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秋萍本來想著在俄羅斯大展拳腳，靠著私有化證券拿下油田天然氣這種大boss級別的產業。

現在想想看，果然是想太多。還說人家企業家往政治家的方向靠呢，這樣的不是做的更過嗎，誰需要自以為是呢？

不如好好自己發財。

點點頭，張羅著：“行，等票理的差不多了，估計也要放假了。看看他們三個藝團給不給假。有時間的話，就帶他們三個好好跑跑，看能挑中哪些地。”

對，就是這麼的豪橫。列了一條長單子給呢，相中了誰畫個勾，那就是的了，直接辦手續就行。

想想那場面，就覺好爽啊。估計以后幾十年都能拿出來吹牛，誰都趕不上的高時刻。

一聽說要出門到溜達，三個小朋友都激了，包括盧小明都追著問：“阿姨，我們都去哪兒？”

周秋萍笑道：“天涯海角，哪里都有。”

他們搬了人家三座武庫，那拉著分配掉的東西太多了。

你說咋運回來的？直接在箱子上蓋了廢金屬的標簽就能出口。

不僅他們一家是這樣，其他人也如此。這已經了大家默認的潛規則，誰也不會跳出來找事兒。

東西一多，分配的地方不就廣了嗎？只要拿到東西的地方，你總得有點表示吧。

所以，列出的單子范圍就廣了唄。

這麼算的話，這一波盧布換的真的不虧，也算是間接的薅到了羊了。

星星聽不懂天南海北有多大的概念，就追著媽媽要禮，媽媽出國了呢，應該帶禮的。

周秋萍只好把喋喋不休的小貓咪拎回家，然后開箱子，拿出了特地買的大列。

這玩意兒到今天為止都不，因為小時候吃夠了糧，實在不喜歡干燥糙喇嗓子的面包碴。

但高興同志擁有母親的智慧啊，充滿了生活的創意。

蒸饅頭的時候把大列切片放上去一塊蒸，神奇的事就發生了，面包居然變的有彈也有韌，反正小家伙很喜歡咬，覺口非常獨特。

朱莉是頭回嘗試，咬了一口，也覺得很不錯，還口而出：“如果這麼做的話，豬吃了會不會吸收更好？”

老太太也在吃面包片呢，聞言默默。

彭今晚一塊過來玩了，嚴肅地教育朱莉：“這也還行吧，不算豬食。”

周秋萍趕解釋：“不是，現在基輔那邊缺飼料，豬都要死了，農民只好去城里買面包喂豬。”

彭聽得目瞪口呆：“他們用米糠，不，用小麥用玉米喂也比用面包喂好啊。”

朱莉搖頭：“他們沒有，他們的糧食都被收走了。他們只有等著分口糧。你去到城里買面包，是他們唯一能夠買到的東西。”

彭積極開腦袋瓜子，眼睛一亮：“小球藻，可以搞小球藻，那個可以當飼料的。當年靠它救活了很多人了。”

高興同志立刻擺手：“算了吧，那玩意兒，豬都吃不下。”

為啥呢？特別難吃。

60年代那會兒，因為缺糧，全國都在推廣搞小球藻養。他們大隊也搞了一堆。

老太太吃過，又腥又。腥味是水藻自己的味道。味則是因為人的小便。小球藻要在尿里面才長得好。

“那會兒人浮腫的厲害，說能夠治浮腫病。可吃了還是沒用，該腫的照樣腫，就是心里舒坦點，好歹塞東西到肚子里頭去了。”

彭大失所：“那就是它沒用了，白折騰了？”

他本來還想著建議農場養小球藻，作為補充飼料呢，能節約好多糧食。

老太太想了半天，才給出自己的看法：“也不算完全沒用吧，起碼知道國家在想辦法呢，不是讓我們扛肚皮等死。”

得，還是神勝利法。

不過周秋萍決定先打個電話問問農場的王教授，人家原先是搞豬飼料的，雖然后來被迫改行養了，但好歹也是專家，肯定掌握的知識更多。

說不定能夠另辟蹊徑，幫忙解決眼前的危機呢。

不管是從人-道主義角度考慮，還是為了自己在烏克蘭的產業著想，都希農場能順利度過這個冬天。

王教授接了電話，聽打聽小球藻的事，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小球藻的營養價值的確高，而且養需要的條件很簡單，只要有，有干凈的條件，就能做起來。我也準備在農場嘗試，可以消耗禽畜糞便，產品還能充當飼料。但他有個問題就是它有三層堅的細胞壁，如果不把細胞壁打破的話，那麼不管是作為食還是飼料吃進肚子，能被吸收利用的營養非常有限。這也是為什麼它富含蛋白質，但是用來治療浮腫病的效果卻不怎麼好的原因。”

得，問題來了。

因為地理環境原因，烏克蘭冬天日照時間短，不知道能否滿足小球藻的生產條件。

而且破壁機這玩意兒現在有嗎？沒有的話，細胞壁打不破，那麼生產出來的小球藻營養意義也很低吧。

王教授倒表示可以試試，反正它的培養本很低。能派上用場最好，派不上用場也沒多大損失。

他自己這邊在聯系工廠呢，那能不能制造機把細胞壁打破，然后大規模做飼料。

高興同志一直在邊上聽著，聞聲就攛掇：“那讓他們試試唄，總比扛皮來的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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