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心神？”

蕭茹瑾疑。

又是蠱又是國寶，這盛亓是欽天監的神司不？愈來愈會鼓弄人心了。

盛亓繼續道：“你.....難道沒在那人上聞到一奇異的香味？”

“是能聞到，但那花香沒什麼特殊的，我也曾讓蟬茗分辨過。”

蕭茹瑾瞇起眼眸，狐疑，“這怕是王爺找的借口罷？”

男人沒忍住，修長的手指屈起、敲敲蕭茹瑾腦門：“碧荊芥就是一種藥草，采取曬干，給北羌人服用，可以增強力。”

“儺沸騰，會讓本王燥熱不已、失去理智，每次等本王清醒，都會發現不自覺靠近那人。”

乍一聽，跟藥似的。

蕭茹瑾問：“長什麼模樣？”

“其形如綠蘚，喜生在懸崖峭壁。此只在北羌生長，曾經本王北伐，早就燒了所有碧荊芥。不知為何蕭錦瑟上還有此。”

形如綠蘚、生在高山.....

蕭茹瑾忽然冷笑出聲：“這不是貍藩荷？”

每年西域給漓國進貢馴養的貍奴，都會送些曬干的藩荷草。此草有特殊的味道，人聞不見，卻對小有奇效。

遠渡而來的貍奴容易驚、弄傷宮中的貴人，來使就會給它們服用藩荷，會瞬間變得溫順起來。

曾經蕭茹瑾還打趣過，跟崔司馬大煙似的。

想到這，蕭茹瑾倏然生氣，扯住盛亓領：“盛景淮，你就為了一貍藩荷，這般對我？！”

盛亓都沉默了。

向來威嚴的男人耳尖有些泛紅，琥珀眼眸閃著：“什麼貍藩荷，蕭茹瑾，本不一樣。”

“便是一樣。”

占強得很，仗著冷宮沒有外人，卸去所有偽裝，抵著男人肩膀把他在宮墻。

“盛亓，我不得你放棄我。大漓未平，我心中都是盛氏江山昌隆，無心困于男私，若不是在醫廬你對我那般好，我甚至不會去想以后解甲歸田的事。”

“我以為我們二人已前塵算清，沒想才剛回宮，就變了。”

想到這半月的日子，不由覺得心酸委屈。

盛景淮要走，就走得爽快些。

為何在與蕭錦瑟在一起了半月，現在又來救？

甚至找到如此可笑的借口。

在男人眼中，他以為只是幾息暴戾就會嚇跑的弱子？

怒火灼燒，忍不住道：“王爺既畏手畏腳，同盟之事就不算數了。總歸我覺得不需要你，單憑蕭家足夠與崔家抗衡。你走吧！”

說著蕭茹瑾把盛亓一推，可手腕被男人攥住。

“本王不許。”

短短四個字，他掐住蕭茹瑾腰肢，直接咬住下。

被在墻上的人轉了個，二人換位，他將人在墻角用力深吻。

蕭茹瑾下意識推了推，推不，反而被抵住下頜仰頭，親得更深。

潤的寒氣順著口中津流下，蕭茹瑾氣吁吁。

“盛、景淮.....”

男人霸道得很，知道人被親得落，大掌又將撈起。

著蕭茹瑾脖頸，他在耳畔道歉：“本王不許。”

“蕭茹瑾，你是本王的，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不會放你離開。”

“蕭錦瑟之事是本王有所狹隘，可是阿瑾，我曾傷過你，你的不能再有事。”

盛亓只要一閉上眼就會想到在盛柏松地牢中躺著的蕭茹瑾。

渾是、奄奄一息。

被蕭錦瑟上的異像迷后做得夢也一樣，并非旖旎，而是絕。

他總想著蕭茹瑾真的死去，連帶他的孩子，冰冷得嬰兒被他捧著，最大激發他上所有的殺。

如果貿然揭穿蕭錦瑟，他難以想象碧荊芥反噬會發生什麼。

蕭茹瑾再次皺起眉頭，似是到夜冷，躲在男人懷中。

“.....不會的，那是以前。彼時我都沒覺得有多疼，現在更別提什麼害怕？”

兒時那一回蕭茹瑾都快忘了，就記得去冷宮的時候男人奇奇怪怪的，撲過來咬后頸，還要拉扯的裳。

比起被傷，蕭茹瑾更覺得難堪.....

本就是初識懵懂的年紀，才剛剛十二歲，回去就做了許多怪陸離的夢。

以前覺得盛景淮至多就是個冷宮被人欺負的小貍奴，那次二人湊近以后了，發現年長得瘦，勁腰寬肩亦有.....

蕭茹瑾想得出神，面稍紅，咳嗽兩聲。

“王爺找我說完了？那便快走吧。”

盛亓不知人心中的小久久，結了霜的長睫，在暗夜中寶石似純粹的眼眸甚至能看出幾分單純。

拉著蕭茹瑾，語氣疑：“你不同本王一起？”

“等天亮上朝，廷尉會放我出來的。”

蕭茹瑾說這話時擒著一抹笑，仰著頭倒是驕傲。

盛亓心連帶著不錯，挑眉問：“蕭青的事你有把握？”

“自然，做局除了想拉走你，最重要的是殺掉我。”

蕭茹瑾嘲笑搖搖頭，語氣薄涼，“脈同心，看來父親大人最珍重的手足也不過如此。從一開始便記恨我，想我為婢，我多有反抗，就只能找個聽話的取代。”

“我曾以為再記恨，再不過就是自家的事，誰知竟找了司馬家......”

蕭茹瑾眼中劃過銳，“既然對我下了死手，我亦不會手下留。”

盛亓半斂眼眸思索一會兒：“巫蠱人偶是你放的？”

“是。”

不需蕭茹瑾多說，盛亓大概懂了人思慮，贊同點點頭。

“你若有十足的把握，本王不會束你。”

“明日早朝，我會幫你見證蕭氏敗落。”

“不過.....”

盛亓皺眉，又看了看冷宮環境。

“今夜你還是別住在此，對你子不愉。”

蕭茹瑾也這般以為，上還有孩子，又是寒冬，這一睡不知會積攢多郁結。

孩子沒過一次，這回再也沒有金殼蠱好運了，蕭茹瑾寶貝腹中孩兒得很，當即點點頭。

“是有些不慣，但除了冷宮，你能帶我去哪？”

盛亓為王爺在宮中并無居所，曾經來到皇宮都是住在長樂。

但蕭青為了控住蕭茹瑾的人，冷宮外門與長樂宮都多有人把守，該是回不去。

再加上明早起來還有一場大戲，蕭茹瑾不能離冷宮太遠。

盛亓視線順著人臉頰向下看去，若有似無在寬松的束腰間停留了一會兒。

轉頭去看冷宮：“有一，沒那麼死氣沉沉。”

“哪兒？”

“本王時和母妃居住的柴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