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琰的月子是在自己家坐的,孩子當然也是在自己家生的,整個過程由杜氏全程陪護。有了杜氏在,池修之也可以放心地在外奔波了,太府的事現在是他在挑大樑,卻又不同於自己主管,他還得顧及蕭文的。
生了個兒,杜氏心裡難過得,家裡孫子一大堆,就盼著來個孫子,卻總是盼不來。鄭琰跟池修之這兩口之前正需要兒子,頭胎又生了個兒。這都什麼事兒啊?杜氏一時間百集,認爲老天爺真是跟過意不去。
心口憾,臉上還要笑著安鄭琰:“你們還年輕,養好了子,再生一個啊~”甚至了歪腦筋,要不要給池家大娘起個名字招娣?
鄭琰炸了,親外婆都這樣,我的兒好可憐,我一定要好好地疼!不但孕婦的神很奇特,產婦也是,鄭琰沒有產後抑鬱,產後了!
“不要啦!看多可啊,寶寶、貝貝、寶貝兒都行啊~”
杜氏扶額:“個招娣,以後給生個弟弟,只是小名兒,大名兒再好好起不就行了嗎?”
“生孩子那是我的事兒,跟有什麼關係啊?只要過自己的生活就好。”鄭琰說得斬釘截鐵。
杜氏也只有嘆氣答應了,再憂愁地看一眼兒,真是讓人不放心啊!再不放心,鄭琰也有了孩子了,真正的主母。人士的兩道坎兒:一、結婚,二、生育。一對小夫妻,當他們有了孩子之後,世人才算是真正的把他們當年人看了。
“隨你的便了,名字不要隨便起,要慎重,你爹、你先生都是學問人,多問問他們。要是婿想給孩子起名字就讓他來起也行。”
“怎麼我就不能給孩子起名字了嗎?”
杜氏鄙視地看了鄭琰一眼:“你添。”語氣裡帶著濃濃的不信任。鄙視完了兒,又去逗外孫兒。
小小嬰兒生得可,營養又好,小半個月就有些長開了,正睡在搖籃裡吐泡泡。爹孃都是人,小丫頭要是長得不漂亮纔是一件怪事,杜氏一看到,就把關於別的憂慮給忘了:“來來來,外婆看看,好標緻的小娘子,比你娘小時候可多了。”
我勒個去!喜新厭舊啊!只聞新人笑不聞舊人哭啊!鄭琰大聲抗議:“標緻也是我把生得好。”
杜氏冷冷地看了一眼:“跟自己的閨爭長短,你還有沒有出息?!”態度過於嚴肅,把小小嬰兒嚇得要哭,杜氏連忙把黑山老妖的面孔生生變了個南海觀音:“乖乖乖,不哭不哭,啊~外婆不是說你的,是說你娘,不乖~”
鄭琰:“……”喂!有沒有想過纔是出力的那一個啊?
杜氏把外孫兒弄醒了玩了一會兒又哄睡了,這才坐到兒牀頭上,嚴肅地問:“那邊長輩有沒有說什麼呀?”
鄭琰道:“外祖母您還不知道麼?來看過了,留下一句生得可,又安我,現在生兒也沒關係,還年輕,接著生。舅母,據說是病了,我讓人去給請大夫了。”
“就你促狹,那是躲呢。”
“可說是病了,我就得把事兒給做到了。您當時不是也親自登門道謝了麼?”池舅媽先前關心池修之子嗣問題的後續就是這個了。
“唉——你這也算是有個盼頭了,四郎那裡還不知道要怎麼辦呢。”杜氏轉而擔憂起李莞娘來了。李莞娘嫁給鄭德良總有幾年了,卻是沒有信兒。杜氏是不缺這一兩個曾孫的,鄭琦與關氏已有長子德平與林蓉生的長孫。可德良至今沒有孩子,似乎也不是個事兒。
“他們不是沒福的人,”鄭琰好聲安杜氏,“也許是緣份沒到呢,您看我不就是這樣?也是好幾年呢。晚些生對還好呢,生得太早,自己還是個孩子,如何教養得了兒?好事多磨。”
杜氏道:“我也只有這樣想想,心裡纔會好過一些。”
“雖是著急,也別太勒了阿莞,是個好孩子。四郎那裡,不要讓他做出格的事兒。”
杜氏橫了鄭琰一眼:“這還用說?咱們家不興這些七八糟的,妾是家之源,萬一生出個不省心的貨出來,寧可過繼!”
