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熱河時疫
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現牛羊。
李薇在課本上就學得這一首記得最牢固,記得應該是寫作文佳句一百摘抄時,老師重點強調:寫草原風一定要有這一句!
這個頑固的印象就這麼在了的腦海裡,跟著穿越了時空,回到幾百年前都沒忘了。
敬的語文老師,您欣嗎?
李薇牛滿面中。
六月中旬,起因好像是四爺的一封請安摺子引發了皇上的慈父之心,皇上就表示四兒子啊朕好想你,快來陪阿瑪避暑吧。
於是,四爺就打包行李,帶著在三•伏•天裡趕路去熱河‘避暑’。
只要邏輯沒問題的人肯定就能發現這裡的問題!
沒發現問題的也可以在悶在車廂裡吃了半個多月的土後趕到熱河,在背上、屁、大甚至胳肢窩裡都長了一大片汗疹的時候發現真相。
真相就是三伏天坐馬車趕路真蠢蛋也。
四爺當然也很慘,雖然他沒有直說,但比起在車廂裡還能鬆快點(沒人的時候穿單,再熱可以把扣子適當解開幾個),在外面的四爺不但要頭頂烈日,跟他的馬相親相,而且他還穿了兩層服。
下車前才需要把服穿好的人每次都能看到他那兩層服的慘狀。
幸好,因為有上次他在戶部值守的前例,路上洗不便,早早的就人準備了一車的服給他替換。不是誇張是實指。
只要停車休息,蘇培盛都會趕給四爺從裡到外的換一遍。
並非是他太慣,而是大熱天整天騎馬,汗又多服又厚,這種種條件相乘在一起只有一個結果。
李薇悄悄說:四爺的那裡醃了。
紅紅的一大片,說是汗疹,更像汗疹連片起了水泡。
第四天就發現了,晚上休息時四爺先避開了隨行的白大夫,之後白大夫出去找了一套乾淨的剃刀(……)拿進去,再然後四爺晚上就沒跟一起歇了。
又隔了兩天才知道。四爺是絕不肯看到他那裡是什麼樣的,是先猜著了,試探的蘇培盛多給四爺換服,咱帶了一車呢。後來可能是他認為知道了,那也無所謂了,就過來給了個底。
到熱河前在驛站裡他們做最後的休整,以期用最好的面目面見聖上。
四爺把來再三待,然後兩人躺下休息,第二天早上就看到了。
看到後想說紅紅的看著好可憐。
他拿服蓋住,推:“去穿服,該走了。”
依依不捨,他沒辦法,安:“不疼,就是有點蜇。”
汗水一泡可不就蜇嗎?
想給他撲點,止汗,他說不用,撲會糊住。= =
所以到熱河後沒有歎這風景是如此的壯!穿越這麼久終於跑草原上溜一圈了!而是擔心四爺到了以後還要去見皇上,萬一再參加個宴會什麼的,等他回來那醃的就更厲害了!
因為他沒時間換服。
李薇還是蘇培盛帶上了幾件裡和藥水,要是四爺去方便的時候可以順便換下。
就在帳篷裡。熱河雖然有避暑山莊,但皇上住在裡頭,他們都住在外頭。四爺來得太晚,一時半刻沒有現的好房子配得上他的份:未來的王爺,鑲白旗旗主。
所以四爺來的時候只有先請他住帳篷了。
帳篷並不小,準確的形容是布搭的宮殿或大房子更合適。正中一個大帳給四爺的,旁邊數個小帳。一個是的,還有一個是給的侍的。還有給蘇培盛等人的,後面還有放行李的帳篷,週邊是侍衛們的。
整一個帳篷群。
到的時候帳篷裡已經準備好了洗澡的熱水,浴桶前還擺著屏風。行宮也給派來了侍候的人,宮、太監、嬤嬤、姑姑都有。蘇培盛還把名單遞進來給閱看,共八十九人送來給和四爺使喚。
李薇就不考慮這些人用不用得了了,這些人都有各自的職位,全都是技工。只需要記住幾個主要人就行,跟他們打道的是邊的玉瓶和趙全保。
洗去一路的塵土,坐在帳篷裡晾頭髮,玉瓶送來熱河特有的蒙古茶,說晚上還有正宗的蒙古烤羊吃。
“主子,他們說這裡有溫泉呢。”玉瓶興道。
在的心裡,這次四爺帶們主子出來就是玩的,熱河哪裡有好玩的,肯定要去逛一逛。何況四爺現在風了,他們也能揚眉吐氣了。
李薇還掂記著四爺的屁,聽了只是走了下神:溫泉治不治這個?泡泡會不會好點?
