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當一聲，姜靈汐撿起來的刀再一次與地面相撞，而這一次是狠狠砸下去的。姜伊被的舉嚇了一跳，見姜靈汐抬頭，臉上掛著一副笑，用力克制著聲音的平靜，反問，“你以為這樣就可以刺激到我了嗎？”

你越是想看我痛苦，我就越不如你的意！

姜靈汐不顧手指還在流，上去一把抓住了的領，鮮在領口繡出幾點紅梅，表狠道，“姜伊，我從來不怕失去什麼，你既然喜歡用我媽的事兒來說我，那你不怕我繼承我媽的缽，回頭余承和你結了婚，我依然接他的生意嗎？”

姜伊臉一變，姜靈汐笑了笑，余承卻上前一把松開們，冷峻的面容寫滿了陌生的寒意，“你們在做什麼！”

姜靈汐輕輕松松放開姜伊，過去對著余承聲說話，仿佛渾然不知他即將和自己姐姐訂婚的消息，為了惡心姜伊，挽著他手臂，“你這麼晚怎麼在我姐姐房間里呢？走，我們回房。”

余承猛地甩開姜靈汐，眉狠狠皺著，“姜靈汐，你在演什麼戲？”

肚子被他推了一下，姜靈汐忍著痛退后幾步，視線開始模糊，察覺到了眼眶的溫熱，于是死死咬著牙，撐著笑，“我不介意的，余承，我那麼你，怎麼舍得放開你。要不這樣，我們3p？大家都不虧。”

“瘋子！！”姜伊上去死死抓住余承的領，“阿承，太可怕了，要殺我，還說，哪怕……哪怕你結了婚，一樣可以睡你。”

“姜靈汐！”余承似乎是對姜靈汐大失所，仿佛眼前的人很陌生，用一種奇怪而又恨鐵不鋼的表看著，“姜靈汐……你怎麼能說出這種話呢？我從沒把你想得多低賤過，可是你……”

那表似乎是姜靈汐做了對不起他的事一般，當時就笑出了聲，余承，你有什麼資格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背叛了我所有希的人，是你！

“媽媽不就是這種人嗎，說出這種話來，有什麼驚訝的！”姜伊指著姜靈汐，目兇狠。

那麼多人說名聲敗壞，那不介意當那個十惡不赦的壞人給他們看。

姜靈汐真想給拍拍手，于是當下就鼓起了掌，看好戲似的，在一邊似笑非笑瞧著他們。

余承的臉很難看，盯著道，“姜靈汐，我的確對不起你，但是我和姜伊的婚事也是事實……如果你有什麼不滿，沖著我來……”

沖你來？你可真高尚。

姜靈汐偏了偏臉，想了一會道，“我沒什麼不滿啊。”

余承和姜伊臉一僵。

姜靈汐聳聳肩，“反正你結不結婚在我眼里都一個樣啊。”

余承似乎沒料想會有這麼一出，面前的人勾著笑，心里哆嗦得厲害，可是姜靈汐不想被人看出來。

“你以為我真的你在意你結不結婚嗎？余承，你們既然看不起我，說我作風有問題，那在我面前拿著結婚招搖過市又有什麼用？替我保牌坊呢，還是先給自己立人設？”

姜靈汐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可是生生憋回去，在們面前難過？不如讓去死！

裝可憐是沒有用的，早在小的時候就知道了，這玩意兒除了能引起同外，解決不了任何事——

姜靈汐便沖著他們笑，都說送佛送上西，不一樣，惡心人就要惡心到極點。姜伊喜歡雌競，那就再添把柴，讓姜伊妒火更旺些。

至于自證？

懶得自證。

“隨便你們怎麼想，我就不打擾你們了。余承你想我了隨時喊我，我房間就在過道對面。”

姜伊臉都綠了！

摔門走出門去的時候，姜靈汐抓著門把特別用力，像是淹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的繩索一般，死死攥著，還發著抖，姜靈汐頭也不回地說，“訂婚一定要記得我啊，不然顯得多小肚腸啊。姜伊，你也放心，我倒不會死纏爛打讓你們結不婚，你和余承結婚結婚，生幾個生幾個，那都與我無關……”

