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太後已死,日後誰能替原越證明江山是原越一個人的江山!原越狼子野心從來都沒有掩飾過!他改國號,改薑姓,堂而皇之的將一切真相擺在眼前,卻讓那些朝臣們視而不見,將薑國的大臣們耍得團團轉!”
“薑木啊薑木!你到底是那些對此視而不見的原國朝臣,還是被他耍得團團轉的薑國大臣!”
“又或者,你本不在意薑國!不在意你的父皇!哪怕一個不知道哪裏來的野種霸占著薑國江山!”
容貴妃的話仿佛振聾發聵,薑木好似又回到春獵的營帳中。
當時容貴妃也說了一些似是而非的話。
容貴妃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鏡水警惕的擋住薑木,因此讓沒看見薑木的震驚。
“六年前薑國國破,明澄皇的後宮妃嬪全被賜死,伊芳蓮卻得茍活的原因是委叛軍!甚至長達一年!那一年裏,曾親口撇除自己和薑國的聯係,包括那個兒子!”
“原越本就不是明澄皇之子!”
此時承容宮隻有們三個人,宮外隻有一個馮同離得最近。
而馮同麵如常,仿佛什麽都沒聽見。
薑木有些恍惚。
原越他……不是的五皇兄?
從小就知道宮中有一個五皇兄……可是結果卻是……
“不,不可能,伊芳蓮不可能騙得了父皇……”
“一個從出生就不重視的皇子,憑什麽盡矚目!從小弱多病的人,又憑什麽病盡除!”
容貴妃最後的這句話,引得薑木睜大眸。
據說,五皇子薑越從小弱多病。據說,這是從娘胎裏帶的病……
可是薑木易容宮以來,原越形高大,力旺盛。
任誰看了,不覺得他是鼎盛時期的帝王!
這樣的原越……誰能想到他從小弱多病……
所以……
容貴妃道,“若不是事實如此,伊芳蓮憑什麽從小給原越喂藥!生怕他顯人前,吸引有心人的注意!”
如同一道驚雷從薑木心中閃過,薑木的認知就這樣顛覆。
據說,伊妃曾經寵冠後宮,卻因為生了一個弱多病的皇子被父皇厭棄……據說,伊妃因此恨極了薑越,百般待……
但是事實卻是……本不是薑越弱多病引得寵妃伊妃失寵,而是伊妃為了失寵,讓薑越弱多病!
容貴妃搖搖晃晃的往前走了兩步,看清薑木的臉,卻沒有很得意。
得意什麽?
薑木此時如此震驚,反而顯得像是個笑話!
滴認親那件事是笑話,這件事更是笑話!
什麽聰慧都是笑話!
薑木連春獵時的話都聽不明白!
又一次做錯了事!
春獵那時如果將話說得明白一些,薑木跟著一起造反,甚至順從去手刃原越,此時薑木的下場不會比好過!
可是……
沒有關係,現在也是一樣的。
容貴妃溫的輕聲說道,“薑木,這下……你總該陪我一起死了。”
“……”
得知這麽大的,原越怎麽容得下薑木!
這,就是容貴妃吸引薑木來此的目的!
薑木握拳,好一會兒才平複了心緒,說道,“如此辛,就因為你肚子裏的孩子,伊芳蓮便托盤而出?”
這就是容貴妃總是跑到壽安宮獻殷勤的原因?
不!伊芳蓮不是這種子!
怎麽可能就這樣信任容貴妃?
可是容貴妃卻隻是笑,笑得整個人都要瘋魔了。
隻聽喃喃道,“要是這樣就好了……”
可是事實是,伊芳蓮吐原越份在前,怕原越知曉而怪罪於,索一不做二不休企圖當攝政太後在後。
伊芳蓮本無法取信!隻有陪玩樂!
“真恨你啊……”容貴妃仿佛站不穩一般,笑著看薑木道,“我人生中的第一次挫敗是因為你,人生中最後的一次挫敗還是因為你……”
薑木忽然覺到不妙,說道,“鄭宛容!不許……”
“嘭!”
話音未落,容貴妃一頭撞在柱子上。
“……”
也不知道剛剛連站都站不穩的人哪裏來的這麽大的力氣,好像是孤注一擲一般的決心。
劇痛間,容貴妃恍惚回憶起鄭家詩書朗朗,一間書屋裏,一群孩朗朗誦讀,唯有被祖父稱讚,引得他的儒家友人們大讚一句——
“此神也!”
至此,京城中,神鄭宛容之名傳出……第一才鄭宛容名揚京城。
“嘭!”
容貴妃倒下了,激起一片塵土。
——
薑木來到養心殿的時候,原越正坐在桌案前,倚著下看。
桌上還有那麽多奏折,帝王卻忘卻了正事,看著薑木失神的走近他的領地。
他薄微勾,心中愉悅極了。
“你來了?”
他這麽說。
【朕等你來找我。】幾日前原越歡未果說的話忽然響在薑木耳中。
薑木終於明白軍統領馮同為什麽大材小用的看守在承容宮外了。
因為容貴妃掌握了一個天大的。
無法被人得知的。
薑木陌生的看著原越。
這是……薑越?
的五皇兄?
不。
仿佛世間的一切都不是薑木所認知的那樣,薑木對原越的認知發生天翻地覆的改變。
“為什麽?”
原越出手道,“你過來。”
薑木沒,還是喃喃問道,“為什麽讓我知道這些呢?”
原越笑了笑,說道,“朕讓你不用在意你我的份,你總是不聽。既然如此,朕當然要你沒了顧慮。”
他張開雙手,好整以暇道,“這下總該毫無顧慮了吧?”
薑木搖頭,看原越的目仿佛像是看瘋子。
“你是原國帝王!隻要一個人知曉,你便永遠都是天下之主!可為什麽……”
“天下之主又如何?朕隻要你一個。”
“……”
原越忽而拉過薑木,輕鬆將薑木拉他的懷抱,而他輕輕勾起薑木的下,眸與的眸對視。
“薑木,這下,你就能安心留在後宮,當朕的妃子了。”
一陣靜默。
原越的笑臉便落了下來,麵無表的看著薑木。
“怎麽?你還想走到哪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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