當晚,四爺留在皇上那裡用了頓飯,沒回來。而李薇這裡也並不寂寞,還晾著頭髮的時候,就有人前來拜訪了。
太子的兩個妾,一個劉氏一個範氏都過來磕頭的。非常不巧的是正在晾頭髮,偏偏又是太子家的。只好先把發挽髻,客客氣氣的請進來見過後,等們走了再拆了髮髻繼續晾。
然後就再也安生不了了。
隨駕的幾個阿哥家的人都來了。誰人人都是帶著格格或妾來的,就四爺帶了。
三爺家的是李氏(……)和朱氏。八爺家是王氏,李薇還驚了下,沒聽過這個人啊。聽說給八爺生孩子的是張氏。但王氏的年紀卻不小了,目測與八福晉差不了幾歲。聽說的也是出宮前就侍候八爺了,猜這個王氏跟和宋氏一樣,是給八爺在親前練手的。
王氏的氣質很好,溫純善。等四爺回來,著重誇了這個王氏幾句。
四爺聽歎大家都是一界的人,遇上他過得這麼好,王氏那麼好的人卻被八爺辜負了,真是太可惜了。
他想笑,可現在這副姿勢實在是不適合笑的。
李薇舉著扇子時不時的幫他扇扇。白大夫都說了,他這個就是悶著了,不氣的時候太久。除了用藥,最要就是保持氣,只要不再出汗,皮是很容易長好的。
所以四爺就這麼M字開躺在榻上,晾PP。
帳篷裡彌漫著苦苦的藥味兒。
這一幕應該是很搞笑的,可卻一點都不想笑,只擔心:“你明天怎麼辦啊?能不能跟皇上說你一路上累著了,先歇兩天?”
四爺把的臉扳過來,老往那邊看,他不樂意給看吧,還發現了。反正兩人也是夫妻多年,這種醜態別人看不得,看見了也無妨。
說實話,有時他也想被素素寵一寵。
“這不行,我來見皇上心裡是十分欣喜的,怎麼能累著呢?不但不能累,還要神百倍。”他用委婉的話來告訴這個道理,所以明天一早,天不亮他就要趕去行宮候見。最好能在皇上沒起床就站在宮門外,以表達他迫切想見到皇父的心。
李薇也沒堅持,就說:“那你今天就這麼睡吧。”PP睡,晾一夜。
看又沖那邊探頭,他再把的頭扳過來:“陪我說說話。”
李薇古怪的看了他一眼,才不信他喜歡聽說那些兄弟的妾室過來給請安的事呢。剛來也找不到新鮮的話題,在想話題的時候,四爺松了口氣,支起脖子也想看看那裡怎麼樣了。
恰在此時,帳篷外蘇培盛傳話:“爺,八爺求見。”
帳篷外,八爺見蘇培盛這個四哥的太監都不進去,想了下記得王氏說四哥是帶著側福晉一道來的。
皇上傳召,他還有心帶上側福晉。
再看看現在的天,這還不到睡覺的時辰呢。他可是一直等著,四哥一從皇上那裡回來,他就趕來了。
這麼點功夫,四哥就跟側福晉摟在一起了?