姜靈汐猛地側了半邊臉過去，對著姜伊，一字一句道，“你都說我不要臉了，那我該勾引的照樣接著勾引，我管他跟誰結婚啊？”

余承一震，姜伊眼淚直接出來了，倒在他懷里泣不聲。

姜靈汐心口痛的厲害，終是狠狠閉眼，背著他們熱淚落下。

——可是有的人裝可憐就是有用，那麼我呢，我是活該嗎？

當天晚上姜靈汐又到了酒吧，晴天看到包起來的手指頭，驚奇道，“牛啊，人家自殘割手腕，你自殘扎手指呢？”

姜靈汐白一眼，“有病就吃藥，我看起來像是要死要活的人嗎？”

晴天搖搖頭，“沒有，我以為余承要結婚了，你會找我哭得尋死覓活，這不我今天都準備好了。”

大小姐從包里掏出一整盒還沒拆封的原木純品紙，“你看，我是不是很心？”

姜靈汐目瞪口呆了一會，“要不我還是哭幾滴眼淚出來吧，不然多浪費你的心意。”

“哭不出來就別假惺惺的哭。”晴天將紙放回包里，“我認識你三年了，見你掉眼淚的次數加起來不超過一只手。”

姜靈汐剛想笑，見又盯著自己，神復雜，“但是……也怕你憋壞。”

鼻頭一酸，姜靈汐趕打住了自己的緒，眼睛道，“給我來這套深義重，這要是個男的我現在就踹了余承跟你跑，可惜你是個人，而且我取向很正常。”

晴天可能難得醞釀了很多好姐妹好閨之間談心要講的話，被姜靈汐這一句話直接頂了回去，站在那里張著好一會，最終怒氣沖沖一拍卡座的桌子，“姜靈汐你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我還做好準備等你跟我倒苦水呢！要是沒話說你就喝酒！我今天開十瓶皇家禮炮，你不喝完別想走！”

姜靈汐樂了，“是嗎？沒關系，amber酒吧的老板我，你開酒消費的錢提都記在我這里的。我給你保證，你開十瓶皇家禮炮，里面能有一瓶真的，算葉總良心發現。”

“你敢賣我假酒？！”晴天拖著好閨走向舞池卡，罵罵獵獵地一邊走一邊說，“你以前賣的都是假酒？”

姜靈汐很認真的點頭，“全是假的，如有真貨，真一賠十。”

“……”晴天在卡座上坐下后扭臉看，齜牙咧的，“你賣假酒還能賣得這麼心安理得。”

“狼心狗肺慣了。”amber是姜靈汐讀大學的時候為了掙學費常來的，一個兼職賣酒的地方。

這邊規矩簡直的不能再，隨手拉過一個服務員對他喊了聲開酒水，隨后又指了指晴天，“那個，家的千金，今天沒喊外人，你等一下喊幾個男模過來。”

服務員很快看懂了眼，對著姜靈汐比了個ok，晴天沖著眨著眼，“你要幫我喊男模？”

“姐您請客給我也喊一個行不行？”姜靈汐無奈地笑了笑，“就當我心里難借酒消愁另尋新歡……”

“呸。”晴天沖姜靈汐翻了個白眼，“樂得就差沒敲鑼打鼓了，還借酒消愁……”

說到一半頓了頓，目掠過我看著姜靈汐后。

“姜靈汐，amber的男模咋這麼眼？……來得這麼快啊……？”

姜靈汐啊了一聲，轉頭正好看見葉慎站在們卡座后面，長手長腳的他在人堆里格外顯眼。長得相貌堂堂的，穿著一件襯衫，袖口解開了卻沒挽起來，就這麼垂下去散著，又隨便又自私，沖著們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姜靈汐渾汗都立起來了，想到昨天喝多得罪了這個祖宗，馬上跳過去給他請安，“葉總！”

葉慎這廝走過來很隨意地坐下了，晴天眼睛都快掛到他上去了，使勁拍打著好姐妹的手臂，“臥槽！好帥！出臺費多啊！”

姜靈汐摁住，“你別，這人你睡不得。”

晴天掙扎著，“什麼？！還有男人老娘不能？這城姓啥你給我念出來，我姓啥你再念一遍，老娘只手遮天的地方，還有男人睡不得？”

