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背上已經皮開綻,一傷口就撕裂開來,痛不生。
“顧九夭!!!”
顧青咬牙切齒,毫無往日的溫賢淑,眸中盡是怨恨與憤怒。
都怨顧九夭!
如果先同意給父親承擔板子,那也就不用這種苦。
憑什麼……
憑什麼在顧家的是顧九夭,苦的人是?
“二小姐,你忍忍,涂上藥就會好些。”
元香拿著藥站在旁邊,可顧青剛才喊得太過凄慘,仍是不敢手。
此次攝政王的人下手是真的重,打完之后,小姐昏迷了兩天兩夜,都以為小姐直接被打死了,后來好不容易醒了過來,卻疼的沒有停下過嘶喊。
那,到現在還沒有凝固,還有鮮從傷口滲出,皮開綻,極其的殘忍。
“元香,我記得當初顧九夭給慕無清涂的藥,效果極其的好!”垂下了眸子,遮蓋住眸中的恨意,“你幫我……去要藥。”
元香呆住了,遲疑了半響:“趙老夫人來過,去找過大小姐,大小姐不給那藥。”
“不給,憑什麼不給!”
顧青沒忍住嘶喊了出來,等聲音落下之后才反應過來,急忙放低了聲音:“是用顧家的錢去買的藥,我如今是顧家二小姐,不得不給。”
“何況……被打的不止我一人,”顧青忽然揚起角,冷笑出聲,笑聲帶著幾許的怨恨,“父親也了傷,若是有藥不給父親,若是傳到了陛下耳里,會發生什麼?”
冷笑連連:“陛下最重的就是孝道,不允許任何人如此不孝!屆時,不但會慘,連顧家外公……也會到的拖累,如若顧九夭將外公害了,你覺得外公還會如此寵著?”
元香的眸閃了閃:“二小姐,奴婢能為你做些什麼?”
“給我帶一句話,給四皇子殿下。”
墨瑾,顧九夭曾經的未婚夫。
其實在之前,墨瑾就對表達過好,只是并沒有拒絕,也未曾答應他罷了。
畢竟想要嫁的,是天下最尊貴的男子!要麼是權勢滔天攝政王,要麼是君臨天下的君王!
墨瑾又不是太子,不可能會選擇他。
“算了,你代替我寫一封信給他,用所寫,就說是我親自寫的,以表誠意!”
“?小姐,你……”元香的心臟都跳了跳。
小姐已經傷如此了?難不還要讓去小姐的背上取?如此小姐怎能得了?
“嗯,桌上有匕首,你用匕首割破手指,用寫!“
“……”元香驚呆了,臉一片煞白,可卻知道,自己別無選擇。
在這顧家,也只能留在二小姐的邊。
顧青的眼底帶著怨毒之,這眸如同淬毒的匕首,讓人不寒而栗。
四皇子府,門楣闊氣,尊貴奢華。
元香站在門口有些忐忑不安,當見從府步出的四皇子之后,眼睛一亮,急忙迎了上去,半屈:“奴婢是顧府的元香,參見四皇子殿下。”
沒等墨瑾開口,門口那兩名侍衛已經將劍架在了元香脖子之上,嚇得元香渾抖,臉蒼白。
墨瑾抬手,阻止了那兩名侍衛,他的目落在顧青的上,稍微遲疑了片刻,問道:“你是青邊的丫鬟?”
“奴婢正是,這次是小姐讓奴婢來給四皇子送封信,求四皇子救救我家小姐。”
元香哭著跪了下來,將手中的信遞了上去。
的聲音帶著哭腔,眼睛紅紅的,顯然哭了很久。
墨瑾的心里咯噔了一下,總覺得有些不安。
這幾日,他的天樓出現了些況,對面開了一家酒樓,將他的生意全都搶了過去。
原先那酒樓是七皇弟所開,更是愚蠢的以墨為名,他派人去查,很快就查出了背后的主子是墨宸,故此,他特意將這消息傳播了出去。
父皇不喜歡皇子經商,是以,得知那酒樓之主是七皇弟,就沒有人敢去捧場,導致生意凄涼。
直至前些天,被其他人盤下之后,不知道什麼況,將他的客人搶走了將近一大半,讓他正急的焦頭爛額,也不知顧府發生了什麼事……
等翻開信件之后,墨瑾的臉更沉了,眸中帶著暴怒,那怒火像是能毀天滅地。
“四皇子殿下,”元香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我家二小姐如今重傷在床,侯爺也是如此,可大小姐想要害他們的命,寧可將那治傷良藥送給慕無清,都不肯給侯爺與二小姐用。”
“二小姐不擔心自己,擔心的只有侯爺啊!剛才連筆都拿不,這封信,是用自己的,一筆一字寫出來的。”
墨瑾的心臟搐的更厲害了。
這信上的每一筆,都帶著冤屈,憤怒,與不甘!
冤屈的是,這件事明明與無關,偏偏要到懲罰。
憤怒的是,侯爺明明是顧九夭的父親,就因為侯爺這幾日幫了下,顧九夭就因嫉妒而要傷害自己的父親!
不甘的是,自己無能無力,沒有辦法救治重病在床的養父!
多好的姑娘啊,明明自己都了傷,擔心的還是別人!毫就沒有考慮過自己的安危!
這樣的姑娘,怎有人……能如此針對?
墨瑾握著信的手都在抖,額角青筋暴跳,目中帶著滔天怒意。
“本皇子這段時日太忙,就沒顧得上去找青,沒想到在顧家,承的是這樣的委屈!”
“那顧家只有顧昀一個人明事理,不會一味的偏袒,知道青沒有錯,會護著些,其他人,都不過是一群不講道理的蠻橫之人!尤其是那顧家老頭!”
“可惜,顧昀做的再好,在那顧家都說不上話,但本皇子看不下去,顧昀沒有辦法保護顧青,本皇子護著!這般好的姑娘,決不允許顧九夭那廢肆意的傷害踐踏!”
他死死的,將信紙攥了一團,的握在手中。
“走,立刻隨本皇子去顧家!本皇子倒是看看,這顧九夭給不給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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