八爺實在不相信四哥是這麼一個急的人,何況這位側福晉跟了四哥也有十幾年了吧?
等他踏進帳篷後,聞到沒有散去的藥味就恍然大悟了。再看四哥,這麼短的時候已經穿戴整齊,連靴子都穿上了。
李薇還是第一次見八爺,這個多人說過的溫潤如玉的人。第一印象就是:一個圓臉白胖紙。但看著確實十分的溫和。
八爺對著四爺行過禮後,又對見禮。
他微微一笑,非常恭敬的道了句:“四嫂安。”
李薇頓時就漾了下。等蘇培盛上了茶,就跟著一道退下了。回到給準備的小帳篷裡,才把剛才見到的八爺拉出來細細品味了一番。
有句話說男人之,在於說謊說得白日見鬼。人之,在於蠢得無怨無悔。
在八爺面前,就算你明知他只是在客套,可能只是隨口哄你的。但還是聽得人無比的耳,願意蠢那麼一回。
換句話說,八爺願意對所有人表現男人之,哄遇到的每一個人。這幾乎就了他的條件反了。
相信,哪怕和福晉一起出現在八爺面前,他肯定也能哪個都不得罪,還人都覺得在他面前是特別的。
等四爺送走八爺,蘇培盛過去。
進去時他正在喝茶,服還沒。
“八爺找你有事?”問。
“沒有。”四爺搖頭,還在沉思。
“爺一會兒還要出去嗎?不出去就把服了吧。”又想起他的PP了,真人著急啊。
四爺愣了下,起讓。
把他從頭到腳剝,只給他留了件大背心。著兩條遛鳥的人上了床,拿著藥水過來看要不要再塗一次藥,免得剛才都蹭到服上了。
四爺:“剛才見到老八,你看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李薇想了下,只有一句話:“八爺是個很會說話的人。”哪怕明知他不可能對四爺安好心,對這個四爺的側福晉也不可能抱有善意,可剛才那一面,對八爺的印象還是很好。
不止是那句‘四嫂安’,還有他的態度,好像他是非常認真坦誠的。
四爺冷笑:“他可不是只是會說話。”戶部欠銀的事到他手上之後,可是有不人都記著了八爺的恩。
太子現在如大廈將傾,更有人冒出來認為只有八爺這般德行才堪配太子之位。
雖然只是零星的流言,但也人煩心。
見好奇的等他繼續往下說,他道:“現在外面說他好話的人可不。”
李薇道:“說說而已,未必是真心的。”一直覺得施恩聚攏來的人心是不牢靠的,人心多變,端起碗吃飯,放下碗罵娘的不在數。
只肯恩,不肯報恩的也多得很,更有恩就如結仇一般。大學時有同學當助學人,一路當到工作後,沒有得到一句謝謝,反而有人追著要錢的也不是一兩例。當年也跟同學一起掏過錢,但不像是一對一幫助,是只捐,買了東西遞過去,要書買書,要服買服。但不給現金。
就算是做善事,也希付出的能得到最大的利用,而不是送給郭某某之流了,或者了別人不勞而獲的理由。
反正,不相信那些人會因為八爺施恩就了他的人了。
四爺來了談興,問:“怎麼說?”
李薇道:“爺沒聽說過?升米恩,斗米仇。”
四爺笑起來,搖頭說:“老八可沒那麼傻。他真能給人一鬥,就能收回來一石,甚至百石。”
那些人支持老八,都是希能得到一個比皇上更寬厚的太子。一個曹家已經人眼紅了,老八這是給了所有人都能為曹家的希。那些人敢不效死?
只怕皇上都沒想到把戶部給老八會這樣吧?
第二天,四爺一早的就出去了,臨走說李薇可以自便。想出去轉轉就帶齊侍衛和隨從。想去城裡逛也行,坐轎子去,晚膳前回來。若是一個人無聊,也可以人來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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