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一會看好我是怎麼做的菜,以后再給我煮那些豬食,我就讓你去養豬!”馮永揮著勺子,對蹲在灶前燒火的胖胖的廚娘恐嚇道。
公和母的喂養比例一般在一比十左右,此次管家買回來的公有點多,養了一段時間后終于有了點膘,把多余的公拿來宰殺正好合適。
殺,褪,清除臟,再切合適的塊,這些活自然不用馮永來做,他唯一要做的,就是炒菜。
謝古代人民的智慧,炒菜所需要的基本調料姜、蔥、醬、醋等都已經出現了,不至于讓炒菜的味道過于平淡。
讓廚娘把鐵鍋燒熱,再放膏油,“吱啦”一聲響,鍋中就冒起了油氣,馮永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這味道,真是太妙了!讓他有一種淚流滿面的沖,多久沒聞過這種味道了?
天生就,如果在炒的時候放點糖,那就更好了,不過這個時候估著全世界也就毒那邊有糖,而且還是劣質的灰糖,馮永也就不強求了。至于現在的中國,也有一種麥芽糖的東西,死貴死貴不說,還沒地方買,只能在富貴人家里看到,這個就更不能奢了。
等第一盤炒出鍋,馮永吸了吸鼻子,強忍住手撈起一塊放里的沖。
旁邊的管家臉皮已經搐了老長時間了,如果此時自己再做出某些不雅作,只怕會拼死上來把鍋給砸了。
連炒了三四盤菜,馮永就已經按捺不住肚子里饞蟲的抓撓,扔下勺子抱著菜盤子跑了。
老子的肚子已經難耐了!
“錯了,我錯了,全錯了……”管家看著沒有一點正形跑遠的主君,一臉的呆滯,喃喃道。
“趙大父,你在說什麼?”幺妹眨著一雙大眼睛,萌萌地問道。
趙管家有氣無力地擺擺手,“不用管我,快去服侍主君用膳。”
家主又做出了新吃食了,而且還是極為味的吃食。管家表示又高興又悲傷,他算是看出來了,自己這個主君肯定不是一般人,要麼是家傳之學,要麼是高人子弟,要不然沒辦法解釋他的種種行為。
奇人麼,總是有些與眾不同的,有時候在那些尋常人眼里瘋瘋顛顛最正常不過了。能跟隨奇人,這是一件令人高興的事,但也是一件令人悲傷的事。高興的是跟著奇人可以沾,有福氣的說不定哪天就犬升天,悲傷的是跟著奇人需要極大的承能力,說不定哪天自己在別人眼里也了瘋顛之人,管家覺得自己需要靜靜。
趙廣如約而至,這回不是趕著牛車而來,而是騎著高頭大馬。一赭圓領袍,腰間一條月白連勾雷紋線帶,依舊那樣的貌如花,啊,不是,依舊那般地風度翩翩玉樹臨風。看到連自己莊上腰圍有水桶的村婦都一副眉目含春的模樣,馮永就猜想出這家伙一路上招搖過街只怕是迷倒了不知多婦。
所以說投胎是個技活啊!像趙廣這樣的,既傳到了他老爹的完基因,又是一個二代,而且他老爹還是五虎上將中唯一一個活到現在的將軍,人生贏家不過如此。
這是一個很討人喜歡的家伙,不但長得帥,而且很懂禮貌。即使是把手中提著的上門禮遞給管家的時候,也依然保持著彬彬有禮的姿態——就是禮讓馮永覺得有些詫異。
上門禮是一壇酒,外加一提大約五六斤重的豬,而且大部分是。
豬為低賤之那是在唐朝以后才發生的事,在這個質極度缺乏的時代,豬仍然是只有富貴人家才能吃到的食。在當時可算是最高級的宴會鴻門宴上,項羽就曾經賞賜給樊噲一塊半生不的豬大。能上最高級國宴的怎麼可能是賤?而,則被稱為膏,在這個肚子普遍沒有油水的年代,是被認為最味的東西。
酒就更不用說了,劉備剛蜀的早些年,連擁有釀酒工都算是違法,更不用說釀酒,那是要直接殺頭的。雖說現在沒有以前那麼夸張,但是酒令依然沒有放開。
馮永不喜歡喝酒,更不喜歡吃,但這并不代表著他不明白趙廣帶來的東西已經不是一般的見面禮。
“禮不算輕啊,看來來客必有所求?”
話說得有些不客氣,就連一旁的管家都有些側目,主君這不是又犯病了吧?
“確有所求。只因主人家有重寶,故誠心求之。”趙廣聽到馮永的話,不一愣,卻又馬上反應過來,山門中人嘛,脾氣總是有些古怪,可以理解。
話答得很漂亮,馮永心里卻是嘎噔一下,MMP,府里算來算去,能稱得上重寶的,也就只有養之法了。莫不是這些時日管家收鴨鬧得太厲害,果然還是被人盯上了?這養之法不是說不能傳出去,但至得等他賺夠第一桶金之后,而不是說是現在就傳啊!
“想不到這偏鄉僻里的,竟然也有能得了趙郎君眼中的重寶?真是不勝榮幸,不如且府中道來聽聽?”
禮都拿到手上了,人家又是早早就下了拜帖的,現在上門了也不能把人往外趕,只好先迎到府中見機行事了。
“那就叨擾了!”趙廣喜形于,此次前來,已經做好了被為難的準備。畢竟在世人眼中,世中人總是孤傲不群,難以接近的。他們掌握著世間所沒有的智慧,但又往往如同俯視螻蟻一般俯視著世人。卻渾然不知眼前的這位高人子弟連一個漢代人都算不上,只是一個披著漢代人皮囊的土鱉。
雖然已經來到這里不時日,可是馮永仍然對漢代主流社會所流行的禮儀一無所知。因為他一直以來,所能接到的人,見識最多的也就是管家,連CD城都沒去過,你指一個這麼一個土鱉能知道多禮儀?所以按照馮永自己的理解,客人來了嘛,當然是招呼客人吃好喝好。——雖然這個客可能不是早先想像中的貴客,很可能是惡客,但現在又不能通知廚房臨時改菜單,只好把原先準備好的菜拿出來招呼了。
當然,所謂的喝,自然不是指喝酒。戰爭年代,特別是糧食產量特別低的古代戰爭年代,糧食是最重要的戰略資之一,用糧食來釀酒,就是一種犯罪,府直接上門拿人都不帶聽解釋的。所以馮永請趙二代喝的還是湯,湯。從這個也可以看出趙廣拿著一壇酒上門,真算得上是一份重禮了。
“我有佳肴,但苦于無酒待客。不介意我用此酒來招待趙兄吧?”馮永指了指管家提著的酒壇子。
算了,反正自己也不喜歡喝酒,做戲就做全套,老子熱招待你,把你當兄弟般招待,你總不好意思提過分的要求了吧?
“固所愿,不敢請爾!”趙廣的嚨上下滾幾下,低下聲嘿嘿一笑,“實不敢相瞞,我亦好久沒聞到過酒味了!此酒原本是一長輩所珍藏,此次還是央了許久這才求得來當作上門之禮!”
想不到年紀不大,卻是個好酒之人。
馮永指指趙廣,想說兩句,卻又指指酒壇,兩人相對哈哈一笑。
看臉的時代,不僅是在后世,在古代也一樣。明知道趙廣是有心故意拉近兩人之間的關系,可是看著那張貌如花的臉,就是讓人生不出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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