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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之女》171聖誕節更新

但是,顯然有人等不及了。

在這個時候,最應該沒有猶豫就拿定主意的人應該是徐樑,他卻偏偏扭頭離開,爲那個沒有下注的人。鄭琰沒猜錯,他就得顧及老婆孩子的,徐君生了皇子又怎麼樣?那又不是他的孫子,姓蕭不姓徐。

以徐樑的敏,也覺出徐君有些不大對來了,這樣對孃家,至是智商有問題!徐樑對塗氏還算了解,至呢徐君平安地長大了,也了教育,食住行都不錯,哪怕是親生的,這樣養也算合格了。可徐君的反應滿不像那麼一回事的,顯然是徐君有問題。一個有問題的人,是不值得扶持的。

重申一下,這是一個封建時代,孝字不如大如天也差不多了。別說沒待了,就算真的讓徐君穿食,徐君照樣要奉塗氏爲母,還得怎麼恭敬怎麼來。

徐樑哀嘆一聲,還是沒那個命啊!又無比慶幸自己當初的英明決定,一點也沒有因爲徐君跟了蕭令先而張揚,更沒有表現出跟鄭靖業分家的意思。這要是爲了徐君得罪了鄭靖業,結果徐君不靠譜,這不是坑了全家人麼?

他不投資,有人投資,投資人:樑橫。

樑橫最近的日子過得很苦,繼朝上被人當場羣毆,他又在大清早的被人堵在路上罩麻袋狠捶了一頓!

兇手:不明。

是這樣的,當時還是在熙山,樑橫在熙山是沒有住的,熙山別業從來都是有價有市的。蕭令先爲安他在朝上被揍,特賜給他一別業。地方略偏,宅子略小,是以每天早上去上班,他都得起得比別人早。饒是夏天,天還沒亮就得出門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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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大郎傷好了之後被塞到個旮旯裡蹲著了,樑橫又招募了幾個膀大腰圓的護衛跟著。他有自知之明的,朝上被打,路上就更有可能遭到黑手了,要是他,他就這麼幹。

天天帶著保鏢去上班也沒見有什麼事兒,這一天下雨,天尤其暗,他騎著馬,匆忙趕路。不知怎麼地,明明是平坦的地居然馬失前蹄把他給摔了下來,保鏢們亦乘馬相隨,也作一團掉了下來。

接著就是幾個黑蒙面人出現了,連樑橫帶保鏢,套上麻袋就打。細的雨簾掛在天地間,一片嘩嘩之聲,樑橫被打得閉過氣去。打的人見他不了,打開麻袋一看,再試試鼻息,好像是死了。互相了一眼,把人給推路邊排水裡了,一顛簸,樑橫又活了過來,被冷水一嗆,整個人都清醒了。

帶著一污泥在排水裡呆了許久,直到覺得沒有危險了,才爬了出來,他那保鏢在地上早斷氣了。

好人不長命,禍害千年,說的就是樑橫了。可以想像,當他像怨鬼一樣地出現在翠微宮門口的時候,引起了多大的的震憾。外面下著雨,天得像鍋底,一個一泥水滴噠的人就這麼腳步虛浮地飄了過來,要不要這麼驚悚?!

蕭令先震怒,要求徹查。然而大雨掩蓋了一切痕跡,樑橫報警的時間又略晚,兇手早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京兆林清與金吾衛於元濟一起詢問,樑橫只記得來的人手執棒,面罩黑巾,高矮胖瘦都有,他本沒看清人家的臉,人家也沒有發出一點聲音來。

這還怎麼查啊?

蕭令先只能把懷疑的目放到世家上,世家行得端坐得正,十分無畏,懷疑就懷疑好了,你能把咱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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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死樑橫也想不到,清晨打他的人,換了服回來,中午就在翠微宮門口攙他去見蕭令先——羣毆他的是一羣宦。樑橫參劾和買之事,斷了許多宦的一條大好財路——這裡就不介紹各種貪污手法了——怎麼能不恨他?

