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聽著杜云森的洩憤,越聽越不對勁。
怎麼他口口聲聲說的,似乎的確和司振玄、謝劍晨沒有關係,而是……“你說的……把你弄這個樣子的是……是……”顧安有點不敢相信,所以猶豫了好半天都沒有說出那個名字來。
“杜、唯、真!”杜云森咬牙切齒的說著,彷彿那個人就在眼前,他要吸髓骨,要報這深仇大恨!顧安一下子便愣住了。
怎麼會是杜唯真?一直以為杜云森才是幕後的黑手,害得任輕盈了今天這個模樣。
而且是杜唯真把任輕盈給救出來的啊……他還那麼喜歡任輕盈。
顧安小心翼翼的問杜云森,“杜唯真?他是害你變今天這個樣子的元兇?那任輕盈呢?任輕盈不是你……”“你們都被他騙了。”
杜云森沒有回頭看,聲音沉重,“他是個喜歡玩遊戲的人,但是他的遊戲不是所謂的電腦電視,而是把邊所有的人當做他手心裡的棋子,怎麼玩的開心,怎麼玩得有意思,他就會想盡辦法的去玩。”
顧安被杜云森的話說的更是如墮雲中,“他遊戲?所以……所以你的意思是,他對輕盈的也是?”杜云森似是陷了痛苦異常的回憶當中。
為家中大哥,一場異常慘烈的鬥爭,令他半癱瘓,雖然坐上了自己想要的位置,可杜云森卻已經沒有多能力可以掌控,他已經變了杜唯真手中的一個棋子,他所有在外的表象,都是裝的,殘酷、暴,那些讓人恨之骨的表現,都是被迫表現出來的。
任輕盈更是杜唯真遊戲中最重要的一個環節,他讓杜云森娶了,可他卻還在背地里和任輕盈玩起了叔嫂通的遊戲,如果杜唯真不是那盤手,杜云森為大佬明知道任輕盈給他戴綠帽子,卻還能忍得下去?這本就是不科學的事。
可惜任輕盈這些年沒有想,一方面和杜唯真保持了私下的關係,另一方面還在和司振玄的聯繫。
這些杜唯真都知道,可他卻說,讓這樣去做,他覺著有意思極了。
杜云森恨杜唯真,恨到牙,但他這雙無力的人,再遇到一個這樣的弟弟,基本上就只能是被控制的命運。
所以他將很多的仇恨都轉移到了任輕盈的上,打、侮辱,令任輕盈越來越怕他。
杜云森原本以為杜唯真會找自己的麻煩,誰能想到他會特別興的說,這樣很好,只有杜云森不斷的欺負任輕盈,那天任輕盈就會很糅阮的在杜唯真這裡尋找安,此消彼長,令杜唯真會到了別樣的覺。
於是杜唯真幾乎是坐視不理杜云森對任輕盈的欺負,甚至於在某些時候是放縱。
可以說,任輕盈現在的江河日下,與杜唯真有著不可分的聯繫。
司振玄決定救任輕盈的時候,杜唯真繼續扮演著他那好弟弟、好男人的形象,把所有人都玩弄於鼓掌之間,騙得團團轉。
“所以,你現在明白過來,當初在杜家,我為什麼沒有為難你的原因了,因為我本就不想為難。”
杜云森回憶完這些事后,整個人都變得蒼老了許多,“杜唯真讓我設計將你抓到醫院,同時讓司振玄發生車禍,可你要知道,如果不是我在,你這孩子,恐怕就真的沒有了。”
顧安越聽越是渾汗直豎,這個世界還有比杜唯真更可怕的人嗎?那麼也就是說,那天要給司振玄注藥劑,後來見在那裡,想順手打一針的人,就是杜唯真了?可是為什麼呢,和司振玄與杜唯真往日無仇的,為什麼他要針對他們?杜云森揭曉了答案,“因為司振玄要救任輕盈於苦海,而杜唯真認為,司振玄要拿走他最好玩的玩,所以他要讓你們會失去的覺。”
“到今天,任輕盈還不知道杜唯真的真面目吧?”顧安覺杜云森帶來的信息量有點大,但還是努力的去消化這些,問:“那今天你這是怎麼回事?”杜云森說:“司振玄和謝劍晨二人聯手,杜唯真為了保全自己,我了他的棄子,可是我哪裡是那麼容易被打趴下的,他簡直太小看我這些年的積累,也幸好我這癱瘓慢慢的有了起,否則今天這條命可就擱在這裡了。”
杜云森說完這些,顧安對他就沒一開始那麼害怕了。
“你需要酒麼?我去給你買點?”顧安問。
見杜云森沒有回答,顧安趕解釋,“我看你難過的,我不是要搬救兵。”
“搬救兵也沒事。”
杜云森回頭,因為牽扯到傷口他的臉慘白慘白的,“你給司振玄打個電話,我要和他喝酒。”
