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惜沖著他莞爾一笑。
顧天立刻也恢復了笑容:“你覺得今天的天氣怎麼樣?” 此話一出,周圍人紛紛開始起哄。
“這也太簡單了吧?小顧總,你這分明是故意放水。”
“沒錯,這問題太沒技含量了!” 顧天笑嘻嘻的:“怎麼就沒技含量了?你們現在不回憶,能告訴我外面誒天氣麼?” 眾人一時間還真想不起來,只能籠統說個天還是晴天。
譚惜卻是微微一笑:“是大晴天,有點微風,不刺眼,但是很溫暖。”
下午在顧天朋友的救助中心站了一會兒,剛好沐浴了,否則也不記不住。
周嶼徹冷颼颼的了句話:“現在都晚秋了,你們的濾鏡是不是重了點?” 麗薩笑道:“是你不懂,譚副總和小顧總這麼恩,當然覺得暖和了。”
周嶼徹冷笑:“是麼?剛好該我問了,那我就問問譚副總,有沒有真心喜歡過什麼人吧。”
其他人聽了,都覺得這是在放水,不約而同的開始嘆氣,是覺得太平淡了。
殊不知當事人已然直了脊背,尤其是顧天,他焦急道:“換一個。”
這下其他人總算有起哄的理由了。
顧天素來好說話,對待他不必像對待周嶼徹一樣嚴陣以待。
有人調侃道:“小顧總,你該不會是怕譚副總說的人不是你吧?” “那怎麼可能?”顧天上這麼說,目其實可疑的向旁邊游移。
他恐怕是現場唯一清楚真相的人。
譚惜當然有真心喜歡過的人,并且很可能現在還喜歡。
可一個游戲而已,不值得剖開傷口給其他人看。
周嶼徹無時無刻都在跟他對著干, 譚惜回了周嶼徹一個平淡的目,他不過就是想看驚慌失措,偏不讓他如愿。
“有的。”
甚至還笑了一下,不是裝的,而是想起對方來就會發自心的欣喜。
周嶼徹見此景,神跟著恍惚了一瞬,他忽然想起了三年前的一幕。
原來也真心喜歡過他麼? 連日來郁結于心的煩悶在這一刻得到了疏解,他緩緩呼出一口氣。
太好了,至沒有對顧天這個紈绔子弟心。
他睨了顧天一眼,見對方果然在黯然神傷,只覺得神氣爽。
顧天神復雜的看著譚惜,眸中又是心疼又是想要開口勸解卻無所適從的惆悵。
這下子,先前還覺得這個問題太過輕飄飄的其他人紛紛看出了不對勁。
他們把顧天當了這麼久譚惜的男朋友、未婚夫,可別到頭來他還沒有轉正吧? 周嶼徹神采飛揚的一抬眸,他問:“那個人在這里麼?” 這是今晚他第一次流出如此生的表。
麗薩以為他是樂于拆顧天的臺,只當這是兄弟間的互損,調侃道:“你快別明知故問了。”
周嶼徹憋屈了一下午,總算有機會揚眉吐氣,卻是不會就這麼算了。
“呵,我只是看不得某些人的輕狂樣子罷了。”
他意有所指的看向顧天。
顧天正抬頭著頭頂的天花板,從他的角度看過去,類似于翻了個白眼。
周嶼徹咄咄人:“怎麼不說話了?” 他正想扳回一局,可下一秒,譚惜卻是又說:“算了,不提也罷,畢竟是好多年前的事了。”
好多年前? 三年也能稱得上是好多年前麼? 周嶼徹的神漸漸變的不自然了。
顧天無可奈何的一聳肩膀,仿佛在說讓你別問,你非問,現在好了吧? 譚惜像是生怕旁人誤會,甚至特意補了句:“其實我們好多年沒聯系了,已經算是過去的事了。”
此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被排除在外,周嶼徹那個問題不問也跟問了一樣。
方才還欣的臉瞬間凝聚在臉。
幸好在場眾人沒一個關心的,這時都在細細打量顧天的反應。
顧天已經知道譚惜心中那個人是的前男友,并且還是親口告訴他的,這時僅僅是有些惆悵。
于是他一如既往的笑的開朗:“大家看我干什麼?你們譚副總不是說了麼?都過去了。”
這次總算到他去看周嶼徹了,只見后者面郁,已經是一副山雨來的模樣。
秦湘湘算是包房里唯一一個還在關注他反應的人,細細觀察著他的表,認為一定是哪里出了問題。
譚惜是顧天的朋友,可為什麼他會這麼針對? 目就此移到譚惜面上去了。
譚惜登時芒刺在背,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了,方才講話時只顧著回擊周嶼徹,完全沒想到秦湘湘的事。
現在秦湘湘瞧著像是又起了疑心,說什你做什麼都變得不對了。
譚惜秉承著說多錯多的原則,佯裝沒看到的樣子喝了口飲料。
顧天忙著活躍氣氛,也沒注意到秦湘湘的微妙心思。
直到時間臨近午夜,就算是最能熬夜的同事也覺得該回家去了,他們各自散去時,秦湘湘總算找到機會走了過來。
譚惜登時頭皮發麻,就在以為這次橫豎是躲不過去,非坦白不可時,秦湘湘開口了。
“譚惜姐,你……是三年前認識周嶼徹的麼?”說著,目在譚惜上來回的打量,仿佛對方有什麼破綻。
譚惜腦海里繃著一弦:“是,我們認識不算太久。”
這總該能打消的懷疑了吧?三年和許多年的區別可不小。
秦湘湘目飄忽,看起來是在猶豫是否要把最直白的話問出口。
顧天自始至終維護譚惜,他連忙出手臂把往自己所在的方向拉了一把:“你可千萬別再提從前的事了,我追不容易。”
“放心,我看的出來。”
秦湘湘咬著下,目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嫉妒。
同樣是人,的命一度比譚惜好,是被周嶼徹看中了,捧在掌心里呵護過的,為什麼事會變現在這樣? “我……”存著自己都未能看清的詭異心思,還是想問那句話。
你口中那個過真心的男人到底是不是周嶼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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