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說的無心玩笑,別人也都在笑,還有人反數落說話的人怕老婆的事,但我聽到埃及抬起頭看了看沈沛霖,那是我們第一次遇見。可沈沛霖沒有看我,他還專注在桌上的熱鬧氣氛,仿佛去埃及參展只是一次偶然而已。
這天晚上回到家已經很晚,我先洗了澡就到書房開電腦下載吳助理發我的包。
沈沛霖洗完澡出來路過書房對我說了句早點休息,然后他就回了房間,疏遠禮貌。我沒應聲只是點頭,手上點著鼠標一張張瀏覽著我們結婚時的照片,好幾張照片里沈沛霖摟著我的肩膀,我笑得很開心,甚至開心到捂大笑,沈沛霖則總是注視著我。
婚禮的視頻里,我看到我們都飽含意和笑意注視著對方,換戒指后的親吻溫而纏綿。在親吻后,我們還擁抱了對方,然后沈沛霖笑牽著我的手走場,也正正走向攝像頭。滿天的花瓣灑下來祝福我們,他抬起手幫我擋了擋花瓣,我笑躲進他懷里,他還飛快幫我摘掉一些落在我發間的花瓣,親吻了我的額頭。
當時我以為大家都在演,跳出來看之后,我發現那依舊是好的。綠的草坪,潔白的婚紗,天空晴朗寧靜,我和沈沛霖的婚禮麗莊重,那一天就是屬于我們的。
視頻里,婚禮儀式的后面穿剪進了一些婚禮前的花絮片段,有個片段是沈沛霖和伴郎們站在一起,他們準備去接親。拍攝婚禮的策劃正在和他們通接親細節,他們隨意聊了兩句,策劃問沈沛霖結婚什麼覺,他笑說:“幸福啊。”
他朋友則起哄抖他的底:“他娶了自己的朝思暮想了十多年的神!你問他什麼覺!”
“真的嗎?!喜歡了十多年嗎?!”策劃問道,聲音有些故作浮夸,但在那一天很喜慶。
沈沛霖笑了笑,簡單真摯應了一聲“嗯”。畫面一換到我,相比他們的熱鬧,我坐在室化妝顯得很安靜。那天我也被問了這個問題,當時我過鏡子笑回答了和沈沛霖一樣的答案:“幸福。”
視頻的最后是接完親,我們去到酒店為拍些照片做準備,沈沛霖和我站在一起,他抬手了我額頭的小碎發問:“累不累?”
我手上拿著一瓶礦泉水,瓶蓋在沈沛霖手里,我怕掉膏小心喝了一口水,笑道:“結婚累什麼?你累嗎?”
“我不累。”沈沛霖說。
“我也不累。”我說。我們相視而笑。
我看視頻莫名看得紅了眼眶流了眼淚,因為難過也因為幸福,想一想是婚禮那天,我們就一起經歷過難堪相扶相持。
我過紙巾了眼淚,想到沈沛霖問我是不是白存殊的時候,其實我心里的難過不僅僅是因為我為白存殊難過,也因為他問了這個問題。
我枯坐著想了好一會反復看了幾遍視頻,最后我關了視頻關了電腦離開書房,敲了沈沛霖的房門。等他打開門,我抬起頭就問他:“你為什麼要問我是不是存殊哥?”
沈沛霖顯得很吃驚,他發現我哭過了,認真打量我問道:“你哭了?”
“你之所以那麼問是因為你認為我喜歡存殊哥,對不對?”我只想繼續問明白自己的問題。
沈沛霖蹙起了眉:“為什麼忽然說這件事?你可以當我沒有問過。”
“為什麼?你已經問了,我為什麼要當你沒有問過。”我反問他。
“我現在不想談這個問題,你誰都沒有關系,你是自由的。”沈沛霖打算關門,他的態度矜貴且冷淡,語氣冷靜克制。
我有時候可以到沈沛霖對我的好,但更多時候我覺得他難以親近,他心里有個自我保護的區域,他不允許任何人靠近。說實話,我并不能確定他對我的喜歡是真心純粹的喜歡還是因為他覺得我合適,同時他還是個好人而已。在和趙軒的失敗之后,我這幾年也習慣了自我保護,我也害怕付出太認真的,怕傷怕被人利用又怕自己失去價值。我鼓起想表白的勇氣,結果很簡單就被沈沛霖一句話弄了節奏。
我對白存殊早已經不再是年的慕和喜歡了,他對我來說是很重要,但不是里的重要了,更多是家人的重要。我希他幸福開心不要到傷害,但不代表就是我他。
我了思緒,太多想傾訴的想不起來,想到什麼就先說出來,以免這個談話就結束了:“我不想要小孩不是我不想和你有小孩,我只是真的不喜歡小孩。而且我之前一直在想還要去學習深造,我想學建筑,所以我覺得自己暫時不可能會要小孩。”
“洗月,你想說什麼?”沈沛霖問我,他疏離注視著我,皺眉防備。
我忽然有些被傷了自尊站在原地攥住了自己的擺:“為什麼你認為我存殊哥?我有做了什麼事讓人這麼認為嗎?存殊哥從來沒有說過他喜歡我,他要和我在一起,我也沒有這麼想。我希他幸福不要傷,這就算我他了嗎?”
“如果你不了解你自己的,洗月,你可以多給你自己一點時間,我沒有你。”沈沛霖聽我說這些開始有些不耐煩,“但你不用和我討論這件事,我沒興趣聽。我明天一早有會議,現在需要休息,晚安。”他又要關門。
我按住了他的門,他問我干嘛,語氣降到冰冷連疏離的禮貌都被摘去:“洗月,我說過你是自由的,我們有協議,我不會阻撓你喜歡誰,但我真不想聽你說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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