已經沒別的指了,大部分的宦就對錢有好了,錢已經了他們新的命子,你要再閹他們一次,絕對要翻臉!

必須說,許多宦還真是有些心理暗的,“打死他!”這是宮裡新任宦總頭子的張平的指令。宦與宮不同,宮尋常是出不了宮的,宦卻可以。幾個宦走正規手續出個宮,換服,把樑橫給打了。他們忠實地執行了“打死”這一指令,真是兇殘地用打的。越打越興,一地水。

雖然沒練過葵花寶典,但是宦裡不乏武力值頗高的人,有些是做活的,有些的用途就乾脆是做一些正常男人到不了的地方的警衛工作。心理略變態,下手極兇殘,部分太監心理素質還極度過,樑橫“死而復生”之後,居然還沒有被嚇著。

此事不了了之,還被記到了世家頭上。

他的噩運還沒有結束,養了一個月的傷,大家耳清淨了一個月,蕭令先給了他十個護衛。樑橫卻推辭了:“聖上誠憐臣,臣請自募護衛,臣,不敢相信朝中舊人了。”

蕭令先默然,答應了他的請求。樑橫趁機招募了一批人,通過蕭令先,有了正式的份,充作了他的護衛。

安全解決了,家庭問題又來了。池修之挖好了坑給他,樑橫卻是非踩不可的。給他嫡母的封賞來了,正七品,由於樑橫沒有妻子,目前樑橫家唯一的一個有品級的人就是他嫡母了。至於他生母,樑橫尚未娶妻,也就無人“讓”封賞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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樑橫趁著嫡母得了封賞的機會,向他爹提出了結婚的要求。樑父很痛快地答應了,攀世家、攀高門是有難度的,樑父也就不做此想了。樑橫對家庭沒有歸屬,正好借一門婚事,讓他與家裡的聯繫起來。樑父給他定的是姑母的兒,樑橫的表妹。

樑橫非常有意見!這位表妹只是土地主的兒,屬半文盲,長得也不十分好看。這位表妹的堂姐,是他大嫂!

樑橫當時就抗議:“我豈能娶田舍翁的兒!”

樑父臉上火辣辣的,一拍桌子:“你就是田舍翁的兒子,如何娶不得田舍翁的兒?正好門當戶對!”

樑橫死犟著不肯低頭,眼睛都要滴出來,牙咬得咯咯響,努力回憶著蘇幕說的話——“爲最忌不孝,回家千萬要對父母恭順啊!哪怕是您嫡母,再不喜,也要恭順!否則被告了忤逆,必要丟的。朝中多有忌恨郎君者,就等這個機會了呢!休要圖一時之快,致令遠大抱負空拋。”

急促地了幾口氣,樑橫僵地開口:“如此,我要接我阿孃京裡住。還有誥命,我阿孃了幾十年的委屈,我爲人子,不能讓委屈了。”

樑父當然對樑橫的生母有些喜歡,但是,此時他的腦袋卻並不昏,改了聲音,也和地道:“你接京,難道要關在屋子裡不出來麼?如何際?哪家貴婦肯與教坊際?留在這裡吧,你在京裡好好的,在家裡也算有些頭臉,些人拿的出說話。跟你京,可不是爲了辱的。是也不是?”

樑橫垂著頭不說話,樑父又道:“至於誥命,那是你的事,要是你娘子願意,我們長輩是沒有話說的。只是現在不行——你聽我說,讓誥命與生母,是要降等的,你自己算一算,你現在七品,降完了還有品級嗎?不如讓你娘子先做著,你出息些,品級高些,再讓也不遲啊。到時候你既有威,你娘子也只好聽你的了。再說了,你表妹我是知道的,不會錯了規矩的。”

樑橫渾發抖,想要反駁,卻發現父親說的俱是實。京中形他了幾年磨自是知道的,生母現在京,就是去嘲諷的。他,也只有七品!

