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搖？」黎歌哼笑，「我看你們傅總喜歡的。」

張特助聽出黎歌話裡的醋味，覺得肯定誤會了什麼，晦地說，「那黎小姐你是多想了，傅總對那種可沒興趣。」

「和頌跟傅氏借了人，簽了合同對吧？那小花也算是傅氏的人，既然跟你們和頌簽了代言人，傅氏沒理由放著錢不賺，肯定要關照下。」

頓了頓，張特助刻意放慢語氣地補充，「傅總這樣做的意思，黎小姐你該知道。」

黎歌不傻，張特助的話，很快就明白，怔住了。

還以為傅司言換了口味，喜歡那小花，才給那小花撥了這麼好的資源，原來不是，是因為。

是啊，之前怎麼那麼笨。

想想，三百萬簽一個當紅小花拍短片都不可能，肯定有人在暗中縱。

黎歌心中一鬆，小聲嘀咕，「原來他邊沒其他人嗎？」

「黎小姐，你剛剛說什麼？」黎歌嘀咕聲太小，張特助沒聽清楚，就靠了過來。

「沒什麼。」黎歌忽然心極好，將桌上的保溫桶拿給張特助，「這是排骨湯跟紅燒豬蹄，你提回去……」

想了下，改變了後麵的話，「分量多的，讓你家傅總跟長平一起吃。」

張特助有些饞了，「黎小姐，我有份嗎？」

「有啊。」

張特助剛表一喜，等著回去分豬蹄，又聽黎歌說，「看你家傅總分不分你。」

張特助，「……」

嗬嗬，那不用看了，傅總隻會賞他一個白眼。

臨走時，張特助想到什麼，試探地問黎歌，「黎小姐，和頌分公司新上任的CEO不是韓錦嗎？他怎麼沒過來？」

黎歌以為他早查到了，就隨口回，「他有事，會晚點回來南城。」

果然！

張特助沒再問了，道別後，拎著保溫桶離開。

回去傅氏的路上，他還在想這事自己理的很好，為什麼訊息會泄，把有問題的人都過濾了一遍。

這事除了小花跟經紀人，傅氏這邊，也就傅總，他，譚書知道。

那小花不會蠢到拿了這麼多資源，還要蹭傅總的熱度，譚書是書部的老人，平時也得傅總的信任，不會去自毀前途。

張特助忽然想到，這件事他還跟趙奕昕說過。

訊息會是泄出去的嗎？

出於跟趙奕昕同學十幾年，張特助最後否定了，覺得趙奕昕沒必要這麼做，再一個纔回國，也沒有那麼廣的人脈。

最後張特助也沒有去找趙奕昕，而是將保溫桶送到總裁辦。

「這是黎小姐讓我送回來的。」張特助把東西給傅司言，「黎小姐讓你跟長平爺一起吃，還說……」

見他言又止，傅司言一邊開保溫桶，一邊問：「還說什麼？」

張特助強忍住笑，肩膀還在一抖一抖的，「黎小姐說長平爺在長，你不要做黑暗料理禍害他了，請個阿姨在家做飯。黎小姐還說長平爺要是吃了你做的飯，長得不好，以後先生回來會了你的皮……噗！」

傅司言涼涼眼神掃了過去，「很好笑嗎？」

「……沒有。」張特助努力不笑，委婉地說，「那什麼，傅總你好好賺錢吧，廚藝學不好就算了，畢竟這天賦不是誰都有。」

「你還有事嗎？」

張特助瞄到保溫桶裡的紅燒豬蹄，都要流口水了，「傅總，豬蹄很膩，你要是不想吃的話，我替你解決了吧？」

「滾。」男人一點麵子都不給他。

「哎，傅總你真小氣，吃獨食。」張特助唉聲嘆氣，很快又跟他彙報，「離開時我問了黎小姐一句，和頌分公司CEO就是韓錦。」

他也不知道黎小姐在想什麼，一邊傅總給的好，一邊幫韓錦做事。

怎麼覺黎小姐……綠茶的？

「嗯，我知道了。」傅司言嗓音毫無起伏，開始趕人，「沒事你就出去。」

「……」

等張特助離開總裁辦後，傅司言盯著保溫桶裡的紅燒豬蹄，香味勾人，眼前彷彿能浮現那人在廚房做飯的樣子。

許久後，一聲嘆息從男人裡泄出來，「真的從沒讓我失。」

他一直知道黎歌突然回國的目的不簡單，今天從張特助口中知道這事，篤定韓錦拿了和頌這家公司，肯定跟紀嘉致之間有賭約，而黎歌進了和頌，無非想幫助韓錦贏得這場賭約。

黎歌不想看到紀嘉致贏，想替報仇。

那人每走一步，他都看的明白，又怎麼不知道要幹什麼？

想獨立，他就看著，缺什麼就給，看長起來，越來越優秀，他的，不也正是這鑽勁，跟的小脾氣嗎？

隻是什麼時候能關心別人，多看看他？

這場裡，他讓的還不夠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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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歌之前的擔心是正確的。

這一天都在看那些青年導演的畢業作品，看了三十幾位，都很平淡，偶爾有兩個驚艷的，卻不是想要的。

隔天去公司，助理也將的主人選都拿給黎歌過目。

四十位孩裡，有一半是從校園來的，純新人，隻要和頌開價都接，另外十三位是娛樂圈有點名氣的，價格得雙方商量。

黎歌看著一堆照片很久，勉強選了一個鐘意的。

結果這孩剛巧是新麗文化的簽約藝人，通了電話後，開口就要價一千萬，把黎歌氣的直接甩了電話。

同一個線的男演員，和頌給兩百萬，對方都接，還態度謙卑，配合和頌來，演員仗著臉蛋漂亮，恨不得要多你給多。

黎歌也想用品優的藝人，不過傅司言暗中幫了那麼多，不好意思。再說張特助剛開始來時，沒答應，現在又去跟傅司言要人，顯得很不尊重人。

黎歌想的有些煩躁，打線給助理，想讓去策劃部拿份檔案。

電話卻遲遲沒人接。

出去見助理不在辦公室，想著現在也沒事，就自己去策劃部拿。

剛到策劃部樓層，還在走廊上走著，黎歌聽到前邊辦公室傳來的笑聲，聽到自己名字時，眼眸閃了閃，腳步放慢。

策劃部的人渾然不覺，還在聊著八卦。

一職員說，「我昨天看到傅氏的張特助來咱們公司了，直奔黎總辦公室，隔了幾分鐘拎著兩個保溫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