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其實也有假期，但不到一周，來回折騰有些麻煩。

　　“啊……”胡立憾歎了口氣，“今早上跑的時候我還跟社團幾個初一的聊了幾句，這屆初一的竟然都沒聽過我大哥的名字！”

　　像他大哥這號人，留下了那麽偉大的傳說，新一屆居然無人知曉。胡立搖搖頭，扼腕歎息。

　　季眠人已經不在學校了，雖然有名，但學校裡也沒人會天天把他掛在邊宣傳，何況他們還是初中部……

　　新一屆的不知道也很正常。

　　“所以呢？”

　　“所以，我就把大哥的事跡跟他們講了一遍啊！”

　　駱野扯了扯角，“你別敗壞我哥的名聲。”

　　聞言，胡立不滿地反駁了兩句。

　　他在駱野旁邊的桌子上靠著，將他打量幾眼，突然間問：“話說駱哥，你現在多高？”

　　“不知道，沒量過。”

　　“我怎麽覺你長高了不？”胡立比劃比劃，猜測道：“得有……165了吧，雖然還是矮的。”

　　“……”

　　駱野淡淡看他一眼。

　　“不過，才半年就長了五六公分啊。”胡立不免怎舌，“你這長得比我之前都猛。”

　　胡立惆悵地比了比自己的腦袋，“我這一整年就長了半公分。”

　　有人路過吐槽了句：“你再長就冒出天花板了。”

　　胡立“嘿嘿”一笑，很是得意。

　　駱野確實長高了不。

　　步初二，駱野的發育期後知後覺地、悠閑自在地趕來了，一來就帶足了勢頭。

　　他保持在同一個高快兩年，季眠一走，卻開始瘋了一樣長高、條，猛往上竄。

　　初二的這一年，駱野幾乎是一個月一個高。

　　並且這長勢還沒有毫要停下來的跡象。

　　夫婦倆都為駱野這突如其來的生長期到頗為驚訝，從此之後項家的餐桌上，餐食愈發營養富，唯恐家裡的夥食支撐不了駱野這種驚人的長高方式。

　　初二結束時，駱野儼然在短短一年就從一米六還差點的蘿卜頭，竄了一米七的清秀年。

　　眉眼仍舊漂亮，但那修長拔的年形，不再會讓人將他誤當小姑娘了。

　　學期末放暑假，客廳裡，駱芷書看著駱野的模樣，笑道：“這一年跟變了個人一樣。等你哥哥回來，恐怕要認不出你了。”

　　駱野頓了一下。

　　會嗎？

　　他轉頭，向客廳的玻璃櫃子，從裡面看見自己映在其中的影。

　　應該是高了，肩膀似乎也寬了一點。

　　可他每天洗漱時都會看見鏡子裡的自己，覺不到有太大的變化。

　　項彥明也笑：“等你哥回來，肯定被你嚇一跳。”

　　“……”

　　聞言，駱野不想象了一下季眠會出的表。

　　客廳玻璃中，年廓模糊的面容似乎笑了一下。

　　*

　　季眠在八月初的時候買了回來的機票，飛機在傍晚的時候抵達機場。駱芷書跟項彥明正好能在下班後去機場把他接回來。

　　項晨今年剛十一歲，才上五年級，整年沒見自己的哥哥，在家裡哭了好幾回。

　　一聽說季眠要回來，早早就央求母親說想見哥哥，於是梁明萱在季眠回來的前一天就讓司機把項晨送了過來。

　　晚上七點，駱野在客廳靜靜坐著。項晨的興就藏不住了，沒一會兒就跑到大門跟前，打開門朝著外頭看一看。

　　沒見人來，又關上門坐回到駱野邊，屁還沒坐熱，就再起去探查。

　　如此往複了好幾次。

　　結果對得起項晨的反覆試探。

　　他第六次跑向大門時，手剛要向門把手，房門哢噠從外面打開，隨之而來的就是行李箱子在地面上輕微的聲。

　　駱野聽見這一聲，目幾乎是立刻了過去。

　　只見門口，一道黑白的影，發因為一路奔波有些凌。

　　“哥哥！！”項晨撲進了季眠懷裡。

　　季眠被撲進懷裡的人怔了一下，沒預想到項晨居然也過來了。

　　方才在車裡，項彥明沒告訴他這回事。

　　就在這時，項彥明也拖著行李箱進了門，駱芷書跟在他後頭。

　　季眠俯把項晨抱起來，笑著哄了他好一會兒。

　　他想看看屋子裡的另一個人。

　　季眠眼睛一抬，目跟從客廳起過來的駱野對上了。

　　視線相接的瞬間，季眠那雙帶著笑意的眸子映駱野的眼簾。

　　那笑容是給項晨的，卻被迫分給了自己。

　　季眠的面容幾乎與走時沒什麽差別，可駱野就是覺得陌生。

　　十四歲，正是審觀逐漸型的年紀。一年不見，季眠那張他早應該看習慣的臉，此刻卻仿佛“咚”一下砸進駱野心裡。那雙眼睛仍舊黑濃如墨，五並未有任何變化，但眉眼鼻的存在卻驟然間變得很強，駱野突然認不得了。

　　正是夏天最熱的時候，季眠從冷氣充足的機艙出來，白短袖外還穿一件薄外套，摟著項晨時，清瘦的腕骨出一截，線條極為漂亮。

　　班裡很多男生生都有了喜歡的明星、男偶像，駱野總是會不到那些一張張被稱之為“神”的臉蛋究竟好看在哪裡。

　　他的審觀如今卻在一瞬間有了形狀，眼前的面孔了其中唯一的標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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