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今晚上陸封寒沒有回來,昭昭特意遣了鶯兒出去打聽,原來是皇上病了。
說是皇上早先幾天就有些風寒,但并不嚴重,可今天忽然就發了高熱,整個醫院的太醫都過去給皇上診脈醫治,好不容易才將燒退下來。
不過雖然退了燒,但還是反復發作,陸封寒就留在宮侍疾了,等到第二天早上才回來。
這樣大的事,就算是后宅的眷也要顯出孝心來才好,故而第二天一早所有人都聚集在了正屋。
陸封寒坐在上首,他臉不大對,眉宇間有些疲憊,明顯是昨晚上沒有睡好,“一切可都收拾好了嗎,收拾好就隨我進宮吧,”他對薛月說。
皇上生病這樣大的事,皇子和皇子妃自然都要宮探視。
薛月點了頭:“王爺放心,妾都準備好了,府外馬車也都安排好了。”
陸封寒顯然有別的事要忙,他又代了幾句話就匆匆走了,剩下一屋子眷,薛月蹙了眉尖,憂心忡忡道:“父皇此番病的厲害,過會兒我便和王爺宮探視,你們在府里合該為父皇祈福祝禱才是。”
薛月站起:“尤其是韓妹妹,此番我宮,府里就先仰仗著你幫襯一把了。”
薛月說這話時有一子的得意,因為是王妃,能明正大的隨陸封寒宮侍疾,是皇上正經的兒媳,這些側室,卻是永遠登不上臺面的。
韓側妃差點咬碎一口銀牙,何嘗聽不出來薛月的諷刺,可只能行禮應是。
的家世也不差,可卻略輸安國公府一籌,韓側妃安自己,除了安國公以外,薛月娘家再沒什麼得力的人了,的父兄卻在王爺手下辦事,只要等,總是有機會的。
一連了兩天宮,皇上的病勢才穩下來,只是還要再養一段時間才能好。
眼下太子未立,皇上也并沒指派皇子監國,只是讓閣的大臣理朝事,這等要的時候,諸皇子當然要卯足了勁兒地表現自己,俱都留在宮里侍疾。
只是王妃們卻不像王爺一樣可以留在宮里,只好回了王府。
倒是薛月想出了個主意,既然眷不好留在宮,便去寺廟替皇上供奉長明燈、念經祈福,旁人知道了更顯孝心。
陸封寒聽后思忖了一瞬,薛月這主意確實不錯,便定下明天去普寧寺。
…
聽云院里。
昭昭正在收拾行李,就算是像這樣的侍妾也要去普寧寺祈福,聽說這次去會住上一陣子,故而裳用品都要帶齊全了。
收拾了差不多一個時辰才完事,昭昭累的嘆了口氣,還記得書里陸封寒約莫是五六年后才登上皇位的,故而皇上這次的病肯定沒事。
等第二天一早,眾人便齊聚在馬車前。
雖說是去替皇上祈福,可這種要的時候還是不能太過招搖,陸封寒便安排了幾輛簡便的馬車和幾個侍衛,這樣也算是夠了。
昭昭和郭姨娘坐一輛馬車,韓側妃和薛月各一輛馬車,一行人往普寧寺去。
馬車里,昭昭和郭姨娘互相笑笑,郭姨娘難得主開口:“普寧寺是咱們京城有名的佛寺,就在京城郊外西山,有不香客,尤其是些家眷。”
們這些后院眷輕易不能出門,唯一出門的機會也就是去寺廟上香還愿了,故而郭姨娘對京城的寺廟頗悉。
昭昭也有些好奇,除了那天和陸封寒去了一趟廟會以外就再沒出去過,去普寧寺換換心倒也不錯,想著寺廟既然建在山上,定然風景不錯。
又說了一會兒話,兩人也有些累了,便閉眼瞇著。
馬車晃晃悠悠地走了許久,終于停下來了,既到了寺廟門前,剩下的一段距離還是走過去比較好。
昭昭和郭姨娘拿出了帷帽,山下的香客什麼人都有,還是要謹慎地戴上帷帽較好,這帷帽用白紗遮住,正好擋住外人的視線。
昭昭和郭姨娘站在一側,又等了會兒,薛月和韓側妃才下馬車。
侍衛們把馬車都牽好,預備著一會兒牽到馬廄里,再把馬車里的件運送到禪房里也就好了。
昭昭著帷帽的隙看見了陸封寒,他剛從馬上下來,正在和他邊的侍衛說著話,離得太遠,也聽不清在說什麼,但能約覺到陸封寒心不大好。
也是,他的父皇正在病中。
其實本想告訴陸封寒皇上一定會沒事的,可這幾天他早出晚歸,也不容易到。
再者說了,他還生著的氣呢,這幾天連一個眼神都沒掃,直到現在都不知道陸封寒到底為什麼生氣。
普寧寺山腳下不人,還有來送自家眷過來的,熱鬧的很。
眾人正等著往普寧寺山門口走,就聽見一陣喧鬧尖聲,像是到了極害怕的事似的。
昭昭和郭姨娘也順著那聲音看過去,只見一個年輕男人正騎著馬跑來,他面煞白,口中不住喊道:“快讓開,快讓開!”
那馬兒打著響鼻嘶鳴,不要命似的跑,一路撞翻了不東西,一看就是發了兒的,這種發了兒的馬兒最是厲害,有時候一腳踢到人上,登時就會喪命。
路上的人見狀忙不迭地跑開,還有人孩子的尖哭泣聲,場面頓時作一團。
正在這時候,騎馬的男子明顯要勒不住韁繩了,他咬著牙撐住夾馬腹,卻還是被馬兒給甩了下去,直接甩到了一旁的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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