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合是有些惱的,紅著臉低低的問道:“那你想怎麼樣?”
雖是躲在被窩里,但的聲音仍舊是得低低的。
程洝的聲音低沉而磁,聲音里帶了些哄的味兒,說道:“不想怎麼樣,就給我看看好不好?”
周合的臉上是火辣辣的,說道:“你還要不要臉?”
程洝低低的笑了一聲,說道:“在別人面前要,在你面前可以可以不要。小阿合,你就真一點兒也不想我嗎?”
‘想’字他在舌尖兒上滾著,故意的咬得重重的。
周合低低的罵了句不要臉,迫切的想要結束這話題,說道:“不是要早起嗎?早點兒睡。”
“我也想早點兒睡,可是睡不著。”程洝的語氣無辜極了,說完又說道:“小阿合,你讓我睡不著,你就難道沒有一點兒愧疚嗎?”
他這臉皮還真不是一般的厚。
周合理也不想再理他,說道:“我為什麼要愧疚,我要睡了。”
程洝低低的笑了一聲,說道:“不許睡。我還難著你怎麼能心安理得的睡?要不這樣,一聲洝哥哥好不好?一聲我就讓你睡了。”
周合知道他是在故意的逗自己,理也不再理他,說了句睡了,直接就掛了電話。
程洝沒有再打電話過來,隔了一兩分鐘,發了‘晚安’兩個字過來。
周合看了看,也回了晚安,將手機擱在了一旁。
程洝不知道是否睡著了,這下卻是睡不著了。躺了會兒就坐了起來,揭開窗簾,看著外邊兒巷子里的燈火。
外邊兒一片寂靜,連行人路過的聲音也聽不到。只有深巷里時不時的傳出幾聲狗吠聲。周合莫名的就覺得有些空落落的,看了片刻放下了窗簾,重新躺回床上,強迫自己睡過去。
夏天一直在下雨,宅子的地面得厲害。看了天氣預報見這幾天都沒有雨,周合想起了程洝說的給地面做防水的事兒來。
趁著最近都沒事兒,便打了電話給裝修公司,詢問其了做防水的事兒來。是什麼都不懂的,在舒畫打電話來隨口提了一句,舒畫便說邱師兄認識有做地面防水的朋友,讓先別急著找人。
防水既然做就得做好,找不悉的施工隊沒有找悉的放心。
周合便請邱師兄問問。
邱師兄辦事的效率是高的,下午的時候,就有人給周合打電話,詢問是否在家。說是邱師兄介紹的,他先過來看看。
過來的是一高高瘦瘦的青年,看了房子之后便說起了做防水的材料來,詢問是他們買還是周合自己去買。
周合什麼也不懂,同樣也不知道該用哪種比較好。便讓他做主就是了。然后又說了幾個該注意的地兒。
青年應了下來,說讓放心,他和邱師兄是老朋友了,一定會把事兒給辦得妥妥當當的。并說他的手上現在還有活兒,得過兩天才能過來做。知道不搬出去,表示會盡快給做完,盡量減影響的生活。
周合向他道了謝,送他出了門。
這麼下來,怎麼也要十來天才做得完。周合沒事兒做,逛起了人才市場來,并投出去幾分簡歷。
投出去的簡歷還未有任何的回復,報紙上便刊登了魏仁益在獄中畏罪自殺的消息。他是單獨關押的,用刀片割腕自盡,獄警發現時已經流了滿地,送去搶救最終還是沒能搶救過來。
周合的心跟著沉了沉。是知道,程洝此次去京都,是想從魏仁益的口中問出點兒什麼來,為他的父親翻案。
但這下魏仁益自盡了,就等于是白忙了一場。
原本是想給程洝打電話的,但知道這刻他們應該都是忙的。最終克制住了沒有打。只是切的關注著報紙網絡上的消息。
魏仁益割腕自殺后的一個星期,一同被捕的魏太太神失常了。用頭撞擊著墻壁,說話是顛三倒四的,思維不清。
因為的份特殊,并未進行保外就醫。而是請了專家到獄中進行檢查。幾番測試后被診斷為力過大的神失常。
短短的時間,魏家一家死的死,神失常的失常。他們甚至連魏家背后的支持者的半點兒有用的線索都沒有問出來。對方也像是匿了一般。
魏仁益父子獄,就已預示著京都的大變天。黎家和徐家仍舊是韜養晦,并未有任何的作。
而程洝原定的計劃被打,陷了僵局里。原本會很快返回虞城的,這下耽擱了下來。他有各種各樣的應酬,某些關系也需要打通。是忙得厲害的。
幾次給周合打電話都是在深夜里了,他的聲音雖是低沉溫,周合仍是能聽出他聲音里帶著的疲倦。
他歷來都是報喜不報憂的,從不會主的告訴周合事兒。周合偶爾問起來,他也都只是讓不用擔心,他都能解決。
他的忙碌并不妨礙他逗著周合,常常都會說些沒臉沒皮的話。
周合拿他是沒辦法,常常都只當沒聽見。
程洝這邊忙,黎家和徐家雖是韜養晦,但徐原寧和黎裴遠都是忙碌的。周合開始意識到,他們和程洝的合作已經結束。
無論是黎裴遠還是徐原寧,他們所代表著的,都不是他們自己。而是兩個家族。并不是他們想做什麼,就能做什麼。得以大局為重。
周合的是為程洝擔憂的。不知道他這下該如何理。
雖是擔憂,但在這些事兒上,是完全幫不上忙的。
這段時間里,施工隊忙完了手上的活兒后過來,開始做院子里的防水。邱師兄是不放心的,出了時間特地過來了一趟,看了他們帶來的材料。又說了些細節上的事兒。
施工是吵的,雖是住樓上,但也并不方便,周合搬去了隔壁程洝的宅子。
做防水這事兒,是沒告訴過程洝的。這下要住到隔壁的宅子里去,程洝自然也就知道了。他當天便給老曹打了電話,讓他來宅子這邊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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