲的裴京聞你,二十五歲的裴京聞仍然你。
原來站在原地的,一直是裴京聞。
或許以為的久別重逢,其實是他一直的原地等候。
周宜寧忽然覺得,對上他毫不遮斂的,那些困擾七年的階級差異,連問題都不算。
如果不是的懦弱和自卑,中間這幾千個日夜,或許他們本不會錯過。
說不出的沉悶繚繞在口,周宜寧覺得腦袋暈沉至極,連落地窗外的天什麼時候晦下來都沒察覺。
直到門口傳來輕微的響聲。
不想再等了。
這一次,要親自把那些曾經於啟齒的話,明明白白告訴他。
要告訴他,有多他。
「裴京聞。」
又一次,喚他的名字。
尾音抖,寫滿著深摯。
顧不得害,周宜寧從他的懷裡探出,雙手環住他的脖頸:「我你。」
是比喜歡更深一層的。
男人深邃的眉眼怔住,似是沒聽清。
周宜寧看向他,再次堅定出聲:「很很。」
「只你。」
伴隨口而出的三個字,還有在寂靜空氣里喧騰到極致的心跳聲。
盛大,燦爛。
格外清晰。
名為「欣喜」的緒破土而出。
裴京聞從怔愣到不可置信,又逐漸變得晦暗。
印象中,這是周宜寧第一次說這麼直白的話。
哪怕在床上,意迷到極致,被他哄著說了無數於耳的詞,也從不會主說這三個字。
下一秒。
周宜寧踮著腳,紅落在他的角。
呼吸在看見他的瞬間,全部了節奏。
視線在半空定格,他清晰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
極速,劇烈。
裴京聞只覺間又干又。
看向周宜寧的眸,癡纏,洶湧。
他不再克制,直接出胳膊,將人進懷裡,沒有一猶豫。
察覺到眉眼的舒了些,薄住的瓣。
齒相依,兩道呼吸和心跳聲,合二為一。
一秒,兩秒。
男人摁住的後腦勺,薄一路往上,親了親殷紅的眼尾。
好半晌才放開。
「乖乖,」男人氣息不穩,本就低磁的聲線更多了幾分啞:「你知道你的這句話,我等了多久嗎?」
他覺得自己開心到幾乎發瘋。
一個「」字,勝過千言萬語。
周宜寧沒說話。
那雙氤氳著霧靄的眸,水瀲灩,倒映著他盯自己的影子。
只抱住他不撒手,從未有過的親昵。
所有的話,在他瓣被堵住時,全都噤了聲。
男人握住十指的指尖倏地收。
「……」
—
隔天早上起來,周宜寧聽到震不已的手機鈴聲,才睜開酸不已的眼眶。
是鬧鐘的提醒。
看了眼時間,已經到和許溪們約定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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