“……”姜靈汐說，“你霸道總裁小說看多了。”

葉慎又笑了笑，姜靈汐嚇出一冷汗，“葉總我昨天喝多了再給您道個歉，今天現在我朋友喝多了……”

服務員這個時候剛剛好拿來酒，放在空白的卡座上，酒杯也是剛才拿來的，連酒都還沒倒上。

被打臉，姜靈汐面不改地撒著謊，“晴天酒量差，剛才吧臺橙喝多了。”

“我什麼時候喝橙會醉了？”晴天剛出聲音又被好姐妹摁了回去，姜靈汐對著葉慎點頭哈腰，“葉總您有什麼事找我嗎？”

葉慎瞇著眼睛，他眼珠子很淺，像極了琥珀，酒吧燈打下來，線折在他眼睛里，襯得他眼底一圈仿佛在幽幽發亮，燈紅酒綠背景下，仿佛一個風月聲人間的妖孽，玩世甚恭。

他意味深長說了一句，“余承要結婚了。”

他早就知道了一切，姜靈汐著頭皮道，“是的。”

“你看起來似乎不難過？”

姜靈汐慘笑一聲，“難過有用嗎？”

葉慎打量，“你昨天不是非常有骨氣嗎？”

人臉刷的一下變得慘白，相比起之前一直強迫著自己笑，姜靈汐現在甚至沒了迫自己樂觀的力氣，捂著口笑得比哭還難看，“葉總，你非得往我心里捅刀子嗎？”

“我說了，難過是解決不了問題的，你得去死。”

葉慎盯著，淺的眼珠子像極了昂貴的珠寶。

“余家不會讓我進門，哪怕我死。”

葉慎見姜靈汐這副模樣，子往后靠在卡座沙發上，長袖袖口胡地散著，出半邊手腕，拉著手背線條弓起來，他看起來紈绔極了，仿佛里就藏著一座酒吧，整日整夜都是紙醉金迷奢華無度。

姜靈汐沒說話，晴天已經在那邊和后來的男模聊得起勁，甚至不知不覺間酒都和他們喝上了。

葉慎眼珠子轉過來，瞇著眼看了姜靈汐一眼，“心里難呢？”

“最開始也是你讓我接近余家大的。現在我不想浪費生命，賭在這種接近為零的幾率上。”姜靈汐很坦誠地開口道，“葉總，您的大恩大德……”

“放心去死吧。”葉慎盯著姜靈汐的臉，不知為何，竟真的覺得他的眼睛在發亮，“姜靈汐，所有的一切，按照老規矩來。”

過他淺金的眼，姜靈汐仿佛看到了三年前的自己。

鬼使神差一般，人說，“好，一個月后他們訂婚當天，我們雷迪森大廈頂樓見。”

我姜靈汐，今年23歲，我有個，那就是，我3年前，已經死了。

*****

夜晚酒吧門口，姜靈汐扶著晴天打算送回家。

姜靈汐一只手拎著的包，另一只手摟著的腰，整個人還在我懷里掙扎，使勁要往邊的牛郎上。姜靈汐擰不過，抓著肩膀回來就是一掌。

晴天被姜靈汐打哭了。

人冷艷地瞇著眼說，“酒醒了沒？”

晴天窩在懷里，“姜靈汐你怎麼這麼狠！！我不就想跟人家小哥哥走嗎！你居然打我！”

“我今天不把你打醒，改明兒就是你老公顧淵來打我。”將連推帶塞送進出租車，姜靈汐從晴天的限量版手拿包里抓了一把紅彤彤的錢，出兩張塞給了前面開車的司機，“拿著，送到家，府，除此以外報什麼地點你都當放屁吧。要死你給遞刀子看著在后邊自殺。自殺完了尸也得給我拉回府。”

出租車發走了，姜靈汐聽見晴天喊幾聲王八蛋隨后也越來越遠最后聽不見了。

葉慎站在一邊看著，邊還跟著那個想和晴天一起回家的牛郎，跟葉慎站在一塊，兩人一對比氣場立刻顯出來了，高大拔的葉慎就跟模特似的站那，半瞇著眼睛，似笑非笑地打量姜靈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