顧安有點尷尬的著沙發的邊緣,好半天才回答,“不行……我和司振玄已經分手離婚了啊……”杜云森靠在落地的窗戶上,“離婚怎麼了?你真的以為我和他要喝酒?杜唯真知道你住的這個地方,你一個人能將我帶出去?你難道不需要一個幫手,還有,司振玄和杜唯真已經直接對上了,如果沒有我的幫助,他能贏??”顧安被這連續的問題問得有點崩潰,好容易從這些事裡離,可沒想到,前腳剛走,後腳卻又踏了進來。
剛剛還和司振玄做了一年之約,剛剛還決定要去顧氏集團上班工作,怎麼這些都沒有開始,就已經直接被打。
杜云森的眼神忽然間冷冽下來,直勾勾的看著顧安,“怎麼,你如果不想辦法,我可就賴在你這不走,到時候你這流河,就不關我的事了。”
顧安被說的打了個寒。
一個從小到大生活在安逸環境下的千金大小姐,哪裡經過這樣的場面,剛才能鎮定的把杜云森給扶到家裡,已經是最大的極限了。
“丫頭,趕和司振玄聯繫吧。”
杜云森的神態終於浮現出一委頓,“孰輕孰重你應該辨認得清,不要壞了大事。”
顧安看了杜云森幾秒,終於咬咬牙轉,進了屋裡拿起自己的手機。
猶豫了下,撥通了沈昊鬆的手機。
電話接通以後,那邊傳來嘈雜的聲音,一听就是酒吧這樣的地方。
顧安低了聲音問:“昊松,是我,你現在有空出去接個電話麼?”“你等下。”
沈昊松略有點意外的看了眼自己的手機,然後用口型對著正蹙眉坐在人群中巋然不的司振玄說了三個字,這三個字就跟靈藥一樣,一晚上就跟木樁子那樣冷峻嚴肅生人勿近的司振玄立刻站起,跟在沈昊鬆後走了出去。
“餵,安有事?”二人來到安靜的地方,沈昊松直接報出顧安的名字,讓司振玄的眸子微微一黯。
居然給沈昊松打電話?顧安在電話裡說了杜云森的事,“你現在有空麼?杜云森在我這裡,他說要和你們談談。”
顧安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說出“你們”這兩個字,潛意識裡,認為自己給沈昊松打電話,或者也就通知了司振玄。
沈昊鬆的聲音微微抬高,“杜云森在你那裡?”他手裡的電話被直接劈手搶過,司振玄已經徑直往外走去,腳步匆忙,神凝重,“你說杜云森在你那裡,他有什麼要求,讓他和我談。”
電話裡忽然間換了個人的聲音,還是顧安那麼悉的聲音,恍惚了下才回答,“沒有為難我,只是和我說了點事。
他說有事要和你們商量。”
司振玄手招了下,舒旬趕把車開了過來,他直接甩手打開門,上車,急促的問了句,“你現在在哪裡。”
顧安瞥了眼坐在不遠的杜云森,報了自己所在的位置。
司振玄讓舒旬必須用最快的速度趕過去,否則後果要他好看。
瞬時間,一騎絕塵。
沈昊鬆在後頭追了半天,結果也沒見舒旬他們等他。
他叉腰站在原地,失笑的搖了搖頭,這個司振玄,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急躁了,居然等都不等他。
無奈之下,沈昊松趕起手招了輛出租車,讓出租車跟上司振玄的那輛車子,兩輛車一前一後的朝著顧安所在的位置而去。
司振玄用了不到半小時,便穿越了半個城,舒旬覺自己下車的時候,都在發,因為後來司振玄嫌棄他開的太慢,索自己來開。
於是他就上演了什麼做極速飆車的那種劇,讓舒旬簡直崩潰,他太崩潰了!舒旬扶著車門下車,蹲在地上乾嘔了兩聲後,才回頭喊了句,“老大,幾門幾戶啊。”
“你在下面守著。”
司振玄丟下一句話,匆匆的上了樓。
顧安打開門的時候,就看見額上盡是汗水,略有點氣吁籲的司振玄,似乎一直以來就沒見過這麼焦躁不安的他,在那剎那略有點意外,單手扣住門扉,剛要開口說話,卻被他一把拉到自己的後頭,對著屋子裡說:“杜云森,有什麼事可以沖著我來。”
杜云森的聲音從房間傳來,“哈哈,這會知道張了?當初你把顧小姐扔在我那宅子,只帶了任輕盈走,就不怕我做出什麼不軌的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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