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很有人說安柚子跟安向南長得像。
但陸念很認可沈年的話。
仔細看安柚子的話,可以看得出跟安向南的眉眼十分相似。
安柚子拿著杯子吸了一口。
不滿道:“哎,那臭小子長得丑,哪里有我好看。”
陸念被逗笑了:“向南要是聽到你這句話,又要說你不是親姐了。”
“他敢。”安柚子挑眉:“有我這種姐姐,他就著樂吧。”
“好多人想要姐姐都沒有呢。”
沈年臉上原本掛著笑容,聽到這句話后,笑意變淡了一些。
“咳咳。”安柚子瞥見他臉上的表變化,尷尬地咳嗽了兩聲:“讓沈總見笑了。”
“我平時都是這樣跟向南開玩笑的。”
“我是覺得很有趣。”沈年:“你們的肯定很好。”
這種。
他看著竟然有點羨慕。
……
吃完宵夜,安柚子把陸念要的東西給就走了。
而陸念留在工作室把結尾工作做完才離開。
走出工作室的大門,看到外面停著一輛白的車。
車窗搖下,沈年彎對微笑:“這麼晚了,我送陸小姐回去吧。”
陸念有些猶豫。
“這麼遲打車不安全。”沈年說著,自己親自下車給陸念開車門:“正好順路,就坐我的車算了。”
對方都親自過來開車門了,陸念也不好意思再拒絕,便上了車。
系好安全帶:“太麻煩沈總了。”
“不麻煩,都說了正好順路。”沈年啟了車子,隨口道:“反正我一個人走也是走,干脆就順手幫個忙唄。”
跟陸念相的時候,他總是一副很松弛的樣子。
很有安全,但也不會讓人覺得冒犯。
“今天柚子的話是不是讓沈總覺得不舒服了?”陸念輕聲開口道:“如果是的話,我替柚子給沈總道個歉。”
“柚子的格比較直,而且不知道我是被收養的,也不知道沈總的世,那只是開個玩笑。”
這也是沒有拒絕沈年的原因。
剛才聊天的時候,聊到了兄妹的一些事。
觀察到沈年的表有細微變化。
擔心是不是安柚子聊的那些東西讓他不舒服了。
沈年一愣。
他倒沒想到陸念居然會說這個,奇怪道:“我沒覺得不舒服。”
“我看沈總的表……嗯,如果沒有的話那就是我想多了。”陸念輕笑一下:“沒有讓沈總不舒服那就好。”
“在陸小姐的心里面,難道我就是這麼小心眼的人嗎?”沈年也覺得無奈。
等紅燈的間隙,他回過頭看了一眼陸念。
解釋道:“我當時并不是覺得不舒服,而是覺得……有些羨慕。”
陸念好奇地看著他:“羨慕?”
沈年:“雖然那是我的養父養母,妹妹也跟我沒有緣關系,但是我很喜歡他們。”
“跟他們相的日子很快樂,我覺得,這是無法改變的。”
陸念贊同點頭。
也是這樣想的。
就算自己是被陸爸爸陸媽媽收養的,但他們對自己很好,并沒覺得不快樂。
緣關系不是那麼重要。
雖然也很想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到底在哪里。
“那時候看到安小姐說起跟安總的事,我就想起我的妹妹了。”沈年苦笑了一下:“過去這麼久了,我有時候還是會夢到。”
“我經常想,要是再來一次,我能夠做什麼。”
綠燈重新亮起,車流開始向前。
沈年的聲音在安靜的車廂里聽起來有些寂寞:“很可惜,我什麼都做不了。”
哪怕是重來一次。
“這不能怪你。”陸念安道:“山村里的醫療條件差,這不是當時的你能改變的。”
“沒必要因為這種事繼續苛責自己。”
沈年也知道這個道理。
但他偶爾還是會覺得心里難。
一路無話。
沈年只是把陸念送到了小區門口:“我就不送陸小姐進去了,陸小姐到家給我回個消息。”
他調整自己的心態很快。
這個時候已經看不出剛才的喪氣。
陸念點頭,對他告別:“沈總回去的路上小心。”
車子很快就開走,消失在視野里。
陸念的心倒是還不錯。
項目進行得很順利,沈年也意外地跟很聊得來。
不僅僅是,也是個很值得深的朋友。
彎,轉走進小區。
按下電梯的陸念沒有發覺到拐角停了一輛黑的豪車。
……
“嘖嘖,你看看,你看看。”
穿著花襯衫的顧釗趴在方向盤上搖頭:“念念妹妹現在多開心,多開朗。”
他不顧邊男人黑如鍋底的臉,慨道:“以前看到念念妹妹的時候都是一副憔悴模樣,也不知道跟著你是經歷了什麼。”
“現在多好啊,看著可又健康。”
霍司州盯著走進小區的那抹纖細影,忍無可忍:“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
“怎麼,我說真話你不聽啊?”顧釗很是囂張:“那天晚上我教你的東西,你是一點都沒學進去啊!”
本來以為自己的教導已經非常到位了。
他等著好消息就行。
結果霍司州回來,居然說周一約好了去離婚。
顧釗簡直頭大。
合著他教了一晚上教出個直接離婚來?
簡直是他的恥辱!
“有什麼用?”霍司州皺眉,“本就不想見我,也不想跟我聊。”
“只想跟我離婚。”
既然陸念滿腦子都是跟他離婚,那他就滿足對方好了。
何必再一味糾纏。
他就沒做過這種事。
這時候,陸念已經消失在他們的視野中,上樓了。
看著樓上房間亮起燈,顧釗瞥了側的霍司州一眼:“那你想跟離婚?”
霍司州沒說話。
他不想。
否則他也不用一直拖著這件事。
“說話呀,啞了?”顧釗瞪他:“你不說我怎麼幫你出謀劃策?”
現在霍司州有求于他,他得抓時間囂張。
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了。
“我想的話還找你干什麼?”霍司州皺眉,明顯很不爽。
但他不能說什麼。
在這方面,他必須承認顧釗比自己厲害多了。
“那你就放下你所謂的面子行嗎?我的霍大總裁。”顧釗說著,還拍了拍自己的臉。
嘖了一聲,道:“你去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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