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靳聲，我已經沒底線了。”

程安寧哽咽著說，與其說報復你，不如是自己對自己的懲罰。

卓岸說的對，的骨氣被銼平了。

明知道萬劫不復，心甘愿跟他下地獄。

“周……”

話沒說完，他低頭俯吻上的，或輕或重，輕時舐的，舌尖掃過的牙關，重則用力吮咬，在他強勢溫的攻勢里，已經忘了何地。

不知道過多久，周靳聲松開，喑啞開口：“我找時間去做吻合手。”

程安寧沒想過這方面，也不想問，裝聾作啞，靠在他肩膀不說話。

周靳聲當臉皮薄，“不說話當你同意了。”

程安寧推開他：“我沒同意。”

“已經晚了，剛剛不說話，已經當你答應了。”

程安寧了解過男結扎這方面知識，要是男的結扎時間超過五年，恢復效果會隨著年紀增長而大打折扣，本來他年紀就不小，結扎也有好幾年，再拖個幾年，搞不好真會……

也是這會意識到自己在心有的沒的，又不是的事，何必那麼心。

就是忍不住而已。

程安寧從他懷里出來站直，“很晚了，我回去了。”

“陪我吃點東西再回去。”

“你自己不能吃？”

周靳聲理直氣壯，“不能。”

“死吧。”

周靳聲燃了只剩一丁點的煙，完最后一口，鼻子屏息一會，半瞇著眼，緩緩朝的臉噴了口煙，有躲的作，也只是很輕微的一下，他長臂一，將剩下的煙渡進口里，煙草味在彼此口腔里彌漫，狠狠掐他的腰，他吃痛離開的，角漾著勾魂奪魄的笑。

“跟誰學的心。”

“姓周的教的。”

“他還教了你什麼？”

“他讓我選男人眼好一點。”

“姓周的不好？”

“他不好，一點都不好。”程安寧緩緩低下頭，“他不讓我好過。”

他上一套，背地一套。

都不知道哪一面才是真的他。

周靳聲將按在自己懷里，呼吸的熱氣噴在耳畔，“他錯了，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他這一次。”

程安寧沒有立刻答應他，“我要回去了。”

“我開車跟你后送你回去。”

程安寧隨便他。

周靳聲跟了一路，回到小區門口，程安寧找位置停車，下車沒看到周靳聲的車子，打電話給他，讓他回去了，免得又被母親撞見。

周靳聲電話里答應，“好，回去洗熱水澡，早點休息。”

“嗯。”

程安寧回到住，王薇還沒睡，沒察覺異樣，看程安寧換了服，問怎麼了。

“下雨，淋到雨了，借了同事的服穿。”

王薇趕忙進廚房煮碗姜茶，讓洗完澡出來喝。

程安寧洗完澡在玩手機，發了消息給周靳聲，讓他別忘記理胳膊的傷，順便藥店買碘伏涂一涂。

周靳聲回復：【好。】

看到久違的微信頭像和名字，程安寧心里閃過復雜的緒，多多有些復雜的。

“跟誰聊天呢？笑那麼開心。”

房間門沒關，王薇端著煮好的姜茶進來，“一來看到你抱著手機傻樂，跟小孟聊天？”

程安寧臉上表瞬間僵住，“媽，您怎麼還什麼小孟，那是大甲方，真不是您想的那樣。”

“不是小孟，你跟誰聊天聊那麼高興？”

“我很高興嗎？”

“你去照鏡子，出去玩一天回來，神煥發。”

程安寧心虛，“沒有的事，您別說。”

王薇看臉皮薄，不再逗，“把姜茶喝了再睡覺。”

“知道了。”

