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換做以往,燕西澤絕對會是欣然點頭的,可是經曆過上次的事,他卻不怎麽想再捉弄戚卿苒了。
可是被自己的小表弟看著,他又不好拒絕。
“表哥,怎麽樣?去不去?”
戚懷玨正是玩鬧的年紀,加上又是家裏的老幺,平時最喜歡的就是玩鬧。
而且隻要跟著燕西澤一起,總是不會被罵的,因為燕西澤比他鬧得更兇。
“不去,無聊的很。”
說著,燕西澤遮掩一般的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正要喝下卻被太子給攔住了。
“誰允許你喝酒了?”
燕西澤聞言有些無語的放下了酒杯,然後不小心瞅了一眼坐在自己對麵的燕北溟。
說實話,這是他第一次這麽仔細的看自己這位三皇兄,隻見眉目清明,神冷清。
如果他不是瘸子的話,怕是自己太子哥哥的風采都會被其下去。
可惜了,卻是一個瘸子。
燕西澤也不知道自己在可惜什麽。
他看了一眼隔壁桌坐著的戚卿苒,眼珠一轉,開口道,“三皇兄,我是年紀小不能飲酒,你為何不飲?就算王兄不擅飲酒,但是也總歸是要和戚家兩位舅舅還有表兄喝一杯的。上次,歸寧宴你們沒有回來,這次總應該補上的吧。”
本來安靜的飯桌因為燕西澤的一番話變得格外的詭異了起來。
戚卿苒狠狠的瞪了一眼燕西澤,這個家夥真的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不知道燕北溟能不能喝酒,不過反正是沒有見過便是了。
而且剛才戚丞相和戚父他們都是在同太子喝,並沒有人同他喝,現在被人這麽點出來,也不知道他會不會生氣?
想到這裏,戚卿苒忍不住看了燕北溟一眼。
而與此同時,燕北溟也正在抬頭看著,兩人的視線在空中短暫的流了一下,然後便很有默契的各自收回。
戚丞相此時也正在苦惱中,他本來見燕北溟不說話,便也沒有將他放在心上的,結果沒有想到被燕西澤點了出來,這下他不敬酒便不好了,可是敬了酒卻不知道這位爺喝不喝,畢竟誰都知道他格孤僻,要是到時他不喝,那不是讓自己下不來臺嗎?
正在他猶豫間,一旁的燕北溟竟然主的端起了杯子,“戚丞相。”
聽到這個聲音,戚丞相如釋重負的同時竟然升起了一種古怪的恩戴德的覺。
不待細想,他連忙端起了手中的杯子,“王爺。”
燕北溟點了點頭一口將杯子中的酒飲盡,那模樣依舊那般的疏離與清冷。
同戚丞相喝完,燕北溟又倒了一杯酒看著戚父,半響後,他薄輕啟,開口道,“嶽父大人,請。”
一句嶽父大人砸的戚父杯中的酒都差點灑了。
雖然告訴自己這隻是一位不寵的皇子,可是此時戚父同剛才的戚丞相一般,竟然湧起了一種了恩典的覺,真是古怪至極。
接下來,燕北溟又同戚乘風喝了一杯。
從這開始,他便沒有再停過,別人敬的酒他全都喝了。
因為他不說話,所以同他也沒有什麽談的,一頓飯吃下來,眾人就全是喝酒去了。
戚家的幾個人麵都有些不自然的紅了,就連太子也沒有好太多,而燕北溟依舊是那副謫仙一般的樣子,隻是他一向清冷的眼睛變得明亮了許多,讓人有些移不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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