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珩停步思索起來,時間迫,云璃那邊已經沒法等了,虞秋捧住他的臉催促:“快點說。”
“停。”云珩喊道。
侍衛停手,云瑯失,云璃臉上沾了一點泥,雙目充地怒視過來。
廊下的人越來越多,虞秋實在是不好意思,云珩的肩膀,低聲道:“還不放我下去。”
腳落地,去看云珩,云珩負手不言,擺明了今日這事他不會再管了。虞秋咳了一聲,吩咐侍衛:“都退下吧。”
侍衛看看云珩,沒見他有指示,依言退下,云瑯沒了侍衛就沒了靠山,一溜煙跑到了虞秋后。
虞秋左右看著這兩個十五歲出頭的年,一個又高又壯,一個長得跟小崽一樣,不是親眼所見,也想不到是小崽把高壯的這個耍弄得臟兮兮的。
問:“你們兩個是怎麼……”
“裝好人,別以為我會領,你等著……”
“皇兄!”云瑯突然大聲喊道,糲的嗓音直接蓋過了云璃,“他威脅皇嫂,打死他!”
云珩淺淺掃了一眼過去,云璃猛地后退,啐了一口道:“狗子!”什麼也不說了,轉快步出了府。
虞秋對著他的人影言又止,看看得意猖狂的云瑯,再看云淡風輕的云珩,最后只能無言汗。
這場鬧劇就這樣莫名其妙地開始,又莫名其妙地結束,云瑯被留下來清掃,虞秋跟著云珩去剪花。
觀景園的花開的燦爛,虞秋剪了一小竹籃的蜀葵、梔子花,又折了些艾葉,云珩還想帶去江邊看龍舟,見累了最后沒提出來。
送虞秋回府,順手把云瑯撈上,在府門口,虞秋避開人問他:“宮中那事……嗯,怎麼辦”
皇帝有那種可怕的嗜好,這太嚇人了,不知道還好,知道后,虞秋心中不能安穩。可那是一國之君,一個小子沒有一點辦法,更不能聲張出去。
難怪外祖父多次叮囑要多注意云珩,千萬不能讓他有什麼可怕的嗜好。
云珩道:“這事要慢慢來,你假裝不知道就好,別往外說。”
也只好如此了,虞秋點頭,又問:“最近還是很忙嗎”
“稍微忙了一點,總要給老三一點教訓才行。”云珩側過擋住旁人的視線,彎下腰笑問,“想我多陪陪你”
虞秋挎著竹籃,腳尖相互蹭了蹭,眼神向著兩側打量,沒見丫鬟嬤嬤出現在視野,從竹籃從出了兩朵梔子花,聲音低低的,“上回我吩咐浮影的事,他還沒辦好呢,說過了辦事不利,我要……”
卷睫輕輕掀起,黑亮的眼瞳飛速地瞅了云珩一眼,然后落在他口。
虞秋抬起一只手勾住了他襟,稍微拉開,拿著兩簇梔子花的手靠近,指尖拈著花將雪白的花朵塞進了他口。
“……要懲罰他的……”
虞秋回手,提著花籃又看他一眼,眼中,藏著連綿線一樣。
云珩腳步不控制地往前一步,咬著后退,輕睨云珩一眼,挎著竹籃跑進了屋里。
云珩想跟進屋去,嬤嬤已端著洗凈的艾葉過來了,是要給虞秋做艾葉香包。
他止住步子,覺得白日里多有不便,確實晚上更方便些。又恍悟,原來浮影這個份,方便的不止是去殺人。
可惜,事實證明,暗衛的份并不如他想的那麼方便。
端午過后,虞秋邊熱鬧起來,白日里有云瑯、蕭青凝、嬤嬤與蕭夫人等人,到了晚上,蕭青凝留宿,與虞秋同床共枕。
云珩就奇怪了,偌大的虞府,是找不出一個給表小姐住的空房間嗎
他等了兩日,沒能得到機會去見虞秋,兩日沒睡好,一閉眼就是虞秋扯著他襟,紅著臉往里面塞花的景象,那眼神裹著一般,勾魂攝魄。
夜間醒來,枕邊是兩朵快干枯的梔子花,他起輕嗅,徹夜無法眠。
第三日,蕭青凝仍在,云珩在夜間燃起了引夢香。夢中是不過癮,但聊勝于無。
結果夢了個空。
結合上一次在祥云山下沒能夢見虞秋的況,云珩猜測,難道虞秋那夢的法子,只有在一個人睡時才能用
倘使真是這樣,親后兩人想玩些把戲,還得先分床睡
這未免太肋了些。
他推窗算了算時間,距離婚期還有整整一個月,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算短。冷靜了一盞茶的時間,云珩在深夜去了書房。
他要在親前弄死云珀。
虞府閨房中,兩個姑娘并躺著安睡,原本置放在虞秋枕下的玉佩正安靜躺在梳妝臺上,是蕭青凝不喜床上有東西,特意拿過去的。
一夜過去,有人難眠,有人一覺睡到天亮。
虞秋白天忙著試各種首飾,見各個夫人小姐,本沒空想云珩,等晚上想念了,蕭青凝已經留宿下來了,同住那麼久,哪里好意思開口讓搬去另一間房。
直到蕭論了傷寒,蕭青凝回去探,虞秋得以一日獨住。
前幾日晚上不能與云珩見,不耽誤想著折騰云珩的法子,這回不僅要罰他做牛做馬,還要在他上留下沒法遮掩的記號,一定要讓他親口承認了自己就是浮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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