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家周微便病了。
之前一直很好,可這一次大約是的打擊實在太大了,以至于病來如山倒,病勢來的兇猛,連著換了好幾個大夫,才算是控制住了病。
周夫人為此食不下咽。
跟丈夫抱怨起來,周正山卻惱怒大大多余心痛,止不住的咒罵起兒的不知廉恥。
周夫人自己已經急的滿的燎泡,聽見丈夫如此口不擇言,頓時驚住了,好半響才反應過來。
周正山猶自不滿足,扯著嗓子冷哼:“若是了也就罷了,可現在呢?!整個浙江場都知道,我周正山賣求榮,殿下才來沒多久就忙著獻上兒討好了!你讓我的臉面往哪兒擱?!若是就這麼死了,倒是全了我周家的名聲!”
他最近也是力大,原本倭寇橫行,浙江上下的都頭痛不已,好不容易等來了殿下,原本以為日子總算是好過許多,可是又出了這樣的事。
現在上上下下的員都在背后議論,說他去當武實在太可惜了,應當做外戚才是。
這麼嘲諷,他真是實在不住。
所以從前那麼看重的兒,如今也變得面目可憎起來。
周夫人猛地甩了他一個掌。
夫妻多年,周正山到底有些顧忌,被打了一掌之后只是瞪著眼睛看著周夫人,卻并沒有還手。
周夫人失至極:“當初兒有這個主意,你也不是不知道,之前不去想法子阻攔,出事了,你倒是推給兒了!你也配當人父親?!”
能言善辯,從前便總能把周正山說的啞口無言,現在周正山聽見罵人,也只能憤憤然:“誰知道連這點事都辦不好?!”
送上門的東西誰會不吃啊?
這麼明鮮艷的,按理來說,送給哪個氣方剛的年輕男人都不可能會被拒絕。
可偏偏周微就被拒絕了。
這讓人怎麼會不生氣?
周夫人怒氣未平,總算是知道為什麼之前的閔王妃為什麼這麼恨蘇邀了。
說句實話,換個人,誰能看著這份獨寵不眼熱呢?
是蕭恒對于蘇邀的這獨一份的喜歡和尊重,就足以讓任何一個人嫉妒的發狂了。
世上就沒有不腥的貓,好不容易出了一個,竟然還是太孫,你說可氣不可氣?
冷冷的問周正山:“閔王妃代下來的事,你到底辦的怎麼樣了?!”
周正山最近也上心的很。
他了自己的眉心,有些疲倦的嗯了一聲:“在辦了,只是這畢竟不是小事,你總得讓我好好的計劃吧?”
兩夫妻說起這件事來,心里的憤恨不平和痛恨才算是了一些。
周夫人又嘆氣:“這件事快些解決了吧。”
能幫閔王妃把這件事辦,現在不僅是他們圖前程了,還是關乎著他們自己的大事。
真是迫不及待的想出這口氣了。
周正山接下來都很忙。
蕭恒是新上任三把火,他來了之后,不僅是在征兵這一項上大展拳腳,短短時間就募集了足夠的銀子來讓祁天佑征兵,還事事都親力親為,深軍營,跟將士們同吃同住。
他都這麼做,底下的人自然更加不敢放松,一時之間軍營都不敢再懶散了。
殿下這麼親力親為,武將們自然更是不敢怠慢了,誰不是吃住都在軍營里啊?
周正山本都不敢離開軍營了。
好不容易等到休沐回家,周夫人心急火燎的皺眉:“那件事你到底想法子了沒有?最近趙二又來了一趟......”
趙二是趙青葉的人,辦事倒是不錯,只是太過貪婪,每次來,周夫人都得準備一份不薄的賞賜。
哪怕武將有錢,但是銀子這麼流水的出去,也是會心疼的。
周正山好些天沒回家住了,實在累得不行,不過他心還算不錯,把甲胄給換了,才道:“你放心吧,原本半點頭緒也沒有的,最近倒是有了些頭緒了。”
周夫人問:“什麼頭緒?”
周正山此時便笑了,有些不屑的冷笑:“祁天佑算是什麼東西?不過是個初出茅廬的小子,他懂什麼?殿下卻把他當個寶貝,竟然還募集了那麼多銀子給他,讓他征兵!”
這事兒周夫人自然也知道,畢竟當時募集銀子的時候,也是在場的。
聽見這話便問:“這又怎麼了?”
“又怎麼?”周正山面譏誚:“要知道,這麼多年了,難道我們都是不會帶兵的?可是不管選多兵,怎麼選,結果呢?浙江這群兵就是這樣,一個個的懶惰!每次讓他們去追倭寇,都跟要他們的命似地。這都是多輩累積下來的老病了?別說是一個太孫一個祁天佑了,就算是圣上親自來了,他們也是追出一段就停下來。殿下異想天開,這麼大手筆的征兵,鬧出天大的靜,能得什麼好結果?”
周夫人也若有所思,在浙江呆的這麼多年,也算是看過這些士兵的德行了,聞言便道:“就算是殿下的這主意不,那......”
“殿下這主意不,那那些銀子可不是白花花的全浪費了麼?”周正山篤定的在桌上敲了敲:“反正現在事鬧這樣,整個浙江場都在等著看殿下究竟如何,是看殿下的笑話呢。殿下他原本也不是如何懂事的人,否則......”
否則的話,周微主投懷送抱,他就不會那麼不解風的拒絕了。
既然這麼不會做人,又屢屢決策失誤,浙江場對這位天子驕子的耐心也不會很多的。
“正是這樣才有我們作的機會。”周正山這才把自己的主意說了:“也不過就是最近的事了,殿下要跟祁天佑去征兵,而這位太孫妃,據說也要跟著咱們這位先鋒永定侯去寧波那邊看看,一旦去了......”
比起蕭恒來,他們兩夫妻更恨的都是蘇邀。
若不是蘇邀,家里也不至于就丟這麼大的人。
周夫人馬上就聽出了丈夫的言外之意:“你是說.....”
周正山做了個抹脖子的姿勢,面冷漠無波:“就趁著這個機會,斬草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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