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昨夜做了什麼夢嗎?”
不等沈徹搖頭,便自說自話的繼續道:“我夢見你沒有醒來,我四的去尋你,怎麼都找不到,最后帶著肚子里的孩兒,一頭撞死在了……”
沈徹迅速的捂著了的,不讓繼續說下去,如此可怖的話,他甚至不敢去聽。
“是我說錯了,再無下次,我與你之間也無任何。”
如此一句兩句的,已經哄不好了,林夢秋松開手站了起來,氣呼呼的自顧自往前沖,沈徹在后面追的辛苦,想要去牽的手,卻都被拂開了。
“秋兒乖,你定是許久沒能休息好了,我陪你回房歇息,那樣嚇人的夢與話,都不要再去想了,我好了,再不會有你夢中的場景出現。”
林夢秋可不敢說,他前世就是如此的慘狀,金鑾殿前流河,若不給他點教訓,只怕他還敢背著去冒險,得下狠料才行。
而且這會在氣頭上呢,才不管他說什麼。
“你放心,我已經看開了,才不會為了你這沒心沒肺的人去做傻事,你若真出事那才好,我便帶著孩兒拿上你那滿庫房的寶貝,另嫁他人。”
沈徹還真不知道能有這麼膽子,說出如此氣人的話來,方才是被嚇得,這會則是氣笑了。
讓林夢秋與他一道死,沈徹確是不舍得,但想到要改嫁,與另一個人意,他就有種要毀滅天地的怒意。
“好啊,小壞蛋,都敢背著我有這種壞心思了。”
沈徹忍無可忍,直接將人打橫抱起,不顧掙扎,輕輕的在屁上拍了兩下。
“不許,再可就真的在這親你了,若是被人瞧見,你可不許哭。”
林夢秋頓時偃旗息鼓,也不知是不是的錯覺,總覺得沈徹腳好了以后,那子的狠勁和霸道也跟著回來了。
直得心如麻,但林夢秋不敢說,不僅不覺得害怕討厭,甚至心底還有點臉紅心跳的喜歡。
他的狠厲喜歡,他的溫繾綣喜歡,就連霸道與占有也發瘋的喜歡,大約從喜歡他起,便已經無藥可救了。
*
沈徹的確如江鶴所說的,并未痊愈,第一日行走的又過多,隔天起來雙便麻了,險些沒能站起來。將林夢秋嚇得以為昨日真是夢,好在他坐著緩了半刻,才慢慢的又開始走。
有了這次的教訓,沈徹也不敢再之過急,接下去的時間便都在細細調養。
雖然在這山谷之中,沒了錦玉食,沒了繁華熱鬧,卻毫都不覺得難熬,兩人反而都很。讓沈徹過上了這輩子,從未有過的安寧和愜意生活。
閑來無事,便白日在谷中采藥賞花,夜里看書下棋,只要有沈徹在,林夢秋就不會覺得煩悶。
但隨著沈徹的一日日好轉,眾人都心照不宣,知道沈徹痊愈的那日,便是他們離開此的日子,離開這片世外桃源。
這日午后,沈徹和江鶴又在院中下棋,兩人已經連著下了好幾日了,基本都是沈徹贏。
江鶴的子就是如此,非但沒有氣惱,反而越挫越勇,越是輸就越是想要和他下,但凡能贏一局,就能讓他樂呵半日。
不管是研究醫或是下棋,能夠做到如此單純到心無旁騖的人,也實在是見。今日也是如此,江鶴拉著他下了半日,終于在日暮西斜時贏了一局。
江鶴高興的穿上鞋子,跑去了后院。
他之前總是赤著足,天冷了也如此,被林夢秋瞧見隨口說了回,沒想到他就真的將這病給改了。
很快,他就從院中抱回來了一壇酒,“這酒可是好東西,我埋了可有近十年了,今日高興,你我痛飲一番。”
江鶴說著便打開了酒壇子,頓時院中酒香四溢。
沈徹的酒量很好,但他覺得喝酒會誤事,向來克制自持從不在外喝酒。
可在這藥王谷,卻讓他放下了滿的戒備,到了從未有過的自然和放松。
林夢秋之前沒見過他喝酒,就想替他拒絕,沒想到沈徹竟然笑著點了點頭,“那便陪前輩喝兩杯。”
擔心沈徹的傷,用過晚膳,也全程的陪在邊,順便眼睛直勾勾的往那酒杯上飄。
林夢秋的酒量不必說,差到極點,偏偏嘗了兩回,都覺得喜歡,但再想喝也不敢把心里出來。
先不說肚子里還揣著一個,就那點酒量,也實在是不敢出來丟人現眼。
沈徹可是見識過醉酒模樣的,格外膽大格外主,這會看眼的樣子,就知道在想什麼。
知道林夢秋不敢開口,就用問詢的目看著江鶴。
江鶴就算再遲鈍也該看懂了,很是心的道:“懷胎時確是不宜嗜酒,尤其是不能喝生冷的,不過我有的是法子,你等著,舅父給你溫碗甜酒來。”
林夢秋不知這甜酒為何,還在抓住沈徹的手,在他掌心劃著,既覺得自己的小心思被看穿了,有些甜,又覺得自己有些任。
如此糾結著,便見江鶴遠遠端著個小碗來了,林夢秋滿心期待,剛一放下就迫不及待的接了過來。
可沒想到這所謂的甜酒里面還打了兩個蛋,與其說是甜酒煮蛋,不如說是蛋煮酒,但確實有淡淡的酒香,只是味道很淡。
林夢秋期待了許久,接過小碗的時候還有些氣餒,這哪兒是甜酒呀,分明是甜湯煮蛋嘛,可被勾氣了食就嘗了兩口,眼睛瞬間就滿足的瞇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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