鄭琰爲杜氏的果決咋舌:“聽您這聲氣,彷彿有事?”
鄭琰坐月子,消息自然不靈通,杜氏則不然,雖然是來照顧兒的,依舊能跑能。來看鄭琰的人,多半進不了鄭琰的房門,有些差不多的人都是杜氏負責接待的,小道消息更加靈通。
“阿樑的娘子前兩天跑到咱們家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杜氏撇了撇,“也是運氣不好,養了一個禍害出來。”
鄭琰知道這說的徐樑的妻子塗氏,好奇問道:“徐烈近來不是老實多了嗎?”
“哪裡是他?還不是那位生了皇子的貴人?”杜氏開了嘲諷模式,“孫才人生的皇長子瘦弱相貌又不甚佳,聖上不喜歡。徐才人之子倒是可,一下子就做了婕妤。這回連衛王也無甚話說——爹好歹是個侍郎——本是因著父母而得的榮華,轉眼就要對自家人作威作福。難道阿塗哭訴說‘這麼些年,就算是條狼,也該養了’!”
“做什麼了?”
“也沒什麼,出了月子就封了婕妤,這品級豈不是與阿塗相仿了麼?沾了皇家的,約還要高出那麼一二分,兄弟姐妹更不用說了。宮裡見親眷也是客客氣氣的,可不知爲什麼,轉眼宮裡就傳出申斥來了,道是阿塗母婆媳對婕妤無禮,讓們勤修婦德。阿烈這小東西也是個傻子,又犟,言道徐氏之興乃因忠臣國,並非因一。反正這麼多的事兒加在一塊兒,徐家就一個高興的,旁人都不開心。”
“……”真是奇葩了。鄭琰無語許久,皇陛下夠強悍了吧?流放了異母哥哥,最後還不是把侄子們一個一個地撈了回來?徐君以爲是誰啊?
“傻子喲,嫁出去的兒能不靠孃家麼?”
“咱不說了,這腦子,能什麼事兒啊?”
“還有個兒子呢,這孩子得多出挑才能不被連累呀?”
“那也不幹咱的事兒。”
“什麼呀,誰不知道爹是你爹帶出來的?”
“那他們鬧翻了豈不正好?徐樑從來不傻,是絕不會爲了一個兒跟阿爹作對的。生了皇子又怎麼樣?生了皇子而不跟家中一心,徐樑他敢扶持嗎?經此一事,徐樑心裡已經沒有這個兒了。”
“也不至於,畢竟是親骨。阿塗又不是親孃,阿樑興許也會覺得這閨了委屈呢?”
“這閨能給他養老送終嗎?連招贅都不行!徐樑最後得靠兒子養老。”鄭琰一針見地指出了問題所在。徐樑年過四旬了,還生不生得出兒子來是兩說,徐烈是他的嫡長子,他必須照顧兒子的。徐烈最恨山寨外戚的份了,現在母親又了徐君的氣,他能開心了纔怪。
“不說了不說了,盡說鬧心的事兒了。”
“阿孃,這事兒一點兒也不鬧心,我跟您說,二郎的娘子看事兒有一套,曾說,徐四心狹窄,是本不好。看人還是準的。”
“當然是個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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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琰對杜氏說徐君的兒子不干的事兒,還是說錯了。
當天下午,池修之從大正宮回到家裡,天都黑了,冬天的冷風把人吹得冰冷。池修之在外一向是不茍言笑的,這一凍,他的表更加僵了。回到家裡先看妻,因杜氏也在,並沒有跟老婆膩膩,只是把臉給焐熱了,然後去親兒:“我的心肝兒,想阿爹了沒有?”
