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一舟和莫寒看到了姚冰發出了訊號彈,連忙帶著人過來了。
這也是顧南喬第一次見到於一舟和莫寒兩人,跟想象中的不一樣,顧南喬以前猜測,姚冰會喜歡的人,肯定是有八塊腹的漢子,畢竟姚冰以前說過喜歡的人,都比強,而姚冰是個漢子,理所當然的,顧南喬也以為喜歡的人會是個漢子。
現實是於一舟確實是有八塊腹的武人,但是單單看他的外表,你絕對是想象不到,他竟然是一個會武功的人。
他外表很是溫文爾雅,就如同一個書生一般,毫無攻擊力。
而莫寒跟於一舟正好相反,莫寒這個名字這麼好聽,可他卻是一個壯漢,雖然不是滿臉橫,但是一看也知道是個練家子,比起於一舟的溫文爾雅的氣質,莫寒更讓人心生畏懼。
顧南喬不得不慨,墨玉珩手下人纔不啊!
於一舟和莫寒帶了十幾個人一起過來,顧南喬跟他們相互見過之後,便也沒有再說那些客套話了,而是把自己的猜想說了出來。
於一舟聽完以後,對著顧南喬拱了拱手「顧姑娘說得極是,那我們現在便開始?」
顧南喬沒有異議,於一舟他們自然是更沒有異議了,大家準備好繩索,找好了落腳點,一步一步慢慢往下。
這麼下懸崖是一個很危險的事,比起找人,大家第一要注意的還是自己的生命安全,顧南喬雖然是迫切希找到墨玉珩,但是也並不希有人因此而殞命,所以在開始之前,再三叮囑了安全問題。
於一舟和莫寒是第一次見到顧南喬,對可以說是完全不瞭解,他們對顧南喬的瞭解也不過是來源於姚冰和墨玉珩。
臨走前,於一舟走到了姚冰邊,低聲輕語「顧姑娘很特別。」
「特別?」姚冰挑眉,不明白自家姑娘哪裡特別了。
「跟我們以前接到的那些姑娘都不同,似乎對生命抱有敬畏的心理,剛剛一直都在強調安全問題。」於一舟挑明道「現在是皇家公主,我還以為會跟那些皇家公主一樣漠視生命,對我們這些份低微的人不屑一顧。」
「你心也太狹隘了,我家姑娘纔不是你說的那種人。」姚冰為自家的姑娘辯解道「我家姑娘是個很好的人,在城開設了一家醫館,給那些窮苦百姓看病,診金也隻收十文錢,葯錢也不過是收個本價,你說世上有像我家姑娘這麼善良的人嗎?」
於一舟愣住了,連問道「現在到了楚國還開設醫館?」
「當然了,姑娘說了,世上的人並沒有尊卑之分,大家都是一樣的人,沒有誰比誰更高貴,大家不過是各司其職,一個國家就像是一個大家庭,皇帝是這個家的掌權人,他有權支配這個國家的一切,他所有的行為都是為了讓這個國家更好好。」
「百姓和員也是這個國家不可或缺的一部分,隻有大家都站在各自的位置上,並且做好了自己應該做的事,這個國家才會團結一心,越來越好。」
於一舟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心中大為嘆,他一直都以為子被囚困在一方天地,是沒有這麼長遠的眼和見識,可這次見到了顧南喬,他才發現自己錯了,大錯特錯。
他一直都以為自家主會選擇顧南喬,不過是因為年齡到了,想要有一個人在自己邊陪著,可見到了顧南喬,他才知道,顧南喬這個子非同一般,心有壑,又有善心,自己也有能力,連這麼高的懸崖也說下就下,一點畏懼都沒有。
顧南喬是一個很特別的子,也難怪他家主喜歡到不行,一路上趕路時,目都不自覺的向城的方向,目眷念。
於一舟覺得這樣的人,別說是主會喜歡,若是他早早遇到了,說不定也會很喜歡。
搜尋工作開始了,大家分了十二個小組同時進行,在經過跟姚冰的談之後,於一舟對顧南喬是佩服不已,再也沒有疑問和不信了。
於一舟這麼配合,他帶來的人自然更是配合,在知道這位是未來的主母之後,他們更是賣力幹活,想要讓未來的主母,看到他們最好的一麵。
搜尋的時間總是格外漫長,懸崖很深,顧南喬腰上綁著繩索,可每下到一個地方,都必須非常小心,懸崖上的巖石有些風化的厲害,手輕微一下,石塊就撲簌簌的往下落,懸崖深不見底,石塊掉落下去之後,崖底連個迴音都沒有。
顧南喬在搜尋中,手磨破了,腳傷了,可依舊是堅持了,不喊苦不抱怨,堅持著,似乎每走一步,墨玉珩回來的路就近了一分。
就在顧南喬全心全意投到搜尋之中的事,楚國的皇城之中,也因為的突然失蹤,而捲起了腥風雨。
顧南喬失蹤了,還是被簡王爺一行人著墜落了山崖,那山崖高是高的,但是人掉下去之後總不至於連個碎布都沒有吧?
