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變態,但是他一點都不想讓陸一心怕他。
陸一心的手從被子里了出來,塞到了方永年的手心里,很固執的和他十指握。
方永年頓了一下。
就是像現在這樣,他其實明明是想跟講道理的,但是被這樣一打岔,他就開始無所適從。
十指握還要擺出長輩的樣子,也太詭異了。
可是,他還是很想教訓……
微信里說的這個詞,太讓他震撼,以致于他的手臂側到現在還是有點麻。
真的接到才能知道陸一心到底在說什麼,確實是雖然平,但是仍然是有的。
媽的……
方永年瞇眼。
“你聽我把話說完再作!”他森森的。
陸一心眨眨眼。
方永年一開口,就不怕他了。
尤其是他又做出長輩的樣子,要開始教育的時候,就徹底不怕了。
還肯教訓,就說明方永年其實并沒有生氣。
他沒有生氣,那怕個屁。
“我沒有作。”皺著鼻子委委屈屈,“你都不理我。”
“剛才在出租車上我微信發給你的那些話,我本來是想直接開口問的。”每次倒打一耙的時候,總是能非常準確迅速地抓到自己的立腳點,“但是我忍住了,我特意用微信發給你了。”
“這是只有我們兩個人才看得到的話,就算可能有點過分,那也是只有我們才知道的呀。”因為冒,說話仍然帶著鼻音,因為鼻音,這點委屈的小緒聽起來就特別的真誠。
“可是你什麼都沒說,你就直接不理我了。”皺完鼻子皺眉頭,頭放在枕頭上蹭了蹭,覺得不夠過癮,索把頭擱到了方永年的上,繼續蹭了蹭。
和他家那只貓一樣。
方永年下意識的把自己的右往邊上挪了挪,不想讓陸一心到義肢。
陸一心瞪了他一眼,手抓住他的右管又給拉了回來,還特別忿忿的拍了拍。
肢語言十分明白。
很委屈,所以暫時懶得管他那點自卑緒。
“又不是沒看過。”還咕噥,理直氣壯的提醒他,“我冒還沒完全好,你別作!”
方永年:“……”
媽的……
那麼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你不會打算就這樣睡著吧。”方永年已經沒有教訓的心了,他現在更關心的是打算這樣睡到什麼時候。
這樣抱著他睡到天亮這種事,他覺得陸一心做的出來。
陸一心又蹭了蹭。
因為從小和父母在一起的時間很,對人際關系的其實很敏,能很清楚的覺到,剛才倒打一耙功了。
就是委委屈屈的撒了個,就掌握了話語權。
“你為什麼不理我?”非常乖巧的把話題拉了回來,重新拉回到方永年打算訓的那一刻,只是,這一次開口問的人是。
方永年失笑。
陸一心那點彎彎繞繞,他向來很清楚,小姑娘心好的時候很懂得見好就收,大人只要化一點點,就絕對不會和大人對著干。
這種懂事,都是從小看眼看出來的。
所以他眉眼和了之后,了的頭發。
“你呢?為什麼會心虛?”為什麼回到家之后就不敢正眼看他,一副闖了禍的樣子。
陸一心微微抬起頭白了他一眼:“你又用問題來回答問題!”
賊的要死!
但是原諒他了。
“我怕你覺得我太流氓了……”坦白的時候,微微紅了臉。
當然知道方永年絕對不會嫌棄的平,太清楚和方永年之間的了。
他們和外面的那些人不一樣,他們累積的和信任,絕對不會因為外表因為外界的而變質。
就因為知道,所以才越來越肆無忌憚。
“你知不知道什麼做流氓?”方永年苦笑。
年輕的孩子因為經歷的不多,總喜歡用一些特別極端的形容詞來表達自己的。
他們其實本就不明白這些詞背后的真正意義。
就像陸一心說的流氓,就像陸一心說的。
“流氓的人不是你。”他一直到現在,才敢手去自己的手臂側,“流氓的人是我。”
陸一心瞪大眼,一臉懵懂。
“這是我第一次進孩子的房間。”方永年卻已經說到了另外一個話題,“在進來之前,我很猶豫。”
陸一心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因為我腦子里的想法很流氓,所以我甚至有點怕進來。”
“男人的腦回路和人是不一樣的。”方永年看起來明顯不打算解釋自己的流氓想法,“我之前并不是不理你,而是在消化我自己的腦回路。”
他說完,拍拍陸一心的頭。
“趕睡吧。”他決定今天點到即止就可以了。
他這個人的節奏向來慢吞吞的,陸一心應該也很習慣了。聰明的,有些話也不需要說的太明白,他知道回頭自己想想,也能想清楚。
所以今天就到此為止吧,陸一心燒了兩天,應該也很累了。
“稀飯我預約好了,你明天吃完了再量個溫。”他打算站起,所以又拍了拍陸一心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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