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翩翩白了玉無塵一眼:“王爺你能不能不要這麼稚?”
玉無塵卻沒有半分要罷休的意思,他抬頭看了一眼信封,幽幽道:“翩翩可從未給本王寫過信。”
顧翩翩角一:“我們經常見面,還用寫信嗎?”
“本王聽說那些互許心意的男,會給彼此寫信,若你答應日后給本王寫信,本王就還給你。”
顧翩翩耳尖兒有些紅,但還是板著臉語瞪著玉無塵:“王爺,你可是權傾朝野的攝政王,每天給你寫信的人只怕沒有上千也有幾百,還得到我給你寫信?”
別以為不知道,上京不子給玉無塵寫信的,就算被玉峰篩去一大半分,也有部分到玉無塵的面前。
玉無塵眸中浮現一笑意,他一手箍住顧翩翩的纖腰,將往懷中一帶,聲道:“可是本王只想看你寫給本王的,你寫是不寫?”
二人相,呼吸相錯,氣息融間,讓顧翩翩耳尖兒越發地紅了。
慌忙避開玉無塵直白的眼神,看了一眼被玉無塵攥在手中的信封問:“不寫就不還給我?”
“是,不寫書就不還給你。”玉無塵語氣堅定。
顧翩翩垂眸輕笑了聲,睨了玉無塵一眼:“王爺權勢滔天,我唯有從命。”
玉無塵眸微,低下頭用額頭抵著顧翩翩的額頭問:“當真?”
“真的。”顧翩翩道:“可以把信還我了嗎?”
玉無塵說話算話,將信封還給顧翩翩邊道:“今天便寫一封書讓人送到攝政王府。”
顧翩翩對于玉無塵這種突如其來的發瘋已經習慣,翻了個白眼,出門將信給如風又低聲代幾句,如風才離開。
回到屋中,顧翩翩指了指門口:“請王爺離開吧。”
“趕本王走?”
“不是王爺說要我寫好書讓人送到攝政王府嗎?你不回去,怎麼收信?”
玉無塵一噎,他第一次有了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覺。
“王爺怎麼還不走?莫非是不想收信了?”顧翩翩目帶挑釁的說:“那我可就不寫了啊。”
玉無塵繃著一張俊的臉,咬著牙說:“本王現在就走。”
“記得走窗戶啊,莫要讓人發現。”顧翩翩完全沒有要留人的意思。
玉無塵的臉很是難看,偏偏是他說要收信的,只能照辦。
不過離開前,玉無塵幾步走到顧翩翩面前,在對方沒來得及反應時,低頭狠狠親了一下顧翩翩的。
二人呼吸灼熱,齒相依間,玉無塵氣惱道:“小狐貍,若書寫得敷衍,本王今晚就來報仇。”
接著,玉無塵整個人如一陣風一般,瞬間消失在屋中,只余半開的窗戶微微。
顧翩翩了被親麻的瓣,瞪著窗戶的方向罵:“混蛋!”
可是為了避免某個經常發癲的王爺半夜闖進來,顧翩翩只能去寫信。
鋪好信紙,筆沾上墨,面對空白的紙張,顧翩翩陷沉默。
活了兩世,還從來沒有寫過什麼書,這是要死啊!!
如玉端著剛剛熬好的湯來到屋外,就聽到屋中傳來顧翩翩的斥罵聲。
“混蛋!無恥!不要臉!”
如玉:“……”
姑娘看上去心很差,還是等會兒再進去吧……
不知過去多久,顧翩翩費了好多腦力,終于寫好了‘書’。
將信給如月,讓送到攝政王府,顧翩翩終于松了口氣,這寫書可比煉藥難多了!
如月接過信眼睛都冒著異樣的:“主人放心,屬下一定快馬加鞭將信送到王府!”
主人和王爺明明時常相見,主人還給王爺寫信,可見主人對王爺的心有多深!
顧翩翩額角一,出手想解釋,但如月已經像風一般迅速離去。
還是去煉藥吧!
=
如風這邊,已然將信件送到定勇侯府。
裴氏得知顧翩翩差人送來信,很是意外。
待將信看過后,裴氏眼中有驚嘆也有佩服,笑著對面前的如風道:“告訴惠平縣主,就說我答應了,屆時我會同李夫人一同前去同善藥房。”
“是,屬下告退。”
目送如風離開,裴氏又拿出信反復看了看,口中呢喃道:“真是沒有想到惠平縣主竟有如此本事……”
不過倒也不意外,能醫治三皇子的奇病,顧翩翩本就是個奇子,不是嗎?
裴氏讓人端來火盆,接著將信扔進火盆中,很快信便燒黑灰。
“娘您在做什麼呢?”
世子曹珣走進屋中,就聞到一燒焦的味道,捂著鼻子問。
“沒什麼。”裴氏抬頭看曹珣,見他又是一臟兮兮地回來,黑著臉訓斥:“你又去扮乞丐了?”
曹珣嘿嘿一笑:“扮乞丐多好啊,每天能看到各種各樣的新鮮事,總比待在這府中無聊要好。”
裴氏恨鐵不鋼的怒斥:“你是定勇侯府的世子,份尊貴,怎麼能天天跟那些乞丐混在一起?”
曹珣撇撇:“侯府的世子之位我將來是要還給宸兒的,現在嘛,我就是暫時當一當。”
裴氏心中欣曹珣沒有像別的侯府子嗣一般為了一個爵位,爭的你死我活,可曹珣也太沒有好勝心了!
“過幾日,你陪我去一趟同善藥房。”裴氏說道:“左右你天天扮乞丐,不如去同善藥房去幫忙。”
“同善藥房?就前幾日新開的那家賣凝丹的藥房?”曹珣一臉疑:“娘您認識同善藥房的東家啊?”
“不認識。”
“那您去那里做甚?”
“這你就不必知道了。”裴氏懶得同曹珣多說,又嫌棄的推了推他:“快去換了這一臟服,你說每日這麼臟兮兮的,誰家嫡能嫁給你?”
曹珣一臉不在意:“我才不要親,親就要被后宅人管束。”
裴氏氣的不輕:“胡說八道,娘都給你相看了多個,你一個都沒看上眼,你還想要天上的仙子不?”
曹珣著下,似乎真的在考慮:“要真是仙子,我也不一定能看上。”
裴氏啐了口,腦中突然就想到顧翩翩,不覺嘆道:“可惜啊,若是惠平縣主沒有定親,娘就去顧府提親了。”
曹珣一愣,眼前似乎又出現那張艷的面容,失神間,低聲嘟囔:“要是的話,興許還有些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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