蕭弈良的人,簡王爺的人,皇覺寺的僧人,還有楚皇派出的人都快把那山崖踏平了,可是依舊是沒有找到顧南喬的半分蹤跡。
別說了,華天和姚冰的影也沒有找到。
眾人都在猜測,莫不是顧南喬他們發生了意外,被山裡剛剛覺醒過來的野叼走了?
這種可能是存在的,畢竟楚國最多的就是高山林了,每年被野叼走的人也不在數,這要是顧南喬主僕運氣不好,剛好掉下去的時候被野叼走了的可能也不低。
蕭弈良在聽到京城裡傳出這樣的傳聞時,心裡很是鬱悶,你們才被野叼走了呢,你們全家都被野叼走了,他家喬妹這麼乖巧懂事,怎麼可能會遇上這種事呢?
心裡是這麼想,但是蕭弈良還是很擔心的,畢竟顧南喬對楚國不,現在更是去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蕭弈良不擔心纔怪。
好在他很快就收到了顧南喬的飛鴿傳書,看著紙條上寫著的一句平安勿念,蕭弈良的繃著的心終於鬆懈了下來,隻要顧南喬沒有事,那他就放心了。
把紙條點燃,放在了炭盆之中,看著那張潔白的宣紙瞬間被火焰吞噬,蕭弈良這才移開了目,就在這時,院子裡的小廝過來稟告,說是王妃過來了。
陳氏過來了,蕭弈良不想見,所以讓小廝出去推辭了。
陳氏得到了這個回答,並不意外,正想要轉離開之時,就看到了前麵不遠站著柳側妃。
柳氏一向跟陳氏不對盤,們兩個人一個是楚皇賜下的側妃,一個是使了手段變了瑾王妃,這兩個人,每次見麵,就猶如手拿菜刀砍電線,那是一路火花帶閃電。
柳氏一看到陳氏吃了閉門羹,心中暗喜,妖妖嬈嬈上前,笑道「見過姐姐,在這裡遇見姐姐還真是不易呢,府中都說姐姐深得王爺的歡心,在妹妹看來,這傳言實在是言過其實了,王爺連見姐姐一麵都不願意,又怎麼能說姐姐得王爺歡心了?」
就說嘛,王爺連這個娘都看不上,又怎麼會飢不擇食就寵陳氏這個老人呢?