王薇出去順便帶上門，程安寧按了按一通跳的心臟，拿出手機看，又有微信進來。

周靳聲：【今天沒吃東西，記得吃點東西墊墊胃，別真整出什麼胃病。】

……

王薇回到房間，心事重重，自從收到那些照片后，心里如同綁了一塊定時炸彈，不知道是誰發來的，目的是什麼，萬一照片公開，那寧寧的名聲……

嘗試聯系過對方，然而聯系不上，是空號，聯系不上。

越想心越抑，還有疚，沒有照顧好兒，讓犯錯，走上一條歧路。

……

另一邊在醫院里，孟劭騫和唐詩曼的關系凝滯到零下，熹熹離危險，人還沒醒過來，需要留院觀察一段時間。

警方那邊很快調查到拐帶走熹熹的那個男人的份，抓回警局審訊。

得到的結果他是唐詩曼的朋友，是唐詩曼過來幫忙配合演一出戲，帶走熹熹并且栽贓給程安寧，讓別人認為是程安寧導致熹熹不見，讓孟劭騫找程安寧的麻煩。

結果半道上熹熹一個勁掙扎，趁機咬他一口，他吃痛松開手，熹熹拼了命往樹林里跑，意外摔下山崖，他看有人過來，怕被發現，趕跑了。

唐詩曼被去警局配合調查，唐詩曼不愿意，自稱是孩子的母親，想帶孩子走有什麼不可以的。

要被警察帶走之際，掙出來，面對孟劭騫控訴道：“孟劭騫，你不講道理。”

“是你不讓我見孩子，我是親生母親，我想見怎麼了，孟劭騫，你太過分了，你本沒考慮過我的，我變今天這樣，都是你的。”

“我人生不幸是從認識你的那刻起！我為什麼要跟你談，為什麼要嫁給你……”

“不嫁給你，一切都不會發生！”

警察走過來公事公辦的態度：“唐小姐，請你冷靜，這里是醫院，不要打攪到別的病人休息。”

孟劭騫臉上沒有多余的表，他只覺得無盡地疲憊，厭倦了和唐詩曼永無休止的爭論，人的力總歸有限，他不想把時間浪費在無關要的事上。

“唐詩曼，上次你發郵件造謠程安寧，沒有追究，只讓你被治安拘留，考慮到你是熹熹的母親，我到底是心，這次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

“你已經走火魔，無藥可救，你做出這種事，別指還能見到熹熹。”

唐詩曼跌坐在地上，面對他幾乎苛刻的冷漠，只有不甘心，“說到底還是因為程安寧，你們男人都一個德行，永遠喜新厭舊，只喜歡年輕的……”

“我當年不知道怎麼喜歡你的，你怎麼變得尖酸刻薄，跟程安寧有什麼關系？我不怕告訴你，是我單方面追的，跟沒任何關系。跟多大沒有關系，因為的底本善。”

“你的意思是我惡毒，我不善良，孟劭騫，你真的很虛偽！”

孟劭騫收回視線，不再看，“麻煩帶走吧。”

……

程安寧是第二天中午打給孟劭騫的，詢問熹熹的況，孟劭騫聲音聽起來很疲倦，說：“熹熹沒事了，剛醒過來。”

“醫生怎麼說的？”

“撞到腦袋，里面有淤，萬幸沒到做手的地步，那點淤可以吸收掉，慢慢養著，摔下去有個坡度減緩沖擊，沒傷到其他地方，所以還好。”

程安寧好心疼熹熹，這麼小的孩子遭這麼多的罪。

孟劭騫跟道歉，說：“抱歉，寧寧，也給你添了不麻煩。”

“沒有的事，你不要客氣，熹熹這樣，誰也不想的。”

“這事是人為，不是意外，是唐詩曼自導自演了一出。”

孟劭騫昨晚一直在反思，唐詩曼怎麼會變得讓人陌生，或者說這才是唐詩曼的底，之前是他沒有發現。

程安寧沒有評價他們的事，也不評價唐詩曼。

想去看熹熹，又怕遇到唐詩曼，便沒提這事，“那我不打擾了。”

“好，等熹熹好點了，我再告訴你，你要是想來看就過來。”

“好。”

掛了電話，程安寧拿著手機有些猶豫，還是聯系了周靳聲，電話接通響起周靳聲沙啞的聲音喊名字，“寧寧？”

“你聲怎麼了？”

“沒怎麼。”

“你來，你不會昨天淋了雨現在生病了吧？”

周靳聲說：“沒那麼脆弱。”

“你別逞能。”

“我說是的話，你會來酒店看我？”

“酒店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