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公子謀 第二十三章 特意等你
但說花落一句話讓雲淺月又又惱,撂下一句狠話向容景的馬車施展輕功而去。舒殘顎副不多時來到車前,一把扯開簾幕,果然見容景坐在車裡,惱怒地瞪著他,吼道:「容景,看你幹的好事兒!」
容景正在閉目養神,聞言緩緩探出子看向雲淺月,見一臉惱怒地站在車前,臉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的通紅,他眨了眨眼睛,溫聲詢問,「你不過在雲霧山上待了半夜而已。怎麼這麼大的火氣?我幹了什麼好事兒?」
雲淺月手指指自己的脖頸,怒道:「你看看!」
容景順著雲淺月手指的方向看去,見脖頸上依然殘留著紅痕跡,尤其是此時太已經升高,萬丈芒落下,纖細雪白的脖頸上的紅痕跡更加明顯,他心神一,看著雲淺月的目變得溫無比,笑著道:「哦,原來你說的是這個,的確是我幹的好事!」
「你現在就給我弄沒了,快些!」雲淺月命令容景。
「弄不沒!」容景搖頭。不但弄不沒,他還想多種些。
「你不是很能嗎?無所不能嗎?連這個都弄不沒?」雲淺月眼睛冒火地看著容景溫的笑臉,將他的心思看盡眼底,想一拳揍他臉上,想著打人不打臉,尤其是這張賞心悅目的臉,頓時改為用腳踢,可是此時他坐在車上也踢不到他的,只能惱恨地踹了馬車一腳,氣怒道:「必須弄沒。」
「真弄不沒!」容景搖搖頭,見雲淺月看起來真的很氣,笑著道:「要不你將我脖子上也弄上痕跡?這樣我們就公平了!」
「做夢去吧你!」雲淺月恨恨地看著他,可做不出這麼無恥的事兒!
「那怎麼辦?要不你將我了吊到城門上去?讓你解解氣如何?」容景笑問。
「這個主意不錯!」雲淺月忽然突破雲霧笑了。
「那還不快些上車,我們趕在午時之前回城,到時候城門的人最多,也能讓你解氣。」容景笑看著雲淺月對出手。
「好!」雲淺月將手放進容景手裡,借勢跳上了車。
簾幕落下,遮住了容景一張溫潤含笑的玉。
絃歌有些無語地揮馬鞭,停駐了許久的馬車調轉馬頭向京城駛去。不知道該說他家世子太黑,還是該說淺月小姐太好哄。不過他私心想著只要二人不鬧翻打起來他就會很滿足。因為他們要打起來,遭苦難的絕對是侍候世子邊的他。
雲淺月剛一上車,就被容景順勢一拉拽進了懷裡,低頭吻了下來。
雲淺月這回反應靈敏地用手擋住,瞪著容景,「上癮了是不是?」
「嗯,被你猜中了!」容景誠實地點頭。
雲淺月翻了個白眼,又好氣又好笑,「給我老實些,讓我從京城跑到雲霧山來丟人,你也真有臉!」
自然不會將容景了吊到城門上去。只不過是被花落一句話弄得抹不開面子而已。又想到拿著夜明珠在七人面前將自己照了一夜還面不改地聊天就想去撞牆。
「雲霧山迷霧重重。別人都看不見你,不丟人!」容景笑著道。
「丟人都丟到我娘那去了!還不丟人?給你的夜明珠。」雲淺月推開容景,將錦盒扔進他懷裡。恨死這個夜明珠了!
容景接過夜明珠,看著雲淺月怒的小臉輕笑,「正巧讓咱們母妃看看,知道的兒長大人了!可以行周公之禮了。」
「你滾!」雲淺月一腳踹向容景,憤地罵道:「真不知恥!」
從來知道容景毒毒舌,還不知道他居然還有賣乖討好油舌的一面!