果然如同所想,陳氏連出雲閣的院門都靠近不了,更別說靠近王爺了。
陳氏對柳氏的挑釁很是惱火,不鹹不淡道「不管如何,本妃都是王爺的正妃,而你不過是個側妃,本妃就算再不得王爺的喜歡,以後也是有資格與王爺同葬一個陵寢,而你終其一生,哪怕是死了以後,都無法靠近王爺邊半步。」
柳氏臉變得很是難看,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又勾一笑「王妃這話說得太滿了一些,王爺最是不喜歡您這種使小手段的人,您當初為了嫁王府,使了手段,您這十幾年來都沒有機會再靠近王爺一分一毫,聽說王爺以前為了怡月縣主的事去過您的房中,不過連清茶一杯都不願意沾口,小坐片刻就離開了,王爺這是防著您呢!」
「將來的事,現在可說不準,說不定哪一天,王妃便被休棄了也是有可能的。」
柳氏這話猶如一把尖刀刺了陳氏的心臟,讓痛不生,這是一生的恥辱,那時候年,事想得並不周到,還以為所有的男人都是一個樣,別看對那個人失魂落魄、整日買醉,那是因為他還沒有遇到另外一個善解人意的子。
那時候覺得自己有本事收服蕭弈良,覺得蕭弈良跟相之後,定會喜歡上。
可終究是太高估自己了,蕭弈良對蘭清莞深種,除了蘭清蕪,他再也不會喜歡上別的子了,以前不明白這個道理,在經過了這麼多年之後,終於想明白了。
可是卻遲了。
在這十幾年的相之中,喜歡上了蕭弈良,如果說一開始不擇手段嫁瑾王府是為了榮華富貴的話,那麼現在想要的就是蕭弈良這個人了。
榮華富貴易得,可是要得到蕭弈良這個人,那就太難了。
連靠近一步都難,所以纔想出了給他下那種葯,讓他漸漸忘蘭清蕪,似乎這樣,就能取而代之。
終究算計了十幾年,還是沒有如願。
「柳氏,你有時間為本妃心,還不如多多心心自己吧,本妃再不得王爺的歡心,起碼還是王爺的正妻,而你不過是一個側妃罷了,說是側妃,那也是妾,在本妃麵前,你有什麼好得意的?」陳氏懟道。
柳氏撓了撓被風吹到了臉頰上的青,笑容嫵「妾雖然是側妃,那也是皇上所賜的側妃,可比姐姐好多了,您啊是自己送上門的,人家不要,您還死命的要嫁進來。」
陳氏聽到柳氏如此揭開的舊傷疤,頓時怒了,冷笑道「那也比你好啊,聽說前段時間,你想要自薦枕蓆,在二門吹著寒風等王爺,誰知王爺沒等到,最後卻得了一場風寒,柳側妃,這種蠢事,你要是多乾幾件的話,那咱們王府是不是應該就可以辦喪事了?」
聽到辦喪事這三個字,柳氏臉都氣綠了,瞪著陳氏道「你這是詛咒我?」
「怎麼會?」陳氏笑了,笑容得意「當姐姐的不過是提醒妹妹要惜,否則你怕是要給別人讓位了。」
「什麼意思?」柳氏一時間有些不明白陳氏話中的意思。
陳氏拿著帕子了角,氣質優雅,站在風中,猶如冬日裡的鬆柏,腰桿直「妹妹不會沒有聽說長寧公主的事吧?長寧公主已經消失快半個月了,京城裡那是眾說紛紜,你說長寧公主要是真的不在了,皇上和皇後娘娘會不會給王爺指兩個妃,延綿子嗣?」
顧南喬是瑾王府現在唯一的子嗣,有顧南喬在,楚皇又想要跟南域那邊打好道自然是不敢迫蕭弈良納妃生子,可顧南喬要是真的出了意外,瑾王府那就是無子嗣了,就算蕭弈良堅持要為蘭清蕪守如玉,楚皇和皇後娘娘也不會答應的。
柳氏瞪大了眼睛,這才反應過來,把陳氏上上下下都打量了一遍,又對比了一下自己的條件,覺得自己的優勢還是比較明顯的,若是真的宮中有了這樣的旨意下來,柳氏覺得自己的機會還是非常大的。
柳氏得知了這個訊息,也沒有心跟陳氏甩皮子了,連忙轉離開,陳氏著柳氏離開的影,勾一笑,眼眸中飛快掠過了一抹冷意。
苦苦等了十幾年纔等到了這個機會,又怎麼會平白讓給這些狐子?
皇上和皇後娘娘需要的可是嫡子,而不是庶子,側妃說到底也不過是一個妾罷了,有什麼資格生下王爺的孩子呢!
就算柳氏想要生,也不會讓如願!
當晚,柳氏去大廚房要了一碗燕窩,誰知道剛吃下不久就腹痛不已,請了府醫來瞧,最後得出的結論是柳氏壞了子,以後子嗣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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