小嬰兒哪裡聽得懂他的話?被包在襁褓裡連撲騰都撲騰不了多大的靜,小臉兒漲得通紅,池修之還說:“真乖真乖,都不鬧騰!”
親了閨滿臉口水,才把小丫頭給阿去小臉。池修之轉著個頭看著阿把兒抱得稍遠些,才低了聲音,彷彿怕嚇著兒似的對老婆和丈母孃道:“今天有件大事兒。”
“什麼事?”聲二重奏。
“也不知道聖上是怎麼想起來的,如今孫才人和徐婕妤都生了皇子,巧了咱們家是個閨,他今天地把我過去說,是不是做個親家!”
靠!鄭琰捶著牀板:“你答應了?”杜氏也很張地看著池修之。
池修之道:“我怎麼會答應?從來就沒有這樣的事,結娃娃親民間屢見不鮮,皇室裡可沒聽說過。再說了,那兩個長大了還不知道是什麼樣呢?怎麼就能隨便答應了?怎麼著也得咱們閨看上了眼才行啊!”池修之對蕭家的基因是極度地不信任。
“沒答應就好。”
“聖上有些怏怏呢,以後要是誰跟你提起了,千萬不能答應的。”池修之囑咐完鄭琰,又向杜氏開口。剛張了,杜氏就截口道:“這個事兒我理會得,他們家的娘子不是那麼好做的,可憐徐九也是個可人疼的閨,自從跟了十七郎,就沒過過一天好日子。”
鄭琰道:“他要再說,就告訴他,我的婿是不能有花花腸子的,什麼婢妾媵側統統去死!”
杜氏口中嘖了一聲,給了鄭琰一個責怪的眼神。池修之已經道:“我已經這樣說了,池鄭兩家向來既無婢妾又無庶出,擇婿也要這般。”
“我不管你們!”杜氏賭氣地皺了下鼻子,“沒事兒就好,大冷的天兒婿也該了,有話吃完了飯再說罷。”
池修之去外間自己可憐兮兮地吃飯,杜氏跟鄭琰在一吃。吃著吃著杜氏就放下了筷子,鄭琰的額頭:“我看婿人就不壞,你說話別太狠了,把他嚇著了。”
鄭琰道:“阿孃,這話就得說絕了,要不粘粘乎乎的,就真人給粘上了甩都甩不掉。難道要直說:聖上這纔有兩個兒子,先帝可有十幾個,打得頭破流,過兩年聖上兒子多了,爭儲打了起來,咱們不想攙和?”
“哎呀哎呀,你又說胡說!吃飯都堵不住你的!”
鄭琰抱著個碗,心說,先說話的是您啊,親孃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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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出生的皇子們顯然是很多人談論的對象,他們的出生似乎昭示著一個新時代的開始——唱主角的該是他們,而不是他們的叔伯們了。以前搞政治投機的,都是投機到先帝的兒子們的上,現在已經轉移到了蕭令先和蕭令先的兒子們的上了。
對於世家來說,這兩個都不是合適的投資對象。皇長子不得聖上喜歡,生母地位又卑微,更不妙的是聽說還不太好,皇子可以笨,但不能死,死人沒有投資的價值。且後宮還有世家,有什麼比自家孩子生出來的皇子更值得投資的呢?
皇次子生母地位不算低了,蕭令先也喜歡他,據說每天都要去看他,這孩子也生得很健康,但是!塗氏對徐婕妤的不滿已經傳了出來,鄭黨對徐婕妤表現出了疏離之態。看起來適合抄底?甥舅一家親,打斷骨頭連著筋,爲人作嫁,哭都來不及。
不如再等等,將來還是會有小皇子降生的,須知小男孩的存活率總是低於小孩的,等他們都長得差不多大了,看出賢愚了,大家還有一次投資的機會:婚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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