「好痛!」容景悶哼一聲,眉頭結在一,「你踢到我胳膊的傷口了!」
雲淺月一驚,果然見剛剛踹的位置似乎到了他胳膊,連忙湊上前拉過他胳膊,張地道:「快看看,怎麼樣了?誰你不躲開了?我剛剛那一腳的勁可是很大。」說話間,已經起了容景的袖,胳膊完好,沒見到裹著娟帕,一愣,抬頭看向容景,見他正地笑看著,頓時恍然,大怒道:「這明明是那只好胳膊,你居然騙我!你這個……」
容景忽然手將抱住,按在懷裡,俯下頭準確無誤地吻住的,雲淺月未說出口的話被吞了回去。
容景的此時溫暖緩,而雲淺月因為在雲霧山待了半夜,渾都是涼氣,連瓣都是清清涼涼的,不過沾染了霧和山頂清晰的氣息,的上散發著一清的香氣,讓容景本來打算淺嘗輒止的吻變纏綿的深吻。
雲淺月由開始的惱怒變又氣又笑,後來變渾發,急促息。
許久,容景放開,瓣在瓣聲音暗啞地道:「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古人誠不欺我。我才僅僅半夜未曾見你,便已經如隔三秋了。怎麼辦?」
「涼拌!」雲淺月息著道。
「涼拌是怎麼個拌法?你教教我!」容景低聲問。
「涼拌就是……」雲淺月一下子被問住了,憋了半響才吐出一句話,「就是用涼水泡浴!」
「這樣管用?」容景挑眉。
「嗯,管用!」雲淺月想著一般男人一旦大發還沒人的時候不都是用涼水沖涼嗎?覺得這個混蛋真該用涼水洗洗腦子。
「不行!染了風寒怎麼辦?」容景似乎認真地尋思了一下,最後搖搖頭,抱雲淺月的子,低頭嗅著上的幽香,喃喃地道:「只要抱著你就好了!」
雲淺月無語。容景果然是容景,沖涼是傻子的行為!
「昨日在山頂可有收穫?」容景掬起雲淺月一縷青,笑問。
「嗯,有!」雲淺月想著何止是有收穫,簡直收穫大了!抬眼看著容景,奇怪地問:「你不是迎接七皇子回京了嗎?怎麼又跑來這裡?難道你讓七皇子自己回去了?自己卻又返了回來?」
「沒有!我將七皇子迎進城,並且一路迎接進了七皇子府。想著你沒有騎馬,雲霧山距離京城百里,到時候你下了山怎麼回來呢?索也無事,就又出城來接你了!」容景道。
「嗯,還算夠男人!」雲淺月心裡有小小的。如今有武功,一路施展輕功行走百里以如今的力來說自己走回來應該也不算什麼。不過容景有這份心還是讓覺得自己是一個被人寵著的人,從心裡就覺得歡喜。
「這就了?」容景笑著挑眉。
雲淺月哼哼了一聲,自然不承認,「一件小事而已。有什麼可的?」
容景輕笑,低頭在雲淺月瓣又啄了一下,也不點破,「好!沒!那我問你可累?可困?可是想睡覺?」
「嗯!困著呢!」雲淺月早先沒覺得上涼,如今躺在容景懷裡才對比出上涼氣很重,了子,想從容景懷裡退出去,「你別吵我,讓我好好睡一覺。」
「我和你一起睡。」容景順勢躺下子,還和昨日一般,將雲淺月圈在懷裡。
雲淺月彷彿習慣了容景的作,不再說話,頭枕著他那只完好的胳膊,閉上眼睛。
容景也同時閉上了眼睛,角帶著一笑意。
絃歌特意放慢趕車的速度,馬車緩緩而行。暖打在漆黑的車廂簾幕上,沉香木因為散發出青黑芒。
一路無話,雲淺月被溫暖包裹,睡得極為香甜。容景呼吸輕淺,同樣睡意極好。
兩個時辰後,馬車一路沒有任何阻攔地進了城。
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聲將雲淺月吵醒,眼睛似睜非睜間聽得大街上傳來的談論聲。期間多次提到「七皇子」的字樣。仔細聽了片刻,大多是在說七皇子神俊朗之類的話,又說若是景世子是天下第一男子的話,那麼七皇子就僅次於景世子……