樑橫頭一回向現實屈服了,帶了個土地主的閨回京了。

樑表妹袁氏年方二八,一點也不貌如花,普通相貌而已。因樑橫小時候有些沉,樑姑母一點也不喜歡他,連著袁氏對這個表哥也很有意見。但是,樑橫畢竟做了,還是京,還是史。袁家認爲這門親事也算可行,雖然樑橫風評不太好,但是,有皇帝罩著!

足矣!

至於婚姻幸福不幸福,袁氏過門就有了七品銜,在政府備案登記過的,想休也不容易。袁氏更是鄉下彪悍野丫頭一個,如果有機會的話,大概比秦越那個嫡母還要兇殘一些。

現在,他們新婚,歡歡喜喜地到京城。袁家的陪嫁也頗,尤其是袁氏帶了幾個武力值不弱的侍婢。到京頭一件事,就是把跟樑橫有過幾的倆婢侍婢給毀了容,此後家中飛狗跳。

樑橫想收拾袁氏,袁氏也不怕手中有人質:“你打呀!打呀!我在這裡挨一下,我舅舅在洡縣得讓人挨十下!”樑橫親媽還扣在洡縣呢,你問樑父,親外甥跟侍妾,哪一個更重要?還用問嗎?看七品敕命在誰頭上!

這日子沒法兒過了!樑橫快要被瘋了,他稱得上是一個孝子,親媽被扣,也只能湊合著過日子了。他一點也不想睡袁氏,袁氏又不讓他睡別人,他都快要憋出病來了。袁氏又嘲諷他“不中用”,氣得他終於忍不住,邊打邊罵:“賤人!”

袁氏豈肯坐著捱打?也反擊,頭上的簪子一撥,現的兇

這麼打打鬧鬧了幾個月,互相也磨合得差不多了。袁氏懼樑橫以休妻相脅,樑橫也恐他親媽在老家委屈,互相妥協,終於達到了恐怖的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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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家事解決了,可以來談正事了。

這幾個月最勞心勞力的還不是樑橫而是蘇幕,他眼睜睜地看著樑橫再次被擡回家來養傷。傷好了又娶了個悍婦進門,然後跟這個婆娘打了個天翻地覆。真是慘不忍睹。

不過這樣也好,有另的事牽著樑橫的心,他好惹一些更大的麻煩。大事的籌劃,他蘇幕來就可以了,樑橫就是個拖後的貨。樑橫不是一個好選擇,但是其他人他靠不上,想要展一展自己的才華,也就只能借樑橫之力了。厭惡地把鏡子給反扣到了桌子上,要是生得好看一點,也用不著靠樑橫啊!隨便投靠個誰都行。

跟著樑橫出謀劃策的時間越長,接的朝政也漸漸多了那麼一點,蘇幕發現,他的學識很坑爹,都是些無法做,只能做門客的知識。什麼社啊,什麼謀劃啊,讓他去辦實務,他就做不了。撓撓頭,蘇幕想,如果樑橫不可靠,他也得改一改策略了。如果借樑橫之手,讓別人知道了他的能力,然後再行投靠,外貌分就可以被忽略了吧?

現在,機會來了。蘇幕抄著手,去樑橫的書房裡等樑橫回來了。

樑橫不想去看袁氏那張□臉,最常呆地方就是書房,他連教坊都不去了——真怕他老婆帶人去砸場子丟他的臉。要不怎麼說娶了媳婦的人都會長大呢,都是被老婆治的。

見樑橫拖著沉重的步子走了進來,蘇幕站起來:“郎君可聽說了?”

“什麼?”

“聖上已有兩子了啊!”

“我知道啊。”

“那郎君可知,徐婕妤的母親並不喜歡徐婕妤,正在四說徐婕妤之過?”

“嗯?這是怎麼回事?”樑橫的眼裡漸漸有了神采。

蘇幕與樑橫對坐著,慢慢向樑橫說著徐家的八卦:“婕妤的母親從宮裡回來,沒多久就去了鄭相公府裡——哭著去的,又紅著眼睛出來了。繼而就病了,又有些探的人,出來就說,婕妤給夫人委屈了,唆使聖上斥責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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