聽了半天,重新閉上眼睛。
容景卻彷彿一直睡著,什麼靜也沒有。
馬車徑直回到榮王府。
絃歌剛停穩車,榮王府大總管容福的聲音就急急傳來,「世子,您終於回府了?」
容景睜開眼睛,並沒有立即出聲。
雲淺月了個懶腰,想著即便再好的馬車也是馬車,用來睡覺也沒有床舒服。
「大總管,何事?」絃歌開口詢問。
「宮裡一清早就派人傳來話,說因七皇子回京,皇上龍心大悅,為了給七皇子接風洗塵,在花園擺了宴席,午時開宴。皇上請世子也進宮赴宴。」容福話落,又補充道:「宮裡來的人特意強調了,說世子昨日深夜迎接七皇子辛苦,請世子務必進宮!」
雲淺月想著這老皇帝對七皇子當真重視。
「嗯,知道了!」容景淡淡應聲。
「淺月小姐可否在車?」車外又傳來雲孟的聲音。
雲淺月沒想到雲孟也等在榮王府,點點頭,應了一聲,「嗯!」
「剛剛宮裡也來人去了咱們府裡,請淺月小姐也宮赴宴。」雲孟道。
雲淺月胳膊的作一僵。也進宮?看向容景。
容景看了一眼,沒說話。
雲淺月起坐了起來,手去挑簾子,容景忽然手擋住,回頭看向他,他拿過面紗給蓋在頭上,眼皮翻了翻,容景鬆開手,才繼續挑開簾子看向外面。
只見榮王府大門口不止站著榮王府的大管家容福和雲王府的大管家雲孟,還有一個和一樣同樣帶著面紗的子。子的面紗不像一樣蓋在頭上,而是繞過耳後蒙在臉上,面紗也不如雲淺月的薄能,而是稍厚,看不到模樣,但看形和著打扮正是文如燕。
雲淺月看著文如燕挑了挑眉,為了遮掩脖子上的痕跡帶了面紗,而文如燕為了什麼呢?想起葉倩那日的話,讓的那些小可去喜歡文如燕,這大約就是被喜歡出的結果,笑了笑。
文如燕此時也看到了雲淺月,在外面的一雙眸出惱恨之。
雲孟見雲淺月蓋著面紗一愣,又道:「宮裡來的人傳的話也是和給景世子傳的話一樣,說請您務必進宮。皇上說那日將你嚇壞了,這次借七皇子的接風宴給您補償一下。」
補償?指不定打什麼主意吧?雲淺月不吃這套,搖搖頭,有些虛弱地道:「那日著實嚇壞了,我如今虛弱,昨日娘親忌日去給燒紙也讓我心中難,如今如今渾都不舒服,就不進宮了!孟叔,你派人去宮裡回一聲吧!」
「這……皇上要去淺月小姐您務必去,您不去的話豈不是違抗聖旨?」雲孟看著雲淺月,在提起娘的時候臉也有些傷。
「不過是七皇子的接風宴而已,我實在難不想去。皇上姑父也不能不近人不是?再說他也應該是知道昨日是我娘親的忌日。你放心,皇上姑父不會怪我的。就派人去宮裡說一聲吧!」雲淺月擺擺手。
雲孟見雲淺月看起來真的很難的樣子,想著如今蓋著面紗大約是給王妃燒紙哭得傷心不能見人,點點頭道:「那……王妃忌日小姐傷心,難些也是應當。既然小姐難那就不必去了!老奴親自去宮裡說一聲吧!」
雲淺月點點頭,「嗯,你親自去一趟最好不過!」
「那小姐好好休息,也不要過於傷心,否則王妃在天之靈見小姐為傷心也會傷心的。」雲孟勸道。
「好,多謝孟叔,我知道了!」雲淺月點頭。
雲孟不再說話,轉離開了榮王府門口。
雲淺月見雲孟離開,回頭看向容景。
「你先回紫竹苑吧!我自己進宮!」容景看著雲淺月,眸溫暖,用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道:「昨夜你在雲霧山了半夜涼氣,今日回去後去溫泉池泡泡,驅除寒氣,免得傷,若是傷